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韩伯伯,我是欧阳意我现在在韩国,对,我就是想打听一个人的资料。韩国人。嗯。叫李威轩。哈哈谢谢韩伯伯。这么晚打电话真不好意思。嗯。好的发我邮箱就行我给你把我邮箱号发过去。嗯好的再见。韩伯伯是韩冬的舅舅,是驻韩大使馆的武官所以也不算欠人qíng。彻夜未眠,但是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转眼天就亮了,起chuáng,洗漱完后就准备去s大办理取消jiāo流生手续。教务的人问我理由。理由。理由就是没有理由。教务的人一脸差异的看着我。不管怎么样手续算是办好了,然后就又去美术馆拿回我的油画。这幅向日葵是我仿梵高画的,因为被老师推荐就参加了展出。一开始我觉得也没什么但是有了于弋后,就觉得不一样了这幅画。现在我就要拿回我的画。之后听到iPad的提示声响了,然后我看到了韩伯伯发来的消息。看完后,嘴角不由得就上挑。拿回了画,办好了手续就差最后一件事了。我到学校找李威轩,果然,带着狐狸掩不住骚味。看上去还真是欠揍。你就是李威轩?他听到我叫他。痞里痞气的回答。是怎么了?你知道你动了不该动的人吗?找个地方?我他妈动的人多了,你他妈算什么。我紧握住拳头,到了cao场。身边也就跟着3个小弟。我打开iPad对他念到,姓名李威轩,家住平阳dòng(贫民窟),母亲,患有jīng神病父亲赌徒欠了很多赌债,还有一个妹妹现在在你们住的附近上学。看到他脸色突然发青。哦,我其实很好奇你怎么会说中文,哦原来是从小因父亲好赌,因为偿还不起赌债所以就将你卖到中国town的一家餐馆,啧啧这经历真是丰富。你还要听吗,一脸苍白的他问到,你是谁?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你动了你动不起的人他叫了于弋。所以我我也大人大量,你给我跪下磕三个头就好了。他发怒的冲上来,我直接一闪然后往他的膝盖窝一踢,他就跪到了地上。你最好别冲动,我既然能知道这些也就代表着能让你身败名裂。不过你好像没什么名吧。如果我把这些贴到s大公示牌上我很好奇你会怎样。他怒视着我。我给你3秒钟。果然,所谓的混道的就是这么糙包吗。看着他磕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就空了,是因为改完成的都已经做完了是吗?以后我的世界不会再有那个叫做于弋的男生,而我与他的关联也就由此被切断。他就像断线的风筝,随着大风飞走了。而这一切都来的太快,来不及了解就又走散了。此时此刻,我要马上回国,不想再待在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于是订了当天的机票就往机场走去。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第15章 chapter14
其实避而不见和见面是一样的感受,那天晚上我让敏珠去帮我把我的衣服都拿来,但是没想到遇见了欧阳意,更没想到的是他来做半年的jiāo流生。我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即使自己知道答案但最好的也能让自己平平淡淡过去下去的唯一方式就是自欺欺人。是我刻意的不让敏珠告诉他,如果欧阳意问到我就说我回国了。在这几天里我也给敏珠时不时的说到了我与他之间的事。敏珠也对此没有任何意见所以。我听敏珠说到欧阳意去找了李威轩,但我对这些事已经不想gān了。我的心不能再被动摇。如果说这算得上错过不如说是我刻意的回避。
我一直在走,走的义无反顾。直到我听见在外漂泊生活两了年的学校大门终为我关闭时,我合上了眼。到了路口我终究还是回头看了看,那个模糊的学校。人说大学就像一座火车站,天南海北的人来,最后天南海北的去了。你自己以为那列车等了你四年,停留了四年。其实那列车一直都在跑着,只是今天应该接到你而已。
今天回国,因为敏珠要考试我就没让她来送我,我也没有给任何人说。就这样走了。我必须先回北京然后再坐火车回j大。因为我需要把我的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回到r大去办认定相关手续,原学校需要出具一些证明。到了北京已经是凌晨了。又来到这座早已在脑海中过了了千万遍的城。深沉的夜依然掩盖不住三里屯这片的灯红酒绿,反而是因为有了深夜的庇护,变得更加放肆不羁。想起大二那年跟着一群好友来这里刷店,一个店的接着一个店的喝酒欢笑。最多的时候能有十好几个人一起,玩游戏什么谁是卧底,láng人。输了的人要接受惩罚。一个人的时候这附近还有gay吧,谁也不是善男信女,看对眼了就约。别人都说异xing是为了传宗接代同xing才是真爱,但是我觉得这是大错特错,同xing是为了chuáng上更痛快。直到乐阳跌跌撞撞地闯入我的生活,看到了他眼中的纯洁和gān净,很多时候跟纯洁gān净的人在一起的时候,我感到的不是轻松而是罪恶感,所以一开始便是我不配,最后才会有不可挽回的代价。我以为自己可以爱人,我以为自己可以正常恋爱,结果我不能,这就是所谓禁忌,所谓左手。
在人流的肩与肩的碰撞下,渐渐清醒的我走出了这条街。每年的7月12号我都会去寺庙上一炷香,在韩国也是。7月12号是乐阳的祭日。我只祈愿乐阳轮回来世能做一个阳光的人。一个真正能生活在阳光下的人。我便慢慢走着去雍和宫,也不知走了多久,夜越来越深,但是空气中依旧燥热。走没多久身上的T恤就湿了。便在公jiāo车站坐下。看表已经3点了,路上的人和车都很少了。先看看手机找个酒店住,但是一看竟然没有开机。原来下了飞机就忘记开机了。一打开,就看到了敏珠在kakaotalk上留了很多消息。具体的就是问他是否到了中国。我就回了她。她没有回。肯定睡觉了。没有其他的消息。看到附近有一家不错的三星级的酒店。就慢慢的走了过去。洗掉了一身的疲惫,就倒在chuáng上睡着了。上香祈福请愿要早所以没有睡几个小时就又起来,没吃早饭就坐公jiāo车往雍和宫出发。
跪在佛前,我的请愿还是如之前一样,愿乐阳来世可以快乐的活在阳光下。本想开口再说一条,但是还是没说出来。佛纵然千万变化但也不能实现全世人的祈愿。剩下的便要靠自己。
看到红墙金瓦下的人鱼贯而出鱼贯而入。又望了望这高墙中的天。出门后就听见手机响了,看到是一个陌生的号,可能是学校。回国之前就跟r大联系过说因为他们今天开会,所以会再跟我联系让我今天何时去找他。喂,您好。接了电话结果没有人说话,喂?请问有什么事吗?我正准备挂断手机的时候,手机突然出现了一个沙哑的声音。是不是我用我手机给你打你就不会接了?欧阳意?我心想。没啊,对了我回国了。我故作镇定的告诉他。于弋,见过虚伪的没见过你这么吊的。你有事吗?我在想他怎么知道的我回来的。你现在在哪呢?哦,我回j市了,昨天晚上刚到的。于弋,好好谈谈行吗?我知道你现在在北京。你肯定想我怎么知道的。不是敏珠告诉我的。是你的护照一过关我就知道了。哦原来是这样子,我忘记了他是个高gān子弟。所以我在哪里这些小事他若想知道也不难。没什么好谈的我觉得。于弋,凭什么你说了算,那我呢?听到他沙哑的声音里的弥漫着委屈的味道。难道做一个普通朋友都不行吗。一起吃个饭吧行吗?好吧,那好你在哪我现在去接你,雍和宫。哦好于弋你一定要等听见没。嗯好。挂了电话后。我想问我自己gān了什么。不是一开始都说好了吗。没事没事一定是普通的朋友。嗯,别人官二代,京城的太子爷。怎么可能上赶着。请我吃饭就是尽一尽地主之谊。脑子里已经乱成了浆糊。呆呆的坐在门口的凳子上直到看到熟悉的身影渐渐向我走来。好一个来月未见的欧阳意还是那么帅气,看起来有些憔悴。头发还是那个发型都是大热天了不嫌热啊。小脸变的黑了些,锋利的剑眉加上好看的柳叶眼和右眼眼睑下的泪痣,薄薄的唇。依然动人。直到他站到了我的面前才发现大热天的竟然还穿着那种短袖卫衣,五分运动裤配上打底裤,踩着厚厚的篮球鞋。是挺cháo的。可是这都快三伏天了。这是要捂痱子吗。穿的这么厚?嗯,感冒了身上发冷。怎能就感冒了,不知道从还过回来就一直断断续续的没好全。我抬头看着他。我以为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但是从他眼里看得出,他只是在陈述事实。走吧,饿了。嗯我已经订好了。他带着我走到路边。看到一辆别克君威停在路旁。他打开了车门,买车了?我问他。没钱。借哥儿们的。我坐到副驾驶位子的时候就闻见一股烟味,我对烟味非常反感。讨厌油烟,燃烧东西的烟。尤其是烟味。我不耐烦的转过头问他,你抽烟?嗯,没见你抽过。从高中就抽了。他无奈的笑了笑。我随手就把窗子打开。开空调吧,我不抽了。这孙子,感冒着还开空调这能好吗。不用,自然风挺好的还能去烟味。他说好吧。我们就往饭店开过去。那个给你说个事。说,那个可能还会有别人。哦,你停车让我下来。忽然欧阳意就握住我的手,我不是有意的是不小心让他们知道了。他们不是听说了我在韩国的事吗。也就想见见你。我不说话。没事你不喜欢你就吃你的饭我绝对不让他们打扰你。我转头看他,确实生病变得憔悴了许多,所那个不可一世的欧阳意现在变成病猫了。我扯开他握着我的的手。我知道了。反正就这一顿饭呗。再大又能怎样。到了一个叫做方逸斋的饭店。名字起的还真的文艺。进了雅间,果然跟想象的一样,烟味与香水味融合在一起。让我没胃口吃饭。你们都把烟给我掐了,麻利的。不是欧少您这是gān嘛啊。你大爷的我让你掐就掐哪那么多废话。得。果然抽着烟的都把烟灭了。这个病猫,心里笑着他。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欧阳意左手搂着我说,这是我铁哥们儿,叫于弋,他之前在韩国读书现在回来了,今天请的是他。大家也都在迎合着。我也说了几句就落座了。我左边是欧阳意,右边就应该是欧阳意给我说的韩冬了。坐在欧阳意右边的是他的对象叫秦琪。我突然想到原来他QQ昵称是这样来的。还真是,恩爱。果然另一桌的人他们也都没来敬酒和打扰我吃饭。只是一桌的人回来jiāo流几句。于弋是吧?我叫秦琪,欧阳意的对象,听说你在韩国帮了欧阳不少忙真是谢谢你了。看着秦琪眉飞色舞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看着不舒服。是很好看但是身上的烟火气很重。嗯,没事我也就充当个导游也没gān什么,真的是太客气了。我看欧阳意没动筷子。我也真是服了这小子。这样病到猴年也好不了。欧阳意,你要修仙呐?没啊。欧阳意楞楞的看着我,吃点饭呗,不是感冒了吗?哦哦,吃着呢。说完就拿上筷子加菜。不经意看到别人都有些惊讶的看着我。整得我怪尴尬的。也不知怎么了。我叫韩冬,叫我东子就行,韩冬伸手过来要跟我握手。嗯,你好。那我就叫你于哥吧。看着于哥一表人才是学什么的。学语言的。这时手机响了,是敏珠。喂,敏珠,嗯,我现在在北京呢。对,嗯,跟欧阳意一起。他在我旁边。欧阳意用眼睛问我谁,我用对嘴型给他说敏珠。他说他要接。没办法就给他了。于哥您这说的是韩语?嗯。东子一脸膜拜的看着我,我听欧阳意说你会38国语言。当时我就笑了出来,这孙子他这么给你说的?我没多想就直接说出来了。首先韩冬愣了愣,然后就又尴尬地笑了笑说对啊,然后又说那个于哥您跟欧少关系挺铁的吧。没,就一普通朋友。韩冬又愣住了。我也没再理他就吃饭。听着旁边的人跟敏珠三种语言混合着讲话我就想笑。最好笑的是两个人还能听懂。我也没仔细听。他打完就直接把手机揣我兜里了,我伸手要去拿就碰到了他的手,瞬时感到他的手很冰冷。这么大热天的屋子里开着空调。他的手就更冰冷了。我本来想给他乘碗热汤但是都被喝没了。就只剩我自己这一碗。我就喝了几口摸了摸还是热乎的。我就把汤推到他面前。他看了我一眼,对我笑了笑。那种很甜的笑。但是我也没回应他。准备等他喝完就走吧。要不然他病更好不了。欧阳意就一口气把我给他的汤喝完了。我就给欧阳意说,我下午还有事,今天就到这里吧。然后又看了看秦琪。看到她脸上有着奇怪的表qíng。我也没在意。欧阳意说好吧。然后他给大家说他送我,没吃好的继续吃。秦琪也站了起来。我送于弋今天让冬子送你吧。没等秦琪回答欧阳意就先走了出去。我对秦琪说了句麻烦了。就走了。外面很热。里面又很冷。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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