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顿时一紧,不由自主朝他胸口望去,眼前忽然阵阵发黑,这个男人到底要不要脸!戴着从我这儿抢走的东西,还这么肆无忌惮炫耀给人看!
我立刻去看裴敬尧的反应,可他面沉如水,并看不出有什么qíng绪,而且居然回答了贺裘年的话。
“真要我说,领带和西装都很好,只是被你穿着,就有些糟蹋了。”
贺裘年脸皮明显抖了抖,却还是挂着不变的笑容,说,“是吗?这领带我倒是很喜欢,一一,说起来我还没谢谢你送我这么好的礼物,我请你跳支舞可好?”
话锋一转,忽然就提到了我身上,我下意识倒退一步,挽着裴敬尧的手也紧了紧,“不、不需要,那领带本来就是你抢走的,你要是还我,我感激不尽。”
可不知道裴敬尧是怎么想的,他居然从我手里抽出胳膊,说,“我看,不如你就陪贺总跳一支,免得他‘念念不忘’这事儿。”
我惊讶不解的望着裴敬尧,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明明昨天还警告我,不许跟贺裘年走近,为什么现在又把我推出去?
正手足无措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只听贺裘年说,“既然裴总都不介意,那一一我们就去跳支舞罢。”不由分说的拉着我转进舞池。
演奏的乐声悠扬响起,周围许多男女也跟着走进舞池,我挣扎了一下,低声怒道,“你放开我!”
他握着我的手紧紧的,带我跟着旋律慢慢旋转,满眼的戏谑,“你的未婚夫都同意了,你怕什么?跟我跳支舞而已,吃不了你。”
我们的身体贴的很近,贺裘年一说话,那气息直接钻进了我的耳dòng,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脸腾地就红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嘘——”搁在我腰上的手移开抵在我唇边,贺裘年一笑,举起握着我的手,让我转了几圈,重新把我搂进怀里翩翩起舞,他在我耳边低声说,“你看,裴敬尧正看着我们呢,你还不专心点?”
我扭头去看,果然,裴敬尧找了个座位,正瞧着我们,神色莫变,眼神幽深。
“乔一一!”
失神中,我不小心踩到贺裘年的脚,他不悦的低喝一声。
我下意识立刻道歉,“对不起,我本来就不会跳舞。”是你偏要硬拉着我来的……
“你别乱走步子,跟着我的节奏来!”
我立刻听了他的,低着头一直注意他的步伐,见我不在踩他,贺裘年继续说,“你不打算回森云了?别忘了,你签的合同还在我这儿。”
我的动作立刻停下来,生气的甩他的手,却没甩开,我真的不懂,他跟裴敬尧的过节,为什么总把我夹在中间报复?
我斩钉截铁的说,“我不会再去森云的,以后你见到我最好当做没看见!”
“哦?”他玩味的牵扯起嘴角,忽然倾身朝我bī近,“乔一一,胆子变大了啊,不怕吃官司,那你怕不怕裴敬尧知道?不如……我现在去问问,你来我的公司继续工作,他是什么看法?”
“你无耻!”
我恼怒的瞪着他,他却松开我的手作势往裴敬尧那儿去,脑子还没有转过来,身体却已经有所反应!我立刻把他拽了回来,急声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很简单,回来上班!否则……”瞥了眼裴敬尧的方向,意思再明显不过。
想着昨天裴敬尧的警告,肯定是不能让他知道的,看来只能另外想办法摆脱这件事,我只好暂时答应下来。
“那我明天就回公司,但你要保证,跟我保持距离!今天以后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不许找裴敬尧说这件事!”
“好!一言为定。”贺裘年居然很慡快的答应了,我有些疑心他是不是又挖了什么坑在等我跳,可又想不明白。
“你又踩我!看着点!”
贺裘年不满的低咒一声,说话间,我又连踩了他两脚,开始他还试图教我,可我哪有心思跟他学,加上他眉头越皱越深,我也更加的手忙脚乱,这一乱,步子就完全跟不上了。
到最后贺裘年实在跳不下去了,直接把我甩开,骂了声,“真是蠢女人!”气的掉头就走了,走路时明显有些跛。
“明明是你偏要拉着别人跳的,你才自作自受。”我嘟囔的抱怨一声,提起裙子看了看自己十公分的高跟鞋,又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有些小得意,活该。
手突然被人拉起,我转身,便看到裴敬尧用帕子给我擦着手,仔细的连指fèng都不放过,将我两只手都擦了一遍,满满一股对贺裘年的嫌弃……
擦拭完,裴敬尧执起我的手握在宽厚的掌心,说,“我教你。”
我点点头,嘴唇轻轻抿起,小心的跟着他的动作踩着步子,意外地是,居然一次都没出错,甚至非常合拍。
鼻间全是他包裹在我周围的气息,我忍不住心神dàng了dàng,悄悄抬头看他的脸,谁知道一抬眸,就跟裴敬尧的视线撞在了一起,我惊慌失措的立刻低下了头,手心都出了一层薄汗,面色发红……
感觉到握着我的大手紧了紧,我才找回了点主张,就听裴敬尧问,“刚刚他说了什么?”
“他,他说你都同意了,让我专心跟他跳。”
“还有?刚刚他似乎是要来找我?你阻止了他?”
我压下心里的慌张,说,“没有,他是被我踩多了,教的不耐烦,我想既然你都让我跟他跳,我该跳完的,所以又把他拉了回来,那你……为什么同意我跟他跳舞?”我抬起头,带着疑惑和他对上视线。
裴敬尧的眸光深了深,盯着我的表qíng终于开口,“只是,想确认一件事。”
“一件事?”我更加迷惑了,在追问,他却不在多谈,我也只好住口了。
***
第二天我重新回到森云上班,缪彤见到我立刻扑过来问我生什么病了,请这么久的病假,我只好搪塞说做了个阑尾炎手术,在家休养了几天。
我没来的这些天,贺裘年让人给我备注的是请病假,所以再次回来,到没有什么人觉得奇怪。
忐忑的过了几天,贺裘年真的没有出现骚扰我,就算有时在公司碰到,他也是目不斜视的走过去,我终于放下心,看来他还是讲信用的。
下班时意外接到大学同学,沈姗的电话,她问我有没有空,请我吃饭叙叙旧。
说实话,我跟她关系一般,而且毕业后也没联系过,最近一次也是同学聚会见的,并且一句话也没说上,可以说是非常路人的关系。
但她说已经订了位置,就等我来,我也不好拒绝,挂了电话就打车过去了。
走进餐厅沈姗立刻就看到我,站起身冲我挥手,“一一,这里。”
我走过去坐下说,“等急了吧,不好意思,堵了会车。”
沈姗笑着说,“是我不好,这个时候本来就是下班高峰期嘛,车位也不好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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