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帽与大灰狼_匪来【完结+番外】(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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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很好。苠思说自己要去周游世界了,托付墨朗好好照顾萧萧。小唐最近chūn风得意,听说有个忠犬的不行的男朋友,还有人说男朋友是个闻名京城的公子哥,有钱有貌有家室,却一点不花心,同事纷纷表示不相信,萧萧确信传言是真的,边边少爷一天三次眼巴巴的求婚时自己就在现场呢,问小唐为什么不答应下来,小唐笑笑不说话,萧萧想,边边少爷加油,早点治愈小唐的伤。哦,还有,边边少爷真的有个叫周周的猴子宠物,有一天少爷很高兴的举着胳膊过来了,萧萧定眼一看,一只小小的猴子趴在他肩膀上,尾巴钩着少爷的脖子,很乖萌的样子,四只爪子缠着纱布,少爷解释说有一天打开阳台,正看到周周在阳台上趴着,一身毛脏兮兮的,四只爪子都流血了,让shòu医看,说是爪子都受了磨损,伤的很了,需要养些时候。“没事,想养多久养多久”少爷兴高采烈的说“你们不知道,周周可乖了,特别可爱。“表qíng又一皱”这么可爱也有人舍得伤害它,简直不是人!“

  “阿嚏——“墨朗在家打了个喷嚏,”谁说我呢?嗯,一定是宝宝想我了“

  ☆、番外之医院生活

  “你耍赖,不跟你玩了”小男孩一扭屁股跑了,“切,谁耍赖了,自己技术不行不说。”边边从地上爬起来,把扑克牌塞进兜里,一只手拨开糖纸,得意的把赢来的棒棒糖塞进嘴里,远远看到小男孩跑到了妈妈身边,一只手指着自己的方向。妈妈大概是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病人号码,神qíng有点紧张的把孩子往身边带带。边边撇了撇嘴,冲孩子做了个鬼脸。

  当初老爸不相信自己的话,硬拦着老妈把自己送进来,自己也是快要气疯了。可哭过闹过,发现没人理会,慢慢的也就消停了。医院除了不让出去,对自己管教不严,诺大个医院随便逛,但是没有手机和电子产品,没有杂志没有电脑,娱乐室里放的电视不是新闻联播就是民生问题,还找不到遥控器。边边觉得自己要无聊死了。

  百无聊赖下,在院子里逛逛悠悠,听各色的jīng神病侃大山,久而久之竟也听出了点趣味,碰上哪个突然灵感大发的,能让边边听的津津有味流连忘返,要休息了人被带走了,还能听到边边扯着嗓子喊老铁明天接着约啊。可惜第二天大多见不到,见到了也全然忘了让边边记挂一晚上的话题了,对昨天新jiāo的边边朋友半点亲热劲都没有,来回几次,边边也认清了这个无奈的现实,遇到有意思的话题得赶着紧,指不定明天还有没有呢。也有不健忘的,年龄大的居多,都乐呵呵的看着边边个小孩子上蹿下跳的折腾的热闹。边边觉得,这里虽说是jīng神疗养院,外面人看里面个顶个的不正常,可让大家自己说啊,咱身体好着呢。不犯病的时候聊聊天,觉得各个都不一般,搁外面都得是个大拿啊。

  比如说刘大爷吧,研究周易那叫一个jīng通,边边一看到刘大爷在花园蹲着兴致勃勃的拿根小树枝就知道大爷又在画卦象了,边画嘴里还边嘟囔,听久了,边边也能溜两句“君子以常德行,习教事”“明两作,离;大人以继明照于四方”。

  大爷也给边边算,心qíng好了,算出来的就是“坤卦明柔,地道贤生;厚载万物,运行不息而前进无疆,有顺畅之像”;心qíng不好,算出来的就是“坎卦为二坎相重,阳陷yīn中,险陷之意,险上加险,重重险难,天险,地险。险阳失道,渊深不测,水道弯曲,人生历程曲折坎坷”

  等算出来“比和卦,谋事顺畅可成,但内中有波折。肾不好,我看你有妇科病啊”的时候,边边就知道差不多到老爷子犯病的时候了,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说一声“得嘞,你自个玩着吧,我看病去了。”走了。

  边边和老爷子的家属聊过,老爷子脑子不清楚前是京城古玩界的有名人物,谁得了宝贝都捧到老爷子面前掌掌眼,一次得了个不得了的瓷器,老爷子激动的不行,一晚上没睡把看,第二天家人就发现不对头了,后来就来了这里。边边和清醒时的老爷子聊过,讲历史,天南海北,古往今来,讲曾经的京城,各行各业,百味人生,讲自己的经历,跌宕起伏,滔滔不绝,边边听的津津有味,觉得十分的快活。

  遛到住院部,正碰上护工架着李大哥往电疗室抬。李大哥躺在担架上,被束缚带绑的死死的,胳膊腿儿都动不了,手脚却是扒拉的欢快,笑容满面的梗着脖子直着嗓子唱塞北的雪。看管李大哥的护工是护工中挑出来的好手,个个膀大腰圆,铁臂铁手,非的这样,才抓得住这个曾经的特种部队一号苗子。边边被发病的李大哥吓过一回。李大哥属于武疯,发病了会打人的。边边起初很是亲近这个结实的汉子,觉得李大哥和边边爸爸不一样,和边边从小认识的哥们儿都不一样,那是一个很男人的男人。边边小时候喜欢水浒,最喜欢里面的武松,李大哥就是武松一样的人。边边最初逛到李大哥的房间,他正在打太极,那么一虎虎生威的大老爷们打太极也是挺逗的,边边看的有意思,聊起来,嗬,特种部队,不得了,这个朋友得jiāo。李大哥打的一手好牌,教边边算牌记牌出千,给边边讲特种部队拉练出勤救人质的故事,讲到激动了拍大腿,不仅拍自己的,顺手了也拍边边的,有一段时间边边晚上一脱裤子,好家伙,红通通的巴掌印。李大哥喜欢吃ròu,可医院对李大哥限量,边边就在吃饭时偷偷把周二的加餐jī腿周五的红烧ròu塞兜里带回来,李大哥就很高兴,俩人躲着护士偷偷吃的有滋有味,李大哥吃完拿油渍麻花的手拍拍边边的肩膀,“够朋友”,边边被拍的一个趔趄。后来,李大哥被转走了,转到了特护病房,一天24小时有看护。边边偶尔在花园看到被绑在轮椅上面无表qíng的李大哥,就觉得难受,他已经谁也不认识了。

  李大哥从来不讲自己是怎么进来的,边边听着他眉飞色舞的讲自己的光辉历史,也从不问,只间或赞叹一句牛bī啊哥,李哥就会很开心,哈哈大笑,啪啪的拍的边边肩膀一歪一歪。

  边边后来听别人闲聊,知道了,李哥是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受的伤。云南缉毒,大获全胜的夜晚,李哥倒下了,以半蹲着张开怀抱的姿势倒下的,拿枪的是属于一个八岁孩子的稚嫩的手。不是毒贩,而是村民,缉毒警察毁了他们的罂粟,断了他们的财路,他们恨死他了。

  英雄没有死,脑子里却嵌进去了无数的细微的碎弹片,取不出来,却在人脑子里游走,哪一天游移到了危险区域,人就不由自主了。边边从来没见过有人看望李哥,呆的久的人说,最早两年有一个姑娘经常来,李哥却不见,见了也是板着脸几句话说完扭头就走,姑娘眼泪汪汪的看着李哥背影一转弯不见了。后来,姑娘来的越来越少,再后来,就不再来了。李哥有国家二级英雄勋章,家里却是很清贫,受伤后一手带起来他的首长专门给他批的这个疗养院,说住到好为止。边边想起李哥大笑拍的自己吭吭哧哧,觉得一股郁气憋在心里出不来,一路气鼓鼓的回到病房,沿路留下一路的caocaoc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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