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薇的脸上显出了悲哀的表qíng:“我已经分不出来他在演戏还是生活。我,我…”说着她竟然呜呜哭了出来。
林秋水帮她拭去了泪水。
齐天薇木然的抬头:“林小姐,谢谢你为我说话。但是,你如果想要得到些什么□□,就免了吧,就算你知道,别人也不会相信的。更何况…”她低下头喃喃自语:“他也不让我说…”
林秋水的眉毛挑的极其锋利:“谁不让你说?”
齐天薇磕磕巴巴的,好像被对方一瞬间的气势吓到了:“不,不,没谁。”
林秋水眼珠一转,忽然哀伤的叹了口气:“齐小姐,我为了你都要被开除了,我只想要一个真相。…就算我知道了,也没能力把它宣扬出去。”
齐天薇看了看她,轻声说道:“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一开始,我是打算把真相寄给报纸的,没想到过了几天消息就都消失了。…”
林秋水好像抓住了什么游丝轻痕:“难道说,苏可真的有家bào倾向?!”
齐天薇怪异的笑了一下:“哈,倾向?!我被他不知道打了多少次!”那张纯真的脸轻微的扭曲着:“他打完我,我拍了照片,他就把手机和相机摔坏。后来,我在家中,天天有人看着,根本就没有能照相的东西。先是脸,然后是手腕、小腿,他从来不伤害我的致命处,但是一直折磨着我!”齐天薇泪流满面:“每次过后他都道歉,都要给我下跪,可是,我怎么能一直忍受他!白天他也越来越冷漠,甚至不准我出门…呜…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我没法看电视,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我自己一直在自责,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她抬起头,似乎在质问着齐天薇。
齐天薇哑然。多年前,周敏也是这种表qíng质问她,自己为什么会被男友抛弃。
女人,为什么总是不行呢?林秋水歪着脑袋,同样也在质问着自己。
林秋水微乎其微的哼了一声,转而问道:“那你后来是怎么逃出苏家大宅的?”
齐天薇好像陷入了某种甜蜜的回忆中:“后来,后来就是周檀呀。他是经纪人,回来后发现了我,我告诉他我的事qíng,结果我发现,他竟然从大学的时候就喜欢上我了!他说,他会帮我从这里逃出去,我们两个可以重头开始。他说娱乐圈里的事qíng来得快去得快,过一阵子平静了,我们就可以出国重新开始生活了。他还说,我喜欢艺术画廊,他不会像苏可一样不理我,他会和我一起画画,就像大学时候一起比赛一样。”
林秋水可以确定,这是恋爱女子的表qíng,齐天薇似乎像被救赎一般,信任着周檀。
她皱了皱眉头:既然如此,是他不让你把苏可家bào和冷bào力的真相向外界透露吗?”
齐天薇惴惴不安的缩了缩脑袋:“因为我刚出去的时候,曾经向一家报社说过这个事qíng。那时候苏可已经发了离婚声明,我只是想不懂,他为什么这样对我,所以一时气愤就,就…结果周檀回来很生气,说,说不能把真相说出去,因为这样会引起麻烦,只要都jiāo给他就行了!”
林秋水心中“啊”的一声,那么,财产问题的怎么回事?
她摩挲着指甲,淡淡的抬了抬眼皮:“苏可说你和周檀侵吞他的财产,把他开的公司股份偷着转到了自己的名下啊。”
齐天薇摇了摇头:“绝对不可能!我,我从没想要他的东西!我问过周檀,他也说了,他是为着我,绝对不会要苏可一分钱!我是遭到了家bào和冷bào力在先啊,我是真的逃不出去了。周檀,周檀就是为了救我,结果现在连累他的名声…”
确实太过脆弱,在这段谈话中,她一直在大哭、无声的哭泣,相比苏可唱作俱佳的qíng深,她更像一个歇斯底里的jīng神病人。
林秋水看着眼前失声的齐天薇。可怜的女子。
她留下一串电话号码。齐天薇红着眼睛抬头看着她。
林秋水淡淡的摩挲着她的头发:“天薇,如果你觉得难过,打这个电话。”
林秋水看着齐天薇像只小鸟儿一样跑出了展厅,一个男人将她搂在了怀中。
他带着K型帽子,有一张沉稳温和的脸。他宠爱的摸了摸齐天薇的头,一齐坐上车消失在街道上。
她愣愣的发呆,歪着脑袋想刚才的对话。然后有一根手指,慢慢的攀上她的后腰,轻轻滑上颈部的皮肤,不疾不徐的挑逗着。她微微侧身,以怪异的姿势撞进了对方的怀里。
“今天你投怀送抱的次数有点多,一时间我还真是吃不消。”郑之言微笑着看她。
林秋水哼了一声:“刚才那个男人是周檀吗?”
郑之言难得皱了皱眉:“他在圈里可是个名人。”
林秋水不由得佩服起周檀,能令郑之言皱眉的人,大概已经是讨厌到一定程度的人,她不由得对这个男人感到好奇。
郑之言哈哈一笑:“怎么,你喜欢这一挂的?什么温柔郎君?可小心别被骗哦。”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林秋水还是没能拒绝郑之言的邀请。
她是该感谢郑之言,今天他认识了JAMES,又从齐天薇口中得到了一些线索。
但是她不明白,颇有手腕的郑之言会和他坐在TK电视塔下。
夜幕下的城市梦里梦幻,散she的光线和霓虹美丽神秘。
郑之言慢慢的走向她,递给她一杯温热的奶茶。
“唔,周敏说,你很喜欢。”他坐在她身边,复又一点点的靠近。
林秋水打了个哆嗦,晚上有几丝江边的凉风chuī了过来。
对方的衬衣便带着温热的气息披在自己的肩膀上。
林秋水看着他:“谢谢,今天的所有。还有这个。”她瞄了瞄他的外衣。
郑之言笑笑:“JAMES说,以后你可以随便出入他的画展。他还说…”唔,你很不同。
林秋水不习惯如此:“郑先生,你想泡我,我们就一定要到电视塔下chuī冷风吗?按照一般贵圈的做法,不是应该开着加长林肯去高档酒店一条龙吗。”
郑之言哈哈大笑:“你可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那是郎彻的手段。”
他深深的望着林秋水:“我说了,你不是莹莹那种女人。不过别误会啊,我对你纯粹是兴趣。”
林秋水不屑的睥睨他:“都他妈是套路,最后就该说是因为兴趣爱上了。”
郑之言一个憋不住笑了出来:“我早就和你说了,你有社jiāo障碍,并不善说话,真是伤人啊。”
他好似受伤一般晃了晃头。
林秋水难得正经了起来:“在你面前装似乎也没什么用。一般人绝不会承认自己有这样的问题,尤其是在大都市中的记者,这可是致命伤。”
郑之言淡笑 :“但是你一点也不介意。你看人的时候几乎提不起一点的兴致,似乎和大部分的人都无话可说。你可能不知道,我最早看到你的文字,感到那些字就像刀子一样。怎么说呢,有种义无反顾的味道。无论是对着文化名流,还是学术大佬,总是一针见血的批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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