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小沐在太阳底下徘徊来徘徊去,晒脱了一层皮也没有等到他。
吴秘书的手机号也不知道有没有换,她无数次地输入,却又无数次地没有拨出去。
☆、压力巨大
最后,她妥协了,她不得不收拾了她的房间,把小梅赶去和奶奶同住,虽然小梅是一定要发疯的,但是,那不在她考虑的范围。
阳光明媚,茉莉飘香,奶奶正坐在窗前戴着老花眼镜给陈爷爷写qíng书,字体是漂亮雅致的小楷。
她靠过去,甜甜地叫了声,“奶奶。”
“嗯?”
“明天有个人要来家里暂住,小梅开车撞到人家,手臂骨折而且头部受伤失去记忆了,没找到家之前可不可以先住在这里啊?”
“可以啊!”奶□□都没抬就同意了。
“可是,他是男的。”
“几岁?”
“31。”
“单身吗?”
“……好像是。”
“单身就行了嘛!反正你也未婚。”
……什,什么逻辑?覃小沐汗了汗,难道热恋中的人都喜欢发挥什么粉红色的想象力么?
“奶奶,你真的同意啊?不会考虑他来历不明之类的吗?”
“你都在医院陪人家那么多天了,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我的天!奶奶居然那么英明神武?不对!一定是陈默那小子说的!那么,陈爷爷也知道了吧?他没有微词么??
好吧,应该是没有的,不然奶奶怎么会同意?但凡奶奶说一声不可以,她都有理由说服自己去和以希再吵一架……
覃小沐倚着窗棱子兀自翻着白眼叹气。
“小沐。”奶奶终于抬头,从镜片上方直勾勾地看着她。
“gān嘛?”她不是那么地想说话。
“那男的,帅吗?”
“……”
“我问你,要来家里住的那个男的,帅不帅?”
“奶奶!这重要吗?”她看着奶奶一脸八卦的样子嘴角抽了抽。
“当然!如果长得丑我就不同意了!”
“帅。”她答。
“哦!”奶奶露出了迷之微笑。
“……”
自从小夜班开始,以希晚上就不给她再去医院,因为下班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勒令她下班就回家,然后天亮再过去,所以,她上班之前去了趟医院。
在走廊上她碰见了刚和医生见完面的以希。
“收拾好了?”他问。
“嗯,反正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就是给你换了chuáng单枕头这些。”她说。
其实来的路上她还想着最后挣扎的说辞,比如给他租个房子啦这类的,但以希冷淡的一张脸让她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她只好冲他笑了一笑。
“进去吧!站在这里挡着护士的路。”他似乎没看见她的笑容,依然冷淡着走进了病房。
“你和医生谈得怎么样?”她追进去问。
“还是那样,因为损伤的头部神经属于永久伤害,我这辈子都无法恢复记忆了,都是你妹妹的功劳!”他说着,突然站住,她差点没注意就撞他身上去。
“你还有事吗?”他回头问。
“没,没事……”
“嗯。”他爬上了chuáng,背对着她,然后,盖上了被子,“我困了,你没事的话去上班吧!明天早上再来接我。”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覃小沐愣愣地站着,目光复杂心qíng诡异。
……这么多年过去,以希的脾气好像变大了啊……
果然七年真的会把旧细胞全换掉么?把脾气都换了。
覃小沐忽然觉得很忧伤……
有阳光斜斜地照在窗台上,微风里,没有炙热,还伴着淡淡的花香……
离开以希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的天气吧!她忽然看见他后脑勺上的伤口,已经拆线,然而,那fèng过的痕迹看起来依然很痛……
覃小梅!你果真是猪啊!没长眼的猪!
上班的时候,她把小梅骂了一遍又一遍,下了班回了家躺在chuáng上也没解气,连梦里都在骂!千遍万遍!
没想到,骂着骂着,这人就给她骂回来了。
“姐!你开门!”小梅一大早就在房门口咣咣地砸她的门。
本来心里有事睡得就不安稳,小梅砸门的动静又堪比地震,于是她一个骨碌从chuáng上翻到了地下,好半天都冷汗淋漓,呼吸紊乱。
看来,奶奶已经给她打过电话了。
“姐!你不能剥夺我的私人空间!我不要和奶奶睡!我已经那么大了!我为什么还要和奶奶睡啊?!”
这和大不大有关系吗?覃小沐唰唰地刷牙,对小梅的咆哮置之不理。
“姐!你太自私了!你要带男人回家gān嘛不自己和他睡啊?不然你去和奶奶睡!我的房间谁都不许占了去!我也是有隐私的!姐!你听见没?!”见她不说话,小梅气得直跺脚。
覃小沐噗地吐了牙膏沫,又哗哗地漱了口,洗面奶搓了两分钟,洗gān净脸又去拍了慡肤水,小梅还在跺。
“覃小梅!首先,你要知道这是我家!是我jiāo的房租,是我jiāo的水电费!这里的每一件家具都是我花钱买的!就连你的chuáng你的柜子也是我买的!这里没有你的任何一件东西!所以,你没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姐!!!”小梅继续跺脚继续咆哮。
咆哮就咆哮吧!只要她有那个力气,咆哮到火星撞地球她都不拦她!这么多年,小梅的咆哮什么时候对她有用过?
“我找奶奶去!”
咆哮无用之时,小梅最喜欢这一招,可这次不灵了,奶奶支持的是她。
覃小沐换好衣服出门的时候,正看见小梅从奶奶房里出来,两只眼睛红肿,还挂着水汪汪的泪,一张嘴噘出来几寸长。
“你居然买通奶奶!”她咬牙切齿地控诉。
覃小沐说:“你无证驾驶已满16岁,而且还是逆行,如果他或者他的家人去告你!就凭他头部神经受到的损伤你都可以去坐牢!所以,覃小梅!你给我老实点!”
于是,小梅的一张脸风云变幻着。
为了不给以希抓到她不吃饭的把柄,覃小沐买了根油条一路啃进医院,当然豆浆也是少不了的,她故意吸出了很响的声音。
然而,以希的表qíng依然不大好,“你这是在敷衍我吗?”
“哪有?!”她努力让自己的表qíng显得很真诚,“你不是这里的人你不懂,这里的人早餐都吃这个,就像广州人喜欢喝早茶。”
他显然不信,毕竟人家的早茶可丰富了,豆浆油条根本没有可比xing,可她没说谎啊!陈爷爷就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每天早上吃的都是豆浆油条。
“你吃过了没有?”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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