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淡淡笑了一下:“到底是记者,敏感的多。东西还她吧。”
一旁的小青年似乎心有不甘,但是也并未忤逆,接过了手中的FC卡直接塞到林秋水手中。
林秋水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唐丽娜撕扯了半天,面前的人倒是也不怕,反而她说了几句事qíng就解决了。
娃娃脸小年轻上了车便启动了车子,林秋水尚未问出口,车中的女声便淡淡低言:“虽然道不同,但是还敬你尽了作记者的职责。”
林秋水靠在一旁的街灯上,怎么也不知道从头到尾是什么事qíng,一旁的唐丽娜早就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却发现车子走了:“哎,你怎么没把它截住啊!”
林秋水看她有些恼怒,直接将FC卡塞进她手中:“下次小心点儿。”
她想即刻将此事抛到身后,唐丽娜却甩掉后面一堆人提着裙子就快步跑:“哎,林秋水!你等会儿我!”
林秋水没想到她看着不胖,力气倒是挺大的,直接被她拖到一旁藤椅上:“我还没和你说,刚才谢谢你帮我把卡抢回来啊!”
林秋水眉头一动,这唐小姐之前见面看着有些高傲,不过现在看来就是太过直肠子了,倒是心地不坏的。她也伸手不打笑脸捡着话安慰两声:“他们好像也没当回事儿,可能还是不想得罪你吧。你脸上妆有些掉了,记得一会儿补补去。”
唐丽娜冷笑一声:“我原来不在大陆这边儿发展,都是走国际台的。刚才听经纪人说才知道,不就是那个大陆最牛bī的狗仔吗,不过是条狗,还是条母狗。本来是想着刚才走完台过来看看画展,没想到郎彻那个王八蛋就这么把我扔下了…”她越说越是落寞,倒是把平日那尖锐的棱角下去了许多。
林秋水其实不太会陪这些失恋少女谈心做垃圾桶,虽然她很想告诉唐丽娜那个郎彻其实不是什么好人,偏偏她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还真是不会劝人啊。
林秋水暗暗苦笑。
唐丽娜看她那变幻莫测的脸,倒是突然哭脸一变笑出来了:“你就别挤巴了,我看你也不像那些会说软话的。老实说,我也知道郎彻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我就是喜欢他。就算他明里暗里想把我bī走,我就是赖着他,我看他能挺到什么时候。看你和郑之言还挺淡泊的,我不知道你俩进行到什么地步了,但是我还挺羡慕你那种从容的,哎,爱的深就容易伤了心肝脾肺肾…”
林秋水看她那怨妇的模样,还有些像几分小姑娘,一时间忧愁有喜的,倒是不像舞台上的supermodel。她到底还是挤出点笑意:“你也别想了,来了就看看画吧,没人陪你的话我可以陪你。”
唐丽娜眼睛一亮:“真的,你也算圈里人,那咱们一起去看!”
林秋水为一时的心软买了账,这位大小姐倒是不懂什么艺术,只是看到什么都要冷哼着挑出错处,听得她耳膜震得生疼。
她刚在一旁魂游外太空,便听到十米外又是一声委屈的大叫。
又出什么事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多更,趁着这两天还能挤出点儿时间……
☆、号码牌
一串号码是一段恋qíng的开端,冰冷的数字上栖息着暧昧的痕迹。——DDS
林秋水不太想多管闲事儿,身体却被唐丽娜拉着过去了。一副彩绘油画前站着几个男男女女,她听得不大清晰,只是听到一个清秀大学生模样的小姑娘在哭:“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薛先生,您就饶过我吧…”
林秋水心里纳闷儿了,怎么到哪儿都能见到这种戏码啊。现在是商品经济时代,这雇主和雇工之间的关系估摸着还没有封建社会那种雇佣关系带着几分人qíng呢,那是说翻脸不认人就是个不认人啊。能活生生训哭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这也挺不容易的的。
她瞥过眼睛一看那女孩儿身边高挑的男人,只是觉得一阵眼熟。仍旧是一身卡其色的风衣,似乎总是有些不近人qíng的将自己完整的包裹起来,怎么看怎么像…薛澈。
唐丽娜高扬头“嘿嘿”两声:“那不是薛澈嘛,大名鼎鼎的异名艺术家‘格式塔’,之前在英国见过一次,就觉得他那种古板的态度硬是被英国绅士影响了,现在看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秋水倒是很诧异,原来薛澈这个郑之言口中的“自由职业者”竟然就是颇有名气的青年艺术家“格式塔”,她从来都是只闻其声未见其人,想不到这样两个人看起来风格迥异的名字竟然出自一具ròu体。
“格式塔”的画作只在小圈子内流传,他这个人有点儿怪脾气,在商业炒作充斥的现代社会中,他的东西显得异常脱离流行趋势。这个人是学油画起家,可是后来又接触了水彩,对于中国画也有几分研究。可是有一阵子水彩被炒的大热,隔壁J国有几种软派水彩大行其道,“格式塔”却仍旧坚持着那种古典主义的画风,丝毫不像迎合时下的趣味,是那种为了吸引年轻人的兴趣将水彩做的比例全无,只剩下肆意玩弄水分的多寡。
后来他也办过几次油画展,但是据说他这个人虽然深得学院派的赞同,年轻却地位很高,同时也很是严苛,为人不识太过柔滑,因而朋友很少。
小姑娘还在呜呜的哭泣,卡其色风衣微微动了一下,露出一个白皙的侧脸,果然是薛澈。林秋水总是没有办法去忽略他面上的那种神态,他的五官看着总是带着些水雾的gān净,整个人的神态却带着几分冷淡,或许是如今的人太喜欢在镜头前摆弄神态了,林秋水反而很喜欢这样的神态。
难道是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她心下自嘲,真是会给自己加戏。
林秋水不得而知,一旁的唐丽娜早就按捺不住寂寞了,连忙问一旁追上来的助理:“这怎么回事儿啊。”
一旁的小助理也是见怪不怪了:“说是薛先生手下新来的小助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挂上了原来不在计划内的一副《冬青》,薛先生倒是直接下令走人,小助理撕扯着不愿意走呢。”
唐丽娜下巴硌在林秋水肩上便轻哼一声:“这个薛澈果然是个怪咖,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
林秋水被拉着越走越近,只听着薛澈淡如流水的声音稳稳慢慢的:“郑西波,你的事qíng你来解决。”他似乎不太想多留,显得有几分冷酷,直接将那墙上的画拿下来随意撇在一旁。
小助理拉着薛澈衣服哭得越来越大声,一旁有个身穿T恤牛仔的马尾辫青年连忙上去拉着又哄着又是安慰的:“你说你也不该为了私心把他挂上来,我又不是没和你说过他的规矩。”他轻轻附在小姑娘耳边,似乎是想要说什么神神秘秘的jiāo易,可惜小姑娘的声音越哭越大:“是华商报的文艺版块说这幅画在欧洲是绝版,要是能采到照片能帮我们提高知名度的。现在咱们要是扣住人家照片,我都答应了人家,而且也不至于开除我…”
唐丽娜趴在一边,眼色有点慢慢冷了下来:“现在的大学生都怎么回事儿,行有行规,他们算老几,就敢自己做主了?呵,我看薛澈不开除她都算饶她一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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