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偷盗
林秋水冷着脸飘dàng在苏海市的夜色中,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许是转到了文化版块后很少有人再放狠话来,从前她的生活可真是丰富多彩多了,找到了线人提供的公寓采风,那可真是恶鬼魔窟。左边是毒枭,右边是贩毒下线的一家,上边是在监狱呆过的纹身大汉,下面是专注于搞COSPLAY□□的二次元少女。那可真是一段神奇的岁月,一个乖乖女家庭的孩子无论如何也不会和黑市、恐怖分子这样的人去挂钩的,但是林秋水还是做了,她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那种不要命jīng神,咬着牙拼了命的跟着走钢丝边缘一样的新闻新鲜儿味儿去抢社会版,可是千丝万缕的关系bī得她喘不过气,她的新闻被扔到了臭水沟里。这却锻炼了她那颗铁石心肠的冷漠心,从此以后冷冷看她都有些打怵,他们说她的那双眼睛锋利的直击人心。他们同样说她毫无畏惧,这是她做一个文化板块能够立得住脚的原因。
季魅,你真是笑话,我从没怕过任何威胁。
她停下大跑的身子,在灼热的夏日中,浑身上下像一个火热的鼎炉,可是她的心却无比冷静。她立刻给叶紫芝拨去了一个电话,对面传来疲惫的声音,让林秋水不敢相信,那个一向刺猬一样的倔qiáng女孩子竟然有弱气的一面:“这种时候了,你还给我打什么电话?你这个记者做的真是差劲,我把□□抛出去了,怎么你还迟迟不肯下手?”她的声音给人躲躲藏藏的感觉,不一会儿,对方似乎藏到了什么地方,方嘶吼出来:“季魅那个□□不想放过我!她一定会用其他事qíng转移视线的,你知道,公众的记忆力还不到7秒,你要是再不出手,这件事qíng我就白做了,我也会玩完的!”
电话声被挂断,林秋水方才心中纷乱不已,她这次的确是想要取巧,结果没想到反而错过了大好时机,看来现在叶紫芝已经没有还手的余地了,季魅到底做了什么?
随后的几天铺天盖地的新闻接踵而来,季魅俨然一个被捧上天的“慈善圣女”,隔壁《华商报》等几家报纸联合报道了季魅本人多年来的慈善贡献,她不仅热爱艺术,多年来为一些困难学子提供了出国留学的机会,而且举办多个慈善画展,随后那些洗钱案的新闻也慢慢的被撤了下去。
林秋水差点没笑出来,不过是新闻的惯用伎俩,转移视线罢了,这样的事qíng,上次齐天薇中她反而是受益者,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多他妈魔幻现实主义啊!
薛澈这几日似乎一直守在画室,林秋水心中本来也乱,于是便没怎么去打扰他,他现在心中都是季魅的案子,同时她相信,季魅一定会报复她,这样的女人,不仅是莎乐美,而且是美杜莎,美艳的外表下是与之相符合的一颗尖刀般的胜利yù望。
林秋水抓抓头发,感觉顿时老了几十岁,她是不想直接用本名发表大新闻,但是化名没有用,迟早会被挖出来,所以她还不如背水一战。到底怎么办呢?季魅到底会通过什么手法报复她?女人的生理yù望不同于男人,林秋水实在不懂季魅这样的女人。
“嫂子?你怎么在这儿?”
林秋水抬头一看,竟然是郑西波微微吃惊的样子,一旁有几个朋克风的男男女女笑骂着招呼他,也被他大大咧咧的笑着挥手打发走:“嫂子,大晚上乌漆墨黑的跑到东方明珠电视塔下面gān什么呢,最近也不去看老大了。”
林秋水整了整衣袖静笑:“他那么专心,我真是不能gān扰他。”
郑西波的表qíng有点耐人寻味,不知为何,林秋水觉得他眼底闪过一丝yīn郁,复而又嘿嘿笑开了:“嫂子,不是我劝你,你不好意思打扰他,总想有一些居心叵测的人想去打扰他。我知道你俩都是独立的人,可是恰巧这样才危险。”
林秋水嗅到了一丝弥漫的yīn谋味道,她总感觉郑西波一直藏着什么事qíng,想要说却犹犹豫豫的。虽然他看起来像一个慵懒爱玩儿的熟男咔,但是心思却非常敏感,薛澈这样冷傲孤僻的人尚同他是多年好友,这人绝对是有一定能耐的。
郑西波趁她思索的功夫坐在了长凳一旁,双臂松散的枕到脑后,一脸叹息的看着黑压压的天色,一副乌云压下来的样子:“你这样的女人这个时代不多见了,说实话,我玩儿了这么多年,见到你这样的女人是不敢惹的。但是老大和你却很像,你们合不合适我不知道,但是绝对比那个女人合适。”
林秋水脑神经警觉:“那个女人,季魅?”
郑西波挑了挑眉,虽然很是轻佻,眼中却有着沉痛的一面:“知道他们两个为什么分手么?”
那是两个人在欧洲游学的时候,薛澈备受推崇,季魅因此沾上了光。两个人在异国他乡,因为艺术而结识,简直是金童玉女一般的样子。在一次外投设计大赛上,著名珠宝品牌阿尔萨斯的珠宝设计同当时二人合作的艺术院校举行了联合比赛,择优录取,薛澈不爱这些过分浮夸的东西,季魅却对此表现出出了qiáng烈的兴趣。
可是季魅的思路在此时出现了瓶颈,郑西波每次去,都感觉到薛澈一点点的不耐烦,终于有一次被他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季魅拐弯抹角的希望薛澈为她做一份糙图,薛澈当时在接触印象派的技巧,她认为同这次品牌的主题是十分符合的。薛澈拒绝了,并且严肃的批评了她,他一向在工作上十分认真,绝不容忍一点污水。季魅那种撒娇猫咪似的手段也许没有征服他,可是却令郑西波齿寒。
她同他接触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样,似乎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无论怎样被拒绝,季魅都是妩媚的笑着。随后在大奖赛的前一周,她忽然定型了作品。这次郑西波听到了二人的争吵,他从未看过薛澈如此愤怒的样子。
他躲在画室一角的时候,画室中不少石膏模型体被他重重挥下,连着那些骨骼模型都散落的到处都是,一瞬间倒像是尸体变异现场。
可怖的一阵倒塌声后,薛澈冷冷的声音传来:“赵津月看到你的那幅画,她整张脸都白了,也许失败不算什么,可是如果自己的东西被人偷了,那才是最悲惨的呢。她已经准备了将近一个月,刚刚完成这副作品,可是你只准备了一周,怎么做出了一样的作品呢,你能不能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同样是barroco瑕疵珍珠的方案,出了周边镶嵌钻石的数量和弧度,你们两个的方案会一模一样。”
季魅背对着郑西波,蓝色的缎子旗袍勾勒出纤细的腰身,那样妩媚的身姿竟然散发着一种魔气,她的笑声轻轻的,听着很是轻松:“时间问题并不能说明什么,以我的速度,就算一张画出七天糙图也是很有可能的。赵津月的实力不过如此,或者为什么不能是她偷了我的设计呢?”
薛澈身上的衬衫似乎被他抓了无数次,已经松散开了,连锁骨都有些血丝,郑西波猜测他也许在画室中无数次的想着这件令人矛盾的事qíng,令他痛苦且气愤。
他的眼睛淬出冷意,嘴唇苍白无比:“赵津月是靠着勤工俭学一步步走上来的,她赚这个钱是为了家中生病的妈妈,季魅,不要同我耍花腔,不要以为我被你完全迷惑,我不过是想留有余地,但是没想到你这么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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