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猛点头,鼻涕眼泪甩得到处都是,心急如焚地翻找证件、打包行李,压根没空琢磨简亦凡这么bī我究竟想gān什么。
直到跌跌撞撞地扯着水怿心出门以前,水幼清拖住我的胳膊,问:“你真要离开我哥嫁给那种人渣么?”
我顿时清醒,反应过来简亦凡要做什么了,但……
“我没得选。”
偏过脸推开水幼清的手,我步履沉重地迈出了家门。
水怿心全程沉默,下楼开车,载着我,直奔民政局。
下午五点一刻,我和水怿心准时抵达民政局,可门口却只有简亦凡,不见康康的影子。
“康康在哪?”水怿心终于说话了,在我说话以前。
简亦凡两手一摊,面带冷嘲:“我应该带个昏迷的拖油瓶来结婚?”
听说康康昏迷,我心口又是一紧,拽着简亦凡问:“康康怎么样?”
“暂时没事儿。”简亦凡吊儿郎当地抬手看了眼表,“不过,今儿要是拿不着结婚证,我可没法保证那guī儿子会不会又犯病。”
我刚松掉半口气,水怿心忽然上前一把揪住简亦凡的衣领,眉心紧锁,斗牛一样顶住简亦凡的额头:“你到底图什么阿?你又不爱蜜蜜!”
“甭管我爱不爱,她都是我的。哪怕我扔掉不要了,别人也不能捡,碰都不许碰。”简亦凡薄唇微勾,梨涡浅现,视线越过水怿心,烙印般深深落在我脸上。
深信简亦凡绝对敢、也绝对能让康康再发病,我无心恋战地去拉水怿心:“算了。康康醒过来看不到我会害怕,咱们……抓紧时间。”
水怿心攥得拳头咔咔直响,额角腮边的青筋激烈搏动,半晌,总算松开了简亦凡。
第『第一滴泪』005 如果这都不算爱
我头一回切身体会闪婚闪离的真正含义,前脚刚走出离婚登记处,后脚就被简亦凡连推带搡地拽进了结婚登记处。
因为正巧赶在快下班的时间,民政局有幸被我包场了。
所以,在周遭工作人员“城会玩”的八卦眼神里,经过简亦凡的一路拖行和手把手签字画押,小红本本上的钢印,很快成功定格了我敷衍的假笑。
好不容易走出qíng伤、重拾生活,却被简亦凡如此简单粗bào地死缠烂打、步步紧bī,我能真笑出来才有鬼!
全程零jiāo流地办完手续,我马不停蹄地表达了对简亦凡的恨意:“只要我活着当一天简太太,你的脑袋就会绿一天!”
兴许没想到我会说这种话,简亦凡突然顿住去拉车门的手,猛地转身把我摁在车上,凑得近到仿佛和我隔空接吻,冷冷吐出一句:“给我戴绿帽子,不怕你们的guī儿子知道你是个婊子么?”
如果我跟简亦凡一样狠,我真该不计后果,让他折磨死康康再后悔。
可我跟他不一样,我没法拿康康当报复的筹码,只能任由他把我塞进车里,开启这段无爱的婚姻。
路上,水怿心离婚时隐忍愤懑、yù言又止的模样,康康发病时扭曲痛苦、抽搐尖叫的模样,在脑子里不断jiāo替。
等到了简亦凡家,看见康康虚弱地躺在chuáng上,我才觉得所有屈rǔ都是值得的。
康康一见到我,立刻合十小手,开始道歉:“对不起,都素康康哒错,不该跟不认识哒阿姨走,不该呲有酒哒巧克腻……”
我qiáng忍翻涌的泪意,轻抚康康苍白如纸的小脸:“不怪康康,是蜜蜜不该让姑姑带你。”
“不怪这guī儿子怪谁?要没我正好遇见,他还不知道被卖到哪个山沟呢!”
简亦凡大煞风景地打断了我们母子重逢的片刻温qíng,黑着脸摔门而去。
我挺纳闷地问康康:“不是这个叔叔把你从医院带走的么?”
“不是他。是一个漂亮阿姨。她嗦姑姑在等我,我看她好看……就……”康康越说越小声,心虚地偷偷拿余光瞟我。
我彻底懵了。
难道真是康康被人贩子拐了,简亦凡救了他,哄他的时候误给他吃了酒心巧克力,才会诱发癫痫?
简亦凡借机bī我离婚嫁给他,是真心决定痛改前非làng子回头?
那……昨晚的激qíng车震……怎么解释?
还有……人贩子怎么知道康康在等水幼清?
“对啦!爸爸一定也很担心我!我们快回家吧!”
康康焦急的惊呼,瞬间震散了我满脑袋的问号。
见康康掀开被子要下chuáng,我忙抱住他:“我们不回去了。”
“为森么?坏蜀黍不让我们走么?”康康狐疑地瞪大了眼睛。
我知道不该骗康康,可只有五岁的他,一定没法马上接受木已成舟的残酷现实,外一闹起qíng绪,癫痫发作就糟了。
而且,我不能因为自己恨简亦凡、不敢面对简亦凡,就让他们父子反目。
我必须用大人善意的谎言安抚康康:“那个叔叔姓简,不是坏人,是妈妈的朋友。爸爸跟复仇者联盟去维护世界和平了,我们暂时住在简叔叔家。”
康康这次出乎意料地好骗:“知道了。我会乖,蜜蜜也要乖,我们一起等爸爸回来。”
当时我还挺庆幸,康康没吵没闹,简亦凡也没来骚扰我。
安顿好行李,我唱歌哄着康康,不知不觉跟他一起睡了。
谁能想到,我和简亦凡的dòng房花烛,居然就这样,比地下停车场的久别重逢,更事出突然地发生在了梦里。
第『第一滴泪』006 如果这都不算爱
不带温存的剧痛,恨不得把我生生撕成两半。
乍然睁开双眼,视线早已被简亦凡纵|qíng享|受微微扭曲的脸塞得密不透风。
下意识地,我扬手甩了简亦凡一耳光,从喉咙里嘶哑地咕哝出一声:“滚!”
哪想简亦凡箍住我的手,真滚了一圈,扶着我的腰,泄愤一样更狠地撞上来。
几番反抗无果,我索xing不再自nüè,gān脆闭起眼睛,一遍遍叫着水怿心的名字。
好不容易上刑般数着时间捱到结束,我任由简亦凡像仍掉被玩坏的CQ娃娃一样,把我丢到一边。
撑了几下胳膊没起来,我决定再趴着缓一会。
简亦凡却变太地用烟头烫我。
我揉着冒烟起泡的胳膊,模模糊糊望过去,瞧见他不解恨地拿手背轻拍着我的脸蛋,俯身喷出一串烟圈。
“尹蜜,我拦不住你后半辈子继续想着那王八蛋。但很可惜,你只能被我艹。任xing,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和他的guī儿子。认命,以后我chuáng上,绝对不能出现别人的名字。”
在威胁我的道路上,简亦凡屡出奇招,百战不殆。
我无奈只得妥协,气若游丝地嘤哼着点头,拖着酸痛发麻的身体,下地捡起衣服穿好,去包里翻应急避Y药。
这无疑是我睡懵了的错误选择。
药瓶刚摸到手里,就被简亦凡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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