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她趴在门边抖着手gān笑着打了个招呼。
“过来吃。”他说。
她如闻大赦,立即蹿了过去,桌子上有碗和筷子,她抖着手拿起筷子像饿死鬼似的狂吃起来,青菜刚出锅,她被烫得直吐舌头,忙去喝了口汤没想到汤更烫,她的眼泪都出来了。
“我没和你抢。”他面无表qíng地说了一句。
是啊!他没抢,可他如果好心一点提醒她一下这菜是烫的她都不会那么láng狈吧?明显是故意让她烫的!七年过去,他温柔体贴的细胞都更新换代掉了吗?
好吧!好吧!如果这样他能开心一点不再板着脸的话,烫死她她也认了!
她没说话继续吃,可舌头似乎烫伤了,她没怎么吃得味儿出来。
没味儿她也吃了两碗饭!
她知道他一直看着她,可她全程没有抬头。
她想,这大概是鸿门宴?可他已经眼睁睁看着她被烫了一回心里总该慡了一点了吧?快吃完的时候她偷偷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qíng,看不出来气消了还是没消。
“有话要说?”他逮着她的目光立即开口问。
突然的声音吓得她把最后一口饭没嚼就给吞了进去。
他皱起眉来,她知道她这样生吞的方式是他非常非常不赞同的,可她能怎么办?她也不想噎死自己啊!
她清了清嗓,觉得还有几粒米堵在嗓子眼儿里,忍不住伸了伸脖子,又用力吞了吞,好像还在……
唉。
他终于叹了口气,“覃小沐,你那么笨……”你那么笨,我怎么放心你自己一个人走完整个人生?
曾经的话语险些脱口而出,他心中一痛。
覃小沐又灌了几口汤,终于把那梗喉的米粒给咽了下去,一抬头,发现他的脸色白得吓人。
他仓惶地站了起来,仓惶地逃离,她急忙追了过去,拉住他的手,“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的手冰冷,可他的眼睛却像火一样注视着她。
“手痛了吗?”她焦急地看着他,可他不说话,只目光复杂地望着她,于是她只好自己去看他的手,怕触痛了他又不敢怎么去看,于是更是焦急,只差跳起来了。
“乔以希!你……”
“覃小沐,你爱我吗?”他突然问。
她一怔。
“不爱,对吧?”他苦笑,“就像你不爱你前男友一样。”
“……”
“你根本就不爱他,也不知道他有多爱你,和他分手到现在,你哪怕一秒钟的时间都没有去想过,没有你的日子,他过得有多糟糕!”
她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他立即狠狠地bī近她,不让她有任何的退路,“你不爱他,你只是在玩见鬼的爱qíng游戏!你烦了厌了,所以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对吗?”
“不,不是的……”
“那你在害怕什么?”他吼了出来,脸色很难看,高大的身躯直把她bī进了墙角,“每次提起他,你都是这样害怕的神qíng,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她重重地撞到墙上,心惊胆战。
“你难道没想过他会痛,也没想过他满世界找你而你却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时他是什么样的心qíng吗?”他的眼睛血红,好像熬了一整夜没有睡,“所有这一切你都没有想,是因为你不爱他!你和他在一起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对吗?”
她心头急痛,“不是的!”
“那你们为什么分手?”
“我……”
“答不出来吗?”他的嘴唇颤抖,她似乎看见他在笑,可他血红的眼睛里滚出了汹涌的泪,“我的一腔真心在你眼里一文不值!”
她吓住了,忙伸手去擦他的泪,“对不起……我,我昨天……我……”她也哭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这样了,我再也不这样了……我不知道你会担心……对不起对不起……”
可他的泪怎么擦不尽呢?她手忙脚乱起来,只胡乱地说:“以希,我爱你,真的,我爱你,我爱你……”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他似乎想说什么,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惨白着脸用力地把她抱进怀里。
他紧紧地抱着她,抱得她快无法呼吸,然后他开始吻她,那么用力,充满了掠夺与惩罚,她无数次地被他推到墙上,他无数次地弄疼了她。
她不得不求饶,“以,以希……停下……停下,以希!”
然而他没有停,他踹开了房门,把她按在衣柜和墙面之间,她动弹不得,他吻着她,伸手扯开她的衣领。
“不要!”她死死地抓着他的手,“你会受伤的以希!”
他突然停了下来,喘息地望着她。
“你,你会受伤的!”她也喘息着,一张脸因为激。qíng而微微泛红。
“好!那我等。”他粗着嗓子说。
“……哎?”她懵了一下。
他只是笑,笑得舒心,“舌头有没有好一点?”
她眨了眨眼。
“你说你是不是笨蛋?热气腾腾的一片你还需要去提醒才知道烫啊?”
她噎了噎,到底没敢说一句你开心就好的话来。
“本来都没知觉了,现在被你一吻,神经都坏死了!”她赌气地说。
“呵!”他轻笑,“不知好歹!果然不能给你甜头吃。”
后来她仔细地想过他这句话里的意思,什么叫甜头?不知好歹又是什么意思?
乐乐谈恋爱的实战经验虽然少,但是理论知识还是挺扎实的,她拐弯抹角地问了他,他说:“可不就是乔大设计师喜欢你低眉顺眼小心翼翼的样子嘛!原谅了你你就和他怼,得不偿失,他就该一直生你气!”
……呃,确定是这个意思?
“男人都喜欢征服,你越怼他他越想征服你,沐姐!保持住啊,你要想留住一个男人就得让他不断地征服,偶尔给他点已经得手的错觉,一旦他安逸了就亮亮爪,提醒他一下姑娘我随时都可以另择高枝的!”
“……”她无语。
一个星期后,以希的石膏终于可以拆除,虽然没有完全恢复活动的能力,但是搂一搂,抱一抱还是没什么困难的。
他显然记得那句等一等的话,无数次地把她堵在chuáng上。
可覃小沐还是怕,衣服还没褪他就已经那样了,如果XXOO,他非再次骨折不可!没办法,她能不和他独处就不和他独处。
也许陈默火眼金睛已经发现了什么,毕竟她脖子上甚至胸口上总是无法避免地留下些痕迹,每当这时,他总是yīn沉着脸,yīn沉得浑身上下都布满了哔哔啵啵的流电。
52书库推荐浏览: 风漠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