隔一天的早晨,她发了个讯息给萧程意,【今天要出去一趟,不用找我了。】
没过多久就看见回复的讯息了,【小心点。】
【我突然想回到纽芬兰了。】
突然想念那弥漫枫叶的街道,突然怀念那段时间的休闲,突然发现那段时间的美好。
萧程意一早起来便看见这个讯息,不禁进入回忆。
他记得他定了明年的度假村,他站起身打开电脑看准了日期便定下机票了。
另一边的余生又继续绘画,一直到晚上她终于画好了。
足够开个画展的量了。
她发了个讯息给屁高,【我想买货,多一些。】
她等了好久才得到回复。她不习惯了,她买了一个时钟挂在画房上,一抬头变想到加拿大纽芬兰度假村的那时钟。
她习惯了那个下一秒就会回复她讯息的人。
【好。】
他随后传了时间地点给她,余生看了眼时间就立刻出门了。
另一边的萧程意在和施先生聊着官司的事qíng。
是的,他又惹上官司了。
这次不严重,也就一个袭警案,但无论如何萧程意会尽他本能去解决这个案子。
“施先生,现在是把你保释出来了,但你不能再惹事生非了,在这样你的黑料就多了。”
施先生轻松靠在后背椅上,“不是还有你么,赶紧给我解决,之后再给你放个假。”
一阵复杂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了,不是萧程意的。
施先生接起电话,“喂怎么了?”
“又有了?这几天可真多啊。”
“啥?换地儿?好好的换什么地儿,哪儿呢?”
“哎张炎你说清楚,大声点行不行!七……七什么路。”
“不就是个三角区吗?!说那么久,你那儿信号真差。”
挂断了电话,施先生看了眼萧程意,“我有事先走了啊,明天再找你。”
萧程意送了他离开,这种场面他见怪不怪了,哪个当了老大了不gān几个慡心事呢。
他回到座位摸着一旁的书,那本在纽西兰买下的书。
刚刚施先生说办好了可以给个假期。他在等七月。
……
余生正前往第一次去的夜店,可在半途中屁高打过来了。
“余小姐,你应该没忘是在哪里吧?”
这不是屁高的声音,但她也不见怪,反正江湖不都这样。
可余生真的忘了,她本应根据屁高传来的地址去的,可她却向着夜店的方向。
过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一个废弃的公寓,看来是准备拆了。
“高股?”她喊着屁高,自然的没有一人回答,她拿起手机拨打屁高的电话。
“你到A座第二楼最后一间就行了。”
余生多了几分警惕,“那儿有些偏僻,不然换个地方?”
“行,就你不远处的那屋子。”
那男人说:“你先进去,我随后便到。”
“好。”余生把电话挂断了,往前方的木屋去。
一打开门看见的是空无一人的房子,看来是她想多了。
她坐了没多久们就开了,随着的是几个女人的嘶吼声。
余生立刻站了起来,脸色瞬间变了。
她心里呐喊着不可能,不可能会发生。
电话那头的那个声音传入她耳里,是她未曾见过的一个男人。
可她见过那男人身后的人,屁高。
余生看着屁高的眼神不一样了,她曾以为他会是江湖里的一碗清水,原来他不是。
“架住她。”
余生看见屁高和几个男人走向她,她不能挣扎,她知道没用,她想降低他们的警惕。
她任由手被绑在一个铁物上,她留了一丝空位,这样逃起来也方便。
“张炎哥,老大到了。”
“老大!这儿有四个妞。”
余生狠狠一顿,那男人她见过,即便只是一个擦肩而过,她也记得。
“屁高!你终于不让我失望了啊。”
屁高跟着那男人的屁股,“是的老大,我……我终于有些贡献了。”
“很好。”
余生什么也听不进了,那老大就是萧程意的顾客,也应该是她听见的施先生。
“都绑好了?”
张炎大声喊,“是的老大。”
“好,动手。”
余生想过很多可能xing但从未想过会用这样极端的方式。
冰*毒。
她这一辈子最惧怕的东西。
余生耳里传来了其他三位女人的声音,被bī迫的声音。随后就到她了。
她被qiáng迫着食用冰*毒,她怕她控制不住。
没过多久她已经听见旁边的女人的□□声了,她渴望着。不,她们都渴望着。
“老大,您先要哪一个?”
她们就像被挑选的猪一样,等待被宰。
余生的世界里只剩下黑和白,连本应恢复的颜色都没有了。她很清醒,甚至已经挣脱了被捆绑的绳子,可她挣脱了被捆绑的手也挣脱不了这命运。
她忘了,她吸了冰*毒。
她眼睁睁看着眼前的男人转换着,一个又一个,高矮肥瘦。
耳里还传着别的女人的声音,其中有没有她的,她不知道。
她从头到尾都看着这些玷污她的人,一张一张脸孔。
猥琐的,shòuxing的。
她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从嘴里吐出来的气,而这些气打在那些男人的身上,他们只越来越兴奋。
余生的身体是热的,是清醒的,但她心是灰的,在哭泣的。
她依稀看见窗外的枫叶,就连散步经过的野花野糙也记得清清楚楚,更清楚的是那个让她摆脱黑暗的五官轮廓。
她沉浸在回忆里,但一个抽离,她发现根本就没有窗口,何来枫叶,何来野糙,又是何来的轮廓。
她转头看见,又是另一幅面孔。
她忍不住了,眼里带着霜,一声不吭地哭了起来。
她不忍看着自己的身体,这个成为玩具的身体。她自问自己绝望过无数次,可这次jīng神与ròu体双重的折磨,最为痛苦。
这将成为她经历的沧桑。
灯塔上那丢弃声色犬马的瞬间,像是毁得一gān二净了。
她又回到了yīn暗的怀抱。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这历经沧桑的事qíng结束了。不知该说他们好心还是恶心,她们的身上都披着自己破碎的衣物,里头还有几包冰*毒,应该是所谓的赔偿。
有用吗?
萧程意看了不知多久的文件,基本上找到了可以赢这个案件的证据,他休息了一会儿。
他拿起手机,以为是手机的问题所以没发现讯息,结果不是,确实没有讯息。
萧程意打了一通电话给余生,没接。
他微微睁开眼,拿起一旁的书本,笑了起来。
他想着她多了阳光的面容,眼里弯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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