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款式今天最流行的,小年轻人都爱穿这个。”
“小年轻人儿?”huáng立柏笑了:“听听你那老年人的口气。”
许琮心想可不老了么,都不抗冻了。
huáng立柏一下猜透他的意思:“怕我冻着吧?”
许琮上前握住他的手:“你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整天那么臭美gān什么,出门一趟手跟冰块似的。”
许琮把huáng立柏的手放在手心搓了搓,隔空还冲他手哈口气。
“有那么夸张吗,屋里这么暖和,一会儿我就得换上t恤。”
“小琮心疼你呢,这孩子,怎么不知道个冷热呢?”何琴从厨房里出来,对他们的亲密熟视无睹,径直去衣帽间了。
huáng立柏撇撇嘴,嘟囔一句:“关你什么事。”
许琮笑了半天,顺手扣住huáng立柏的手往卧室走去:“有个东西给你看一下。”
一进卧室门,东西还没看到,huáng立柏被一chuáng的购物袋惊着了:“你打算开商场啊?”
许琮都把这茬忘记了,他捏捏眉头:“难得我也疯狂一回,你就将就着穿吧,算给我个面子成吗?”
“都是给我买的?”
“那些不重要,来看看这个”许琮从他的证件里翻出一个红本儿。
“户口本?”
许琮的户口本一直是他一个人,无父无母,在姨夫家借居那些年,他姨夫倒想把许琮的户口挪到名下,被小姨拦着一直没实现。
huáng立柏看过许琮的身份证,户口本倒没见过。
huáng立柏翻开户口本:“这户口本有什么可看的,就一……”
话还没说完,huáng立柏就定住了。
户口本有三页,除了第一页户主许琮,第二页是母亲何琴,第三页,弟弟huáng立柏。
这简单的两页纸,huáng立柏差点拿不动它,huáng立柏总觉得这不真实,跟做梦似的。
这一本儿户口代表了什么!代表了他们是一家人了!
huáng立柏鼻子一酸,好半天才说出话:“怎么做到的?”
“办了一年多,本来以为迁不成了,差点就放弃。”
huáng立柏笑了笑。
“可是你只能以弟弟的身份存在,在我们国家……”
“我知道,我知道,这个已经很不容易了。”
许琮在他嘴角亲了亲:“求婚你来做了,婚礼我却许诺不了,只能办这个了”
“我们是一家人,不管以什么形式。”
“对,我们是一家人。”
大年三十何琴做了一大桌菜,这是他们三个团聚后过得第一个新年,何琴恨不得把自己一身绝学使出来,何琴做饭的时候,许琮和huáng立柏一起把烟花搬出去,小区里很多人,都穿着新衣,踏着新雪,在被灯笼映的红彤彤的院里开心的笑闹着。
每个人喜气洋洋,感受着新年的气氛,这是许琮觉得最有年味的新年。
不,是他们三个人心中最像新年的新年!
之前他们谁也没把新年当回事儿,这些年货什么的也没准备过,今天何琴主攻厨房,他们俩自然负责chūn联和烟花之类,然后,他们烟花买多了。
邻居几家都一人一点,大家都凑在一起放,花样多又热闹,他们俩没经验,突然搬下来这么多,大家都笑了。
huáng立柏更是直不起腰来:“早知道应该通知你们都别买了,我跟许琮请客,放烟花!”
“没事,放一半,留一半等零点的时候再放。”
huáng立柏摩拳擦掌:“好!咱们拿哪个开始,就那个无敌窜天猴吧!”
huáng立柏刚把窜天猴拿出来,远处飞过来一个红影,刘希冲过来一下挂huáng立柏脖子上:“立柏!我想死你了!!”
huáng立柏被冲的退了两步,幸好许琮把手掌放在他背上托了他一把。
“疯丫头!”huáng立柏许琮异口同声。
刘希抽出身,嚷嚷:“喂!你们怎么这样!”
细看,刘希眼睛有些红,刚才也不知道哭出来没有。
刘希很久没见过立柏了,她来找过很多次huáng立柏,许琮都敷衍的把她赶走了,刘希直觉出了事,又一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就好急得嗓子都冒火了。
直到看到那个求婚视频。
“太不够意思了,回来也不告诉我,偷偷求婚也不让我看热闹,白给你出那么多次主意了!”刘希偷偷擦了擦眼睛。
huáng立柏跟许琮对视了一眼,一同笑了起来:“好了,来小疯丫头,咱们一起放烟花!”
“好!!!”
年后,两个人按照约定出去旅游,许琮的意思的出国放松一下,huáng立柏主张在国内。
两个人因为这个差点大战三百回合,最后拉着何琴做最后的决定,何琴左看看亲儿子,又看看媳女婿,愁的她:“要不,今年不出去?”
最后,三个人一合计,一起去海口玩。
大概因为一家出去旅游,huáng立柏特别兴奋,还顺便给卫易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严佐清的爸妈已经打算让他儿子跟男人相亲的事。
许琮下了飞机差点被严佐清的电话淹了,要不是他们跑的远,严佐清真敢杀过来。
许琮挂了电话,笑看了一眼huáng立柏:“跟个孩子似的。”
huáng立柏切了一声:“卫易非得bī得无路可退了才肯往前迈步,也是严佐清把他保护的太好,老是天真的缩在他们的小房子里,没点危机感,他真不会跟严佐清一起面对。”
许琮:“老严不见得看不懂你的苦心,却还是心疼卫易要找你算账。”
huáng立柏:“唉,重色轻友啊。”
这次旅游他们轻装上阵,何琴也自我安慰了许久才克服过年必须在家的老思想,没两天就投入到了温暖的环境中。
这一路下来都是huáng立柏安排的,定房间,出游路线等等,许琮看着前面的huáng立柏,心想他要是出来这么开心,该早点带他出来。
“小琮,咱们是不是一件厚衣服也没带?”
许琮笑了:“何姨,还没适应过来呢?”
“我总感觉太阳一落山,咱们还得穿上大棉袄。”
许琮乐了:“没事,太阳一落山咱们就回酒店,晚上就是下雪咱们也不怕,有空调。”
“你这孩子,又逗我,我还没出来这么远过,是不是又丢人了。”
“没,你看立柏,他才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跳起来十来岁小伙子似的。”
何姨也看向沙滩上的立柏,眼眶忽然有些红:“他这是高兴。这么多年了,他终于高兴了。”
他们三个把当地的景点差不多都看了一遍,什么地质公园,野生动物园,什么龙虾鲍鱼,还有潜水,能玩的都玩了,能吃的都尝了。
尽管人很多,他们很尽兴。
这么几天下来,何琴累的不轻,连连摆手不再出去,自己一个人在酒店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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