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哭都是我的错_Minnie沫【完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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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谁叫你在我书包放跟踪哒东西!”童声弱弱地呛回去。

  男声怒气更浓:“嘿!逃学还有理了?要不是怕你妈哭叽尿嗓寻死觅活,你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童声也更不服气了:“我才不怕死呢!我一定会再找爸爸救我们哒!”

  “哼,你的王八爹现在自身都难保!”男人不耐烦地指使孩子,“给你妈念!”

  孩子迟疑了片刻:“好多字我都不认识。”

  男人依然凶神恶煞:“不认识的就念X!”

  迫于男人的yín威,熟悉好听的童声,开始磕磕绊绊地读:“罗亚传媒XX……X金X音乐……XX人……水X心……”

  “你他妈在幼儿园都学什么了?”

  凛冽的男声喝断童声,重头开念:“罗亚传媒总裁兼金牌音乐制作人水怿心,目前因涉嫌贪污挪用巨额公款、大量转移公司股份,被警方拘捕,正在深入调查……”

  罗亚传媒……总裁兼金牌音乐制作人……水怿心?

  一张温柔儒雅风度翩翩的俊朗面容,一双教我弹琴写歌的温柔双手,随着这个名字飘进脑海。

  我瞬间清醒,记起了水怿心是谁,也听明白他出事了!

  当时我特想fèng上那张嘴,不让他继续胡说八道。

  他却仍旧不厌其烦地读着:“……根据早前民政局工作人员爆料,水怿心是歌手尹蜜的前夫。如今看来,水怿心和尹蜜为期六年的婚姻,极有可能是图谋尹蜜的巨额财产……”

  是。

  虽然我自幼父母双亡,但除了外婆的歌唱天赋和母亲的癫痫症,还继承了太爷爷和太姥爷作为遗产留下的两家上市公司。

  可水怿心不是这种人!

  使尽浑身力气,我总算把眼睛掀开了一条细fèng。

  刺眼的光亮和chuáng头一大一小的两道人影,模模糊糊晃动着。

  男声还在贼心不死地捧着手机念:“尹蜜选择在离婚的同一天和简亦凡再婚,究竟是为了报复前夫金钱和ròu体的双重背叛,还是夫妻俩一直各玩各的……”

  我气得要命,张嘴想喝制男人子虚乌有的信口开河,无奈喉咙又gān又疼,嗓子像扎满了鱼刺,只能小声哼哼。

  听见我的哼哼声,chuáng头那两道人影异口同声地说话了。

  “妈妈你醒啦!”

  “你他妈总算醒了!”

  认出声音的主人是简亦凡和康康,看清简亦凡去拉窗帘的矫健身影,和康康挂满鼻涕眼泪的小脸,闻到周遭呛鼻的消毒水味,我悲哀地发现,自己没死成,还连累了水怿心!

  不!是庆幸地发现,康康还活着!

  明明劫后余生几乎耗尽了力气,我却一下子坐了起来,天旋地转间,张口就吐在了康康身上。

  简亦凡要多虚伪有多虚伪地吼我:“gān嘛呢你?赶紧躺下!”

  我没理简亦凡,抓起康康的小手狠狠地亲,奋力扯着嗓子,发出微弱沙哑的声音:“你去哪了?有没有遇到坏人?有没有受伤?”

  “就这guī儿子,早个百十来年,都能当间谍了!”简亦凡愤愤地往前推了康康一把,“快,赶紧跟你妈讲讲,你的光荣事迹!”

  康康耷拉着小脑袋,不敢看我,喏喏地说:“我知道……坏蜀黍不是蜜蜜的朋友,都是因为我乱跑,坏蜀黍才会bī你和爸爸分开,跟他住在一起,所以……我想、我想亡羊补牢,找爸爸来救你。”

  第『第一滴泪』013 如果这都不算爱

  瞅着康康委屈自责的模样,我心如刀绞,觉得自己这妈当的特别不称职。

  我先前骗康康,是不想伤害他,打算先让他和简亦凡处好关系,慢慢把我和水怿心分开的事渗透给他,一点点帮他接受简亦凡是他爸爸的事实。

  结果,康康除了简亦凡是他爸爸,什么都知道,还为了保护我,装作好骗、懂事,暗度陈仓地去找水怿心。

  “错的是蜜蜜,蜜蜜不应该骗你。”

  我抖着手虚弱地抚过康康因为努力不哭而紧绷的小脸:“我和爸爸分开不是因为你,和简叔叔住在一起也不是被bī的,但我暂时很难跟你解释清楚中间的原因……”

  “因为你不爱爸爸?爱坏蜀黍?”康康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神秘,瞠目结舌地扫视着我和简亦凡。

  没法对康康说“我的爱六年前就死了。”

  我只能苦口婆心地告诫康康:“总之,你不可以再乱跑去找爸爸,也不可以再骗我。这次我们一人撒一个谎,都受到了惩罚,以后必须要诚实,好不好?”

  康康没回答我,煞有介事地仰脸冲简亦凡伸出了小手:“坏蜀黍,虽然我超级无敌讨厌你,但素我讨厌你蜜蜜会不开森。我不想让蜜蜜不开森,我们以后……真的好好相处吧。”

  简亦凡面无表qíng地敲了敲康康的脑袋,说出的话,却让我心脏露跳半拍。

  他对康康说:“以后叫爸爸。”

  抬眸触到简亦凡qíng绪不明的视线,多年来对康康的心疼、愧疚、愁肠百结……瞬间在眼里心里着了火。

  正陷在恼人的思绪中不能自拔,我忽然听到康康问:“我叫你爸爸,你会对蜜蜜好么?会爱蜜蜜么?会给蜜蜜幸胡么?”

  被康康这么一问,我和简亦凡都愕住了。

  明明早该料到简亦凡会满不在乎地说出那句:“爱叫不叫。”

  可真看见简亦凡一阵风似地转身走掉,我还是感觉他亲手拿着一把刀,不动声色地斩断了和康康最后的一丝骨血亲qíng。

  幸好,很快我就没空再去想简亦凡那句“叫爸爸”背后的含义了。

  因为,从康康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我大致拼凑出,前天上学路上,康康发现简亦凡在书包里偷放了定位仪,到江边扔掉书包以后,跟出租车司机借手机,打电话去公司找水怿心了。

  后来水怿心给我打电话保平安时,我正在抢救,是简亦凡替我接的电话。

  等水怿心把康康送到医院,简亦凡根本不准水怿心进病房,怕我不醒,还特地让康康给我念水怿心出事的新闻。

  康康说到这,简亦凡已经带了一群医护人员进来。

  但我知道事qíng的严重xing。

  做完例行检查换完药,喝了几口康康用吸管喂给我的温水。

  嗓子不再gān涩刺痛,我终于沙哑地开了口:“你先把康康送到护士站,我有话和你说。”

  “我寄几去!保证不乱跑!”康康诚恳地眨着眼睛,紧跟在一个护士身后,一跳一跳地离开了病房。

  我没阻拦康康,直接开门见山地问简亦凡:“水怿心的事,你做的。”

  不,不是疑问,是陈述。

  我了解简亦凡的手段。

  出道五年,我和水怿心最火的一段时间,就是他回国这几天,背后不可能没有他推波助澜煽动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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