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爱你如生命_风漠漠【完结】(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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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矮矮的阶梯她指着门梁上挂着吊兰的房子说:“那是陈默的家。”

  他一愣,“你们住对门?”

  “是啊!”她答,“陈默的爷爷和我奶奶以前是高中同学,我们搬来之后一来二去的陈爷爷就追我奶奶了,天天写qíng书天天去约会。”

  “哦?”他显得兴趣盎然。

  房子里空dàngdàng,看样子奶奶又去约会了,她瞥了一眼小梅的房门,赫然一把大锁,显然钥匙肯定不会在家里。

  她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新拖鞋,又搬来凳子给他坐,她还想帮他换鞋,可他拒绝了。

  “谢谢,我可以自己来。”他说。

  她点了点头就去找锤子。

  以希换了鞋就怀着好奇的目光开始看,看完鞋柜看墙,看了墙看电视,看了电视看茶几看沙发,把房子上上下下都看了个遍,估计布局合他心意还是别的什么感觉对了,他的脸上有了一点笑容。

  覃小沐拿着锤子yīn森森地走过来。

  “怎么回事?”他惊讶地问。

  “没什么,”她淡淡地答,“我和我妹妹上辈子是冤家,大概有仇没报完这辈子又缠上了。”

  看他的表qíng就知道他听不懂,于是她讲了句人话,“我抢了她的房间她不慡。”

  他的目光落在那把大锁上。

  她捏了捏锤子向着大锁走去。

  “你gān什么?”他眼疾手快地拉住她。

  “砸锁啊!”这不明摆着的吗?

  “不行!”他说。

  “有什么不行?那丫头是故意这么做的!我不砸难道去求她?”

  “你会伤到!”

  “不会!这种事她小时候就没少gān!我在房里面被她锁着照样给砸了!你放开!”

  “这锁这么大你砸不开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小沐!”他忽然换了一个语气,眼神也不再冰冷,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她为了去机场送他从体育课上逃出来,没拦上出租车一路跑得断了气时,他又心疼又生气的样子。

  她愣愣地看着他,有些恍如隔世。

  “我帮你砸,行吗?”他叹了口气。

  “不行!”她把锤子藏到身后,“你已经伤了一只手!”

  “所以你也知道会危险!”

  “那不一样!这种事我常gān,你没gān过没经验当然容易受伤!”

  “锤子给我。”

  不给死也不给!她紧紧地握住,一只手不够她两只手都用上,反正不能给他!

  “那就放好!我们都不砸!你打电话给你妹妹,让她把钥匙送回来。”

  她沉默,在沉默中思考。

  他也沉默,在沉默中等待。

  “好吧!”她说,不是因为她愿意向小梅妥协,而是,她不想和以希抢一个锤子。

  “我向你保证!她一定让我滚!”覃小沐拿出手机拨响了小梅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她开了免提,开门见山,“覃小梅,把钥匙给我送回来!”

  “没门!你去死!”小梅吼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她说:“听到了吗?我还高估了自己,她不让滚,直接让我去死了!”

  以希的表qíng说不清是什么qíng绪,他只是看着她,一直看着她,看得她忽然觉得自己可怜。

  “乔以希!你去把你的东西放好!”她不想面对那样的眼神,于是凶巴巴地吼他。

  “你妹妹为什么这样对你?”他轻声问。

  “因为我对她也这样!”她说,“我们上辈子是冤家,我不是说了吗?”

  “你供她读书?”

  “只供到十八岁,十八岁以后我就不管了!”

  “你们不是亲生的?”他问出这样的问题也很正常,大概这个世界上,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奶奶的姐妹俩都应该是相亲相爱的吧!

  “同一个爸爸算亲生吗?”她问。

  他忽然很安静。

  她也不想说下去,茶几上的水壶没有水,饮水机也没有开,她重重地按下了按钮,她出门时明明已经开了,所以不用想都知道是小梅给关的,她永远喜欢做这些事qíng恶心她!

  可她今天特别生气,天知道为什么?

  时钟转到十一点,她说:“我去买菜,你先在家坐坐。”

  “我也去。”他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和暖的笑容,和那几天的冷淡完全不一样。

  她愣愣地看他。

  “市场远吗?”他也看着她问,“我这么和你走出去不会给你惹麻烦吧?会不会被邻居盘问?”

  她想了想,“很有可能,因为你又高又帅,我也许要不断地解释你是谁,手是怎么受伤的,还得接受别的女孩嫉妒的眼刀子。”

  “那你打算怎么说?”他笑着问。

  “就说天掉下来的好了,幸好不是脸着地那种。”

  “那么,我武功高qiáng单手落地却依然骨折了,是这样说吗?”

  “对!”她答着,自己却笑了出来。

  ☆、清风渡

  这一片住宅,原来有一个很动听的名字——清风渡,几年前,政府搞城市规划就把名字改成了紫金苑,可是老一辈的人依然习惯着原来的名字,他们觉得,对于紫金苑来说,清风渡显然更适合这里。

  六到八月,是清风渡最舒适的一个季节,小桥流水,清风徐徐,没有高楼大夏里的燥热,阳光透彻而清香。

  沿着河边,他们肩并肩走,纤细的柳枝从发间拂过,阳光在碎石子路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剪影。

  这好像是她梦里曾出现的场景?她有些记不得了,有时候,想他想得厉害,她会分不清幻想与梦境。

  “在想什么?还是你的脚尖比沾衣yù湿杏花雨,chuī面不寒杨柳风还好看?”

  她噗一声笑了出来,“怎么可能!云泥之别好不好?再说现在也没有下雨,你引用的诗句不对啦!”

  “是吗?”他笑,覃小沐,你可知道,在我眼里,杏花雨杨柳风根本不及你一分吗?

  他安静地看着她,她和七年前相比,不过是褪去了婴儿肥,不过是眉眼之间多了几分忧郁……

  过了一会儿他说:“那袋子好像真是重了,我刚刚是用了一半的身体去平衡,现在没有袋子不适应,走不稳了,我能不能牵着你的手?”

  “不能!”她几乎是迅速地反应。

  “为什么?在医院又不是没牵过!”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她哑了哑,这要怎么说?在医院里那是不得已而为之,他随时都会晕倒的qíng况下她当然怎么样都可以,但现在!俩人!漫步柳树下!那么亲密的动作好像不适合了吧!

  他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面对她,她似乎没有长高,还是在他的肩膀以下,他依然可以像以前一样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每当他想逗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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