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哭都是我的错_Minnie沫【完结】(123)

阅读记录

  倒是康康没被接回家,有些反常,我很担心是不是他病qíng恶化了,简亦凡却瞒着我。

  简亦凡又眼光闪躲地犹豫了几秒,眉毛一高一低地挑起,缓缓阖眸,平静地告诉我:“我明天再接他。他好不容易见着咱俩,肯定黏着咱俩。咱俩今天都忙,没空顾他。万一带他出席晚会,他着凉感冒、吃坏东西或者乱跑受伤,你不又得把锅甩给我?”

  想想简亦凡说得不无道理,好歹他是康康的亲爹,不至于儿子病了还能克制住跟我演戏。

  我疲乏地闭起眼睛,翻身背对他,鼻音浓重地撵他走:“行,我明天跟你一起去接他。天快亮了,下午还得走红毯,我先睡了。”

  “就在沙发上这么睡?”

  简亦凡不悦地拔高嗓门,不由分说弯腰打横抱|起了我。

  我就是有力气也不想反抗。

  他把我折磨得身心俱痛,抱/我回房间是应该的!

  可我千算万算没算到,他居然把我抱/进浴|缸,坐到我对面,放起了水!

  讲道理,我自认为遭遇他那些行|径后,算是所有十九岁少女里最冷静的。

  因为,我知道,谴责和争执毫无意义,我不想让自己被毁得更难堪更彻底。

  我觉得,我不当回事,就是对他最大的打击。

  结果,他仗着我冷静,反倒越来越有恃无恐!

  深知自己不能慌,我冷凝着他,迸出俩字:“出去。”

  短短冷冷的两个字,不遗余力地表达了我的敌意。

  简亦凡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丝浓重yīn郁的暗影,垂头扯过浴花,边往上挤着浴液,边假装心疼地说:“我知道你恨我,觉得我卑|鄙无|耻下|流。但现在暂时别逞能,我保证,你不点头绝对不动你。”

  呵,刚才怎么不说这话?

  动完手了、吃到嘴了,假惺惺地跟我演君子,只会坐实他的卑劣面目!

  我摇头冷讽:“谢谢。就你那三板斧,还真累不着我。麻溜出去,我自己有手有脚。”

  见我态度坚决,估计怕真惹毛了我不好收场,简亦凡湿漉漉、灰溜溜地裹上浴/巾退出去,帮我掩好了门。

  简亦凡一走,我伪装的冷淡倔qiáng,跟中看不中用的冰雪铠甲似地,瞬间融化成廉价的眼泪,碎进了一池温水。

  他没说错,我真恨他。

  以前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不,比爱还多十万八千倍的恨。

  说实话,如果唐蕊没给他留个记号,或者他会伪装一点,我俩不至于变成这样。

  我会故意忽视中间六年空白残余的杂乱疑点,不是真的笨,而是愿意为他变笨。

  可他却偏偏借用一颗别人的吻/痕,揭开了我遗忘的六年里,一路走来的满身伤痕,让我想再笨下去都不行。

  哗哗流着眼泪,狠狠擦|拭着简亦凡在我身上留下的印|痕,我突然明白,自己曾经那些奋不顾身的天真,已经和第二次童|贞一起,彻底消逝,不再回还。

  然后,我又笑了。

  原来,知乎上的说法真的存在,心痛真是生/理xing的。

  又哭又笑地悼念着自己死掉的蠢和笨,我洗完了澡。

  撑着疲乏无力的身|体,裹好浴|巾迈出浴缸,我酸疼的腰膝忽然一软,脚下不由跟着一滑,摔了个狗吃屎。

  浴室的玻璃拉门光速从外面被打开,简亦凡几乎是冲到我身边的。

  “就说你自己不行!多亏我在门口守着吧?”他一脸焦急地伸手拉我。

  我是被拉起来了,可浴|巾却悲壮惨烈地留在了地上。

  我红透了脸,只能不停告诉自己:别生气,千万别像先前等他的时候那样,变成怨念深重的泼妇。

  我劝自己:看就看了,小时候不知道光PP看过多少次呢。这一宿他也看过两次了,不差最后这一次。

  但他不知道抽什么邪风,竟然捡起浴|巾盖在了我头上,发现下面没太挡住,还又往下拽了拽。

  有这么捉弄人、寒碜人的么?

  我握紧拳头,差点吼出海豚音:“你给我马不停蹄地滚!”

  八成被我踹垃圾桶、砸车的一幕幕吓怕了,简亦凡“哦”了声,第二次退出了卫生间。

  我刚扯下浴|巾盖头,打算重新围好裹紧。

  怎料简亦凡又折了回来,冲我说:“你腿和胳膊都磕青了,先别睡,等我取药给你上药。”

  短短几分钟又被他看了两次,我真忍不住又想大吼大叫了。

  但顾念着晚上还要唱歌,得节约用嗓,我qiáng压怒火,咬着牙放软语气:“把药放我屋里就行,我自己上。”

  “你一洗澡都能摔跟头的三等残废,老跟我妆什么Jin,逞什么能阿?”简亦凡面露鄙夷地撇撇嘴,直接弯腰把我扛上肩头,重重拍了我PP一把,“反正也是一块睡,我还不惯你的臭脾气了呢,直接去我屋。”

  “谁跟你一块?”我在简亦凡背上负隅顽抗,“我告儿你,别老惦记你蜜姐,我还没想好到底跟不跟你过呢!”

  “少废话,我说不动你就不动你,你该想啥想你的,一起睡/觉我还能照顾你。”简亦凡不再给我任何争辩的机会,扛着我进了主卧。

  我也懒得跟他这种混不吝的臭牛虻讲道理,坐到船|上把腿一伸,露出膝盖的淤青,老佛爷似地等他伺|候。

  简亦凡没吭声,倒了一把红|花油,宽厚有力的手掌,揉着我的痛|处。

  辛辣刺鼻的药味弥漫在空气里,剑拔弩张的气氛渐渐被掩盖住,我的痛却盖不住,我真怀疑他是伺机报复。

  我咬紧牙关一忍再忍,最终却还是忍无可忍地低呼出声:“嘶!你轻点!”

  “已经够轻的了,你忍着点,越不配合你越疼。”简亦凡横了我一眼,居然加大了力道。

  “阿!不行!疼疼疼!”我忍不住往回缩腿。

  简亦凡gān脆夹住了我的伤腿:“别乱动,我怕再伤着你。”

  我痛得眼泛泪花,正要继续惨叫哀嚎,主卧虚掩的房门冷不防地被推开,有人比我还惨地重重摔在了地板上。

  简姥姥扶着后腰、揉着膝盖站起来,接力了我的惨叫进行曲:“哎哟,我这把老骨头。”

  简亦凡和我都吓得够呛:“您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刚来。看楼下沙发挺乱的,想着帮你们收拾收拾,听见上面有动静,就过来瞅一眼。没事,你们继续,继续。”简姥姥神色暖昧,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怕是偷听了半天,把我俩上药的对话想歪了。

  羞愤难当,不胜屈rǔ,我尴尬地愣愣目送简姥姥一瘸一拐地转身往外走。

  简亦凡这时当啷来了句:“门禁卡留下。”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和简亦凡出国那段时间,简姥姥和尼姑奶奶在家照顾康康,是有门禁卡和电子锁密码的。

  估摸自知听墙根的作为有点为老不尊,简姥姥丢下门禁卡,挺不好意思地说:“好歹我也算祈康基金会的投资人,你们小两口勉为其难收留我一天,我跟你们一起去参加慈善晚会。刚从米兰飞回来,我挺累的,睡觉去了,保证不打扰你俩。”

52书库推荐浏览: Minnie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