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被崔小颜念地三观重组,挣扎动dàng,这会儿看他这傻样儿,她不禁笑了出来。
两人才要上路,肖烈电话响了。
“谁?”那显然是一个陌生的名字,肖烈也回忆了半天。
“我是刘柳,你还记得我么?和你……和你……相过亲的那个。”
肖烈花了些时间,才记起来,“是你啊。”
“是我……我……我医院这边有事找你。”
“什么事?”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下,“……你是真忘了吗?不是你告诉我,让我想通了找你的吗?”
“你想通什么了?”
电话那头又静了静,“没什么。”
肖烈把车子开起来,上路。
“我医院这边有点事,想找你当面说,你方便么?”
密闭小空间,那女孩战战兢兢的心qíng卫澜听得一点不差。
女孩忐忑泄露心qíng,肖烈一边瞧着路况,一边瞧了瞧卫澜。
她闭着眼睛,在休息。
“那你就来吧,地址我回头发给你。”
电话挂断,副驾的“好女人”换了个姿势,抱着臂膀,脑袋扭向车窗方向。
肖烈打开音乐,调小音量。
那是张宇的歌《曲终人散》。
“……
你让他用戒指把你套上的时候
我察觉到你脸上复杂的笑容
那原本该是我付予你的承诺
现在我只能隐身热闹中
……
我终于知道曲终人散的寂寞只有伤心人才有
你最后一身红残留在我眼中我没有再依恋的藉口
原来这就是曲终人散的寂寞我还想等你什么
你紧紧拉住我衣袖又放开让我走
这一次跟我彻底分手 ”
副驾的人不知几时睁开眼睛,轻声说:“有朋友要来啊?”
“嗯。”
这人其实她也认识,未及开口介绍,她又说:“需要我回避么,提前告诉我。”
肖烈望过去,那女人眼睛又闭上了。
“不用。”
“想好了再说,别又穿帮给你惹麻烦,到时候又往我头上赖。”
“不用。”
他没恼,认真道。
两人回到木屋,卫澜又是冷脸一张,张婶儿备好晚饭,卫澜扒了几口就回房了。走得gān脆,头也没回。肖烈和张婶儿沉默吃完。
晚上八点钟,卫澜在自己房间躺下。太早了,她还不困,但也没别的事做。
不对,她不是才添置了那么多东西进来么。天天跟肖烈上山gān活,电脑都没用过。
她像装了弹簧,忽然从chuáng上弹起来。
屋里才装了一面好看的穿衣镜,把她照得像个鬼。她怎么这个样子?
从抽屉里找了根橡皮筋,把头发扎起来,头顶揉一揉,自然地溢出一些短短的绒发。
许久没仔细照镜子,的确胖了些,只是脸上一点妆都没有,看着太素了。衣服也素,当然素,那是张婶儿的。
衣柜里不是没有时尚女装,但在这里,用不上。她就想穿这样,生平从未这般任xing自主过。
柜门是肖烈新装的,木料不如原来的那般陈旧,摸着有点新生的不平。许是需要些时日才能磨平吧。
她在那木料上摸了摸。
最后还是穿着张婶儿的衣服,头发拆了,趿拉着拖鞋去到茶水间。
茶水间里亮着灯,有人在那儿接水。
那身影不是肖烈,卫澜一只脚踩在门里。
“郑峻?”
郑峻回头,咕咚咕咚喝掉一杯白开水。
她果然在这里,不在别处。既意外又让他松了口气。
“嗨。”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你呢?”
“前些日子回来的。”她含糊地说。
是“回来”而不是“来”,或者“过来”。几个字而已,微妙的感觉就来了。
他还记得第一次看见她时,她万念俱灰,像个僵尸,盯着他看了足足一分钟。那时候的他,于她而言或许有着更多的吸引力吧。
如今,她或许不会轻易离开了。
木屋新添置了许多东西,不可能是肖烈gān的,他绝不是这个风格。
“就这么喜欢他?”
卫澜没表态,只是笑了笑,这个话题就此作罢。
天黑了,茶水间亮着灯,一男一女在里面。男的在女的身后帮忙控制电脑,女的看着屏幕指指点点。她笑着对郑峻道谢。从嘴型看得出来,她说的是“谢谢你。”
郑峻那个qíng场老手,不放过任何一个放电的机会,低着头,俯视那个女人。
暗中,肖烈的白衬衫染着月色,沉沉地隐在小树林里,只有火星点点上上下下,直到熄灭。
卫澜余光竟也这么宽泛,那么隐秘的地方,她也看见了。
郑峻和肖烈有着深厚的感qíng基础,再吵再闹,也还是兄弟。
些许散落各处的灵魂汇聚于此,彼此牵绊挣扎,不问方向,不问未来。木屋又恢复了往日色彩。
某日,电话里那位“朋友”来了。一辆出租车送过来的,师傅不太认路,肖烈几乎用手机指导了一路,直到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走进院子。
这个女孩有些眼熟,卫澜花了些时间才想起她是康复医院的刘护士,当初经常给肖烈送水果吃。
卫澜和张婶儿在厨房忙活,郑峻也来帮忙,他最近表现很好,大概是真地无事可做吧。
抹布在桌子上抹了好几遍,张婶儿来回瞧了也好几遍。
“小卫呀,擦了五六遍了,来,给我吧!”
卫澜有些走神,抹布险些被张婶儿抢走。
“不,还是我来吧。”
刘柳被肖烈引进木屋,住在一楼的一间空房间。卫澜恍然想起,这间木屋原本就是小客栈的,迎来送往是正常,歇业与否要看肖烈的心qíng。
他今天的心qíng,应该会不错吧!
☆、第 50 章
刘柳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 这个男人让她心惊ròu跳, 也让她无比兴奋。她做好准备,决定放手一搏。每个男人都会有一个归宿, 她鼓足了勇气,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他的目的地。
瞒着父母,推了所有约会, 她就跑过来了。
多日不见, 肖烈黑了些,整个人比上次见的时候多了些味道。她仔细琢磨过,那是阳光的味道, 汗水的味道,还有……别的味道。
肖烈和几个伙计在院子里gān活,刘柳围着他们转悠。他可真是好看,粗布衣服也能穿出型男的感觉。
头上滴的汗线状往下淌, 落在木头上。肖烈忽然闻到一股香味儿。
回头,一个毛巾在他眼前。刘柳垂着眼睛,“给, 擦擦汗。”
“谢谢。”
胡乱抹了把头发,早就汗湿了。肖烈四处瞧了一圈, 卫澜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早上跟郑峻上山挖菜, 回来就在茶水间里上网,吃完了又不见踪影。
52书库推荐浏览: 心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