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早就分手了,她怎么样管我屁事啊。”何梓岩悠悠的说,转身想回店内,赵泽死死的抓住他。
“分手了?”他说,“她不知道你为她做了什么是吗?我cao,他妈的这女人就是个贱人!”赵泽一脚踢飞了脚下的塑料瓶,气愤的说,“枉你每天还这么拼死拼活的工作,这种女人真是该死!”
“不是这样的……”
“不是哪样的?你现在这么挣钱不就是为了还之前给她买东西的债吗!这种贱婆娘……”
“有话好好说好不好!”何梓岩有点火了。
赵泽看着他,眼里满是怒火。
“都这样了你还为那个女人说话……”他愤愤的说,“我没有你这样愚蠢的哥哥!”
里面的店老板喊何梓岩去拿货,何梓岩应了一声,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才进去。等他出来的时候,赵泽已经不知所踪了。
赵泽搬出了公寓,何梓岩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一年多以后,他才知道他弟弟去了J市,他辞掉了酒吧的工作,在当地的一家网咖重新找了一份工。
他在当地的一间小公寓找到了他弟弟,在那里,他不仅见到了他,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孩子,他仔细的打量着那个女孩,发现他的眉眼有几分像谢云。
赵泽拒绝叫他哥哥,他现在浑身都散发着地痞的气息,沾染了不少恶习。而且他还时不时的到何梓岩所在的网咖去,像是有意挑衅一般。
何梓岩看见他每次来都会带一个女孩,都是不一样的,而且每一次都像是特意要那个长的像谢云的那个人知道,可是不知道赵泽耍了什么花招,竟要那个女孩对他死心塌地。
何梓岩知道,他弟弟在一条路上越陷越深。
“所以呢?”我说。我看着他颓废的身影,冷冷的说:“为什么不跟他解释清楚?那个谢云的事?”
“我怎么说呢?”他闷了一口酒,“告诉他他爸爸是个赌徒吗?他一直敬仰的爸爸?”他冷笑了一下,接着道:“其实我父母在我小时候就在外面出意外去世了,我小姨和我爷爷给我编了一个梦境,搞得我一直以为他们都活着,而且很爱我,他们出去工作只是为了养活我。”
“我长大以后才意识到他们的谎言,他们在努力维护我父母在我心里的形象。现在我的弟弟只是想有一个了不起的父亲,那便给他一个吧。”
“何况,要是让他知道这件事的本来面目,谁知道他又会成什么一番样子。”
何梓岩自嘲的笑了笑。
“你弟弟太偏激。”我说,“就算没有这件事他也会这样的,倒不如老实告诉他。”
何梓岩摇摇头。
雨有些小了,我起身想走。
“您别告诉他。”他说。
我出了店门,撑了伞,心说我没那闲工夫。
我不想回酒店,索xing在附近闲逛。我路过一个小巷,正好听见有人在打电话,我心说她也不怕遭雷劈,正打算走,无意间听到了她说道赵泽的名字。
我皱了一下眉,心说世界真小。
那人在和一个叫明明的人通电话,而那个明明,就是赵泽的女朋友,就是那个经常出现在网咖的那个琼瑶剧的女孩。
赵泽追了明明三个月,追求她的时候待她像公主一样,惹的明明的朋友们羡慕的不行,明明成为他女朋友以后,赵泽待她还是很好。赵泽的钱很少,但是每个月都会专门留一些下钱来给她买一支好的口红。
可是渐渐的,明明发觉,赵泽开始变得喜怒无常。
他对明明好的时候,就会特别的好,给她买吃买喝,洗衣做饭;但是有时候她又对明明特别冷漠,好像明明就是他的一个泄yù工具,她的死活与他无关。
明明想和他分手,但是她又舍不得。赵泽虽然喜欢在外面瞎混,但是从来没有给那些姑娘买过什么东西,赵泽每个月都会给她买一支口红,他们在一起一年了,都是这样。
她朋友劝她分手,她很纠结,一直拿不定注意。
我听的有些头疼,快步离开了,回到了酒店。
真是愚蠢啊。
一支口红抵上天就三四百,折下来一天才十块多,这么便宜的小姐上哪里找去?时不时的给你一点小恩小惠,你就对他死心塌地。可能你还奇怪吧?如果那个人不爱你,为什么还要费劲心力的把你留在身边。
你不过是他复仇的媒介罢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坐在chuáng上,看着桌子上的朗姆酒,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美丽。
我维护你的幻想,只因为我们是亲人;我对你真心实意,是因为我爱你。
家人、恋人、还有这万年来一直歌颂的亲qíng爱qíng,将人困在无尽的深渊,难以逃脱。我们心甘qíng愿的跳进去,告诉自己这就是所谓的伟大与奉献,这就是家,这就是爱。
亲qíng、爱qíng,我一个都没有。
我一个人活着很潇洒。
没有束缚,没有顾虑。
你们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遍体鳞伤,还在高举爱的旗帜。
我看着那杯朗姆酒,别过头去。
已经戒酒一个多月了,不能因此失败。
电视上正在在播一档亲子节目,我看着一家人在电视上傻傻的笑着,低声说了一句无趣,关掉了电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关了灯,缩在被子里抱着靠枕,睡了。
次日,出版社的人前来催稿,当时我正跟一家杂志签约,每个星期都要给他们写一篇游记。我的稿子早就写好了,只是在jiāo过去的时候补了几句话,说J市的那家网咖,果汁不错。
几个月前,我的初中同学前来找我,给我带了一些云南的普洱,并跟我叙叙旧。其实也没什么好叙旧的,我跟他的关系并不是很熟。
他说他之前去了我之前提到过的J市那家店,现在生意好的不行,上了杂志,还给我看了照片,是全体员工的合照,中间的两个是店长和副店长。
那个副店长长得有点矮,还有一张娃娃脸,倒是让人过目不忘。
我似乎想了起来,多年以前在M市,我坐在吧台点了一杯朗姆酒,一个娃娃脸的服务员给我端了酒,并跟我说,烈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许久没喝过这么烈的酒了。
但愿你这好人,有你应有的生活。
☆、匿名信(上)
老罗的退休手续终于办完了。
现在的他和我一样,都是无业游民。
他的家本来是在二环附近,想来估计是退休无人做伴,便索xing将他之前的房子租了出去,自个搬到了我家隔壁来住。
我心说老罗还真是钻石王老五,市中心的房子说买就买,一点都不含糊。
老罗现在是独居,和我刚好做个伴。他之前是有家庭的,但是好像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妻子和他离婚了,他的女儿也不知所踪。从某种角度上讲,我们还真很像。我自打大二退学以后我的父母就再也没有和我联系过,起初我以为他们只是在气我退学出来无所事事,后来我出名了,他们还是没有跟我联络过,大概在他们心里,他们的女儿慕司南应该是个物理学博士,而不是一个靠写着腐烂酸臭的文字为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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