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眼看去的就是她仰望着屋顶,鼻孔一收一缩的抽动着,脸颊旁边是两行湿湿的泪痕,她以前每次遇到伤心的事qíng都会扑在她的怀中嚎啕大哭,像个孩子似得,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抹在他的衣服上。
每次都要他哄很久,她才会止住哭声,她会对着他蛮横的说道:“祁逸乾,你的胸膛只能够让我一个人用,你的衣服也只能让我一个人擦眼泪鼻涕。”
看着他木木地不予回答,她就会洋装很生气的样子使劲用头撞一下他的胸膛,然后嘟着嘴恶狠狠的说道:“祁逸乾,你这辈子都别想让其他女孩子用你的胸膛,这个位置是我的,上面已经印了莫愉安三个大字,谁都别想用。”
她表达爱永远都是那么gān脆直接,她蛮横起来像个小泼妇,可是她永远都只对他一个人撒泼。
现在她学会了一个人默默的哭泣,她不再需要他的胸膛了,她已经不再会把所有的心事都告诉他了,他们之间已经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12,好饿!
脚包好之后,莫愉安只觉得自己肚子里面已经翻江倒海了,原来从晚上出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吃饭。
“咕噜……咕噜……”肚子里反抗的空城曲在空dàng静谧的房见里面一波一波的响起来。
莫愉安只觉得自己脸快要烧焦了般的灼热,她怎么能够在他面前这么丢脸?他要是对他产生反感了怎么办?那她不就是失去了赚钱的机会了吗?
她死死的咬着嘴唇,用手按压着腹部,希望这样可以缓解一下饥饿。
可是肚子好像是跟她杠上了似的,叫的更加大声了些,要是这里有个dòng,她真想把自己埋起来。
正在她百般焦急,不知所措的时候,只见得他突然起身,然后转身看了站在他身后的仆人一眼,仆人们都很聪明,一下子就领悟到了他的意思。
几个人忙前忙后的跑去厨房忙活做宵夜了。
维尼卡这时候走到他身边,对着他小声说了句什么话,他起身上了楼。
他走后,莫愉安倒是觉得自在了许多,她将仆人给她拿过来的拖鞋换上,然后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静等着美味佳肴。
眼睛打量了一番这个别墅的格局,屋子里里面主要是以洛可可装修风格为主,自然随xing又不失繁华隆重。
空中悬吊的古典水晶吊灯,柱子上面雕刻的复古图腾暗花,仿佛置身于大自然的碉堡当中,屋外白玉兰花飘香,夜晚山间有细细薄薄的烟雾袅绕,更像是置身于仙境之中的魔法城堡。
可是她不是仙女,她只是个坠落在谷底的丑小鸭。
不过看来这个男人的生活品味还是挺高雅的。就是不知道他的模样是不是也能够衬得起这座房子的格调。
她以前一直以为祁逸乾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男子,虽然她见过的俊美男子也是不少,但是也许是因为qíng人眼里出西施吧,以前她就喜欢祁逸乾那种调调。
祁逸乾要比同龄人要显得成熟一点,她还记得他第一次来她们家做客的时候,当天是她八岁的生日。
其他同学都给她送芭比娃娃,小魔仙玩偶,只有祁逸乾送了她一个报纸做的玩具手枪。
她当时觉得这个玩具还挺特别的,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开时注意到了这个上学期才转过来的瘦瘦高高的,白白净净的带着金丝眼眶的转校生。
他成绩优秀,是班上的学习委员,但是不善于人际关系,常常一个人独来独往。
而莫愉安恰巧相反,她当时是班上的文艺委员,她能在一个月内就知道全班同学所有人的生日,跟班上的男生女生都打的火热。
那个时候是没有“闷骚男”这个词的,也不会有人说他是在故意装bī,同学们的认知就是这样,成绩好的同学都没有朋友,因为他的时间都用去学习去了,没有时间去jiāo朋友。
可是莫愉安就是不信那个邪,学校组织了一次十一文艺汇演,她专门叫祁逸乾参加,祁逸乾当然不愿意答应参加。
☆、13,陪着她吃宵夜。
莫愉安不妥协,软磨硬泡,每天放学上学都蹲在学校门口等着他,然后像个跟屁虫在他后面给他洗脑,他终于受不了她的死缠烂打,妥协了。
不过在她的悉心教导下,祁逸乾那次演出特别出彩,她站在舞台上,看着穿着燕尾服的少年从舞台的那边缓缓向她走过来,聚光灯照she在他身上,他带着微笑,仿佛真的是从油画里面走出来的白马王子,来迎接他美丽的公主。
他们当时跳的是探戈,在她的手搭在他的手上时,随着他的舞步移动时,她感觉到了心第一次跳的那么快,后来进入青chūn期后她才知道,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对祁逸乾产生了爱慕之qíng,qíng窦初开了。
她想着想着,鼻头又开始泛酸了,不行,她不能够再想关于和祁逸乾之间的一切了。
她不能再活在过去,过去就算是在美好,也抵不过现实的残酷,祁逸乾他就是个骗子,他骗了她的感qíng。
维尼卡过来叫她:“艾妮儿小姐,宵夜已经准备好了。”
她抬起头对着她微微一笑,“辛苦你们了。”
将他的衣服平整的放在沙发上,坐到餐桌旁,看着桌子上面琳琅满目,色彩鲜丽的美食,她顿时觉得心qíng好了些,更主要的是,餐桌上竟然有她最喜欢吃的西米露,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夏天她都喜欢吃冰镇了的西米露,加一点红糖,很美味。
以前祁逸乾总是叫她少吃一些冰冻了东西,说女孩子吃冰的太多对身体不好,可是她哪里会听他的,照吃不误,还bī着他跟着她一起吃她觉得世界上最美味的冰镇西米露。
但是祁逸乾是最不喜欢吃西米露的,他说那个东西就像是一个个小眼睛似的,看着都恐怖,更别说是吃了。
她正吃着,就看到他从楼梯上面下来,他这时候已经换上了一件随意的家居服,深蓝色的绸缎布料,松松垮垮的跨在他的身上,但是还是遮挡不住他一米八以上完美的身材,不过配上他现在戴着的那个个xing十足的鹰型面具,就有些滑稽了。
他这个人真的很奇怪,难道他是长得见不得人吗?为什么老是戴着面具啊,不过这有钱人有时候的习惯很奇怪也不足为奇,她也无心去多想,反正只要他每次给她钱就好了,他爱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她无权gān涉。
莫愉安不好意思笑出声来,只好死命bī着自己将笑容收回去,埋着头继续扒饭。
他坐在她的对面,站在他身后的仆人立马盛了一碗汤递给他,他喝完,又示意仆人盛了一碗。
这时候莫愉安有些魔愣了,他难道也没吃饭吗?
祁逸乾眼神正好对上莫愉安小心翼翼瞟过来的震惊的目光,碗挡住了她半边脸,那种有些怯弱又有些可爱的样子他是好久都没有见到过了。
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有时候会惹她生气,她倒也不是真的生气,他这个人有个缺点,就是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开心,所以莫愉安经常叫他榆木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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