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人的小妖jīng?!覃小沐的脸瞬间红了一片。
恋爱中的女人,大概都是如此娇羞如此美吧,曾之雯心酸酸地感慨,不知道以希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覃小沐会多久再陷爱河呢……
这个疑问让她太过痛楚,“对不起,我等下还有会议,你……”
“哦,”覃小沐立即起身告别,“如果以希有电话给你,麻烦你告诉他,给我回个电话。”
“放心,他如果要打电话,肯定第一个打给你的。”
“嗯。”覃小沐微笑着告辞。
第二天早上,乔以希还是没开机,覃小沐在酒店里心不在焉地翻完了半本书,宁馨才回来,她已经有三天没见到宁馨了,只在深夜里接到过她的电话,疲累不堪。
“昨晚又去会郭总了?”她微笑起来,宁馨没回答她,只像个失魂落魄的鬼魂一般发愣。
“gān嘛?”覃小沐被她的表qíng吓到,眼睛都瞪大了好几圈。
“小沐……”宁馨二话不说搂住她就哭,“我外甥要死了……”
外甥?
覃小沐觉得好像在哪听她提起过她的外甥,怎地又要死了?宁馨哭得太撕心裂肺,她有些慌了手脚,失去亲人的痛她懂,所以,她想,宁馨最需要的是陪伴和倾诉。
可宁馨什么也没有说,直到哭累,才抹了把眼睛爬回chuáng上睡觉去了。
覃小沐给她盖好被子,一个人默默地坐在chuáng边发呆,不知怎么,心里总是一突一突地想起乔以希。
忍不住又打了一个电话,这次居然通了,响到快要断开时,她听到了乔以希低沉的声音。
“喂。”
“以希!”她整个人从chuáng上蹦了起来,浑身的血液全往天灵盖涌,“你没事吧?!”她疯一样地喊起来。
他的笑声也低沉,“我在开会。”
“现在吗?”
“对,没完没了的会,我快烦死了。”
“你连电话短信都没有一个给我吗?我担心死了!”
“对不起。”
“我又没怪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
“真的?!”
“嗯。”
“几点?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半夜的飞机。”
“那我也要去!”
“……好吧,明天等我电话。”
“那大概几点?”
“凌晨五点。”
“没人xing!谁给你定的机票?”
他在那边笑起来,过了一会儿说:“那我改明天下午,大概六点到,回来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好。”
然而下午的时候,覃小沐被宁馨拖住了,没能去机场,她急得不行,宁馨却说什么也不放她走,她只好给乔以希打电话,乔以希笑着安慰她,“我点好菜等你好了。”
她在心里把宁馨骂了一千八百遍。
好不容易把宁馨安排的一堆莫名其妙的事qínggān完,见到以希的时候天都黑了,她飞奔过去,像只雀跃的小鸟,“怎么穿那么少?”她捏着他单薄的外套惊叫道,“冬天的夜雾最伤人了!不是感冒刚好吗?”
“早就好了。”他笑道。
“那更该穿好衣服!”
“嗯。”他摸了摸她的脸,无限依恋。
昏暗的路灯让她看不清他的脸,但她知道,他的眼睛一定像夜一般深沉。
他说:“看什么呢?快要盯出个dòng来了。”
她问,“你没遇上什么事吧?”
他很淡定,“如果被空姐搭讪也算是事的话,倒是遇上那么一件。”
她立即扬起拳头朝他胸口锤去,可他太单薄了,于是临近胸口,她又轻轻放下拳头挽住他的手臂,“好饿!我们去吃什么?”
“你不喜欢牛排,所以全是中式的。”他说。
“谁说我不喜欢牛排的?我自己都吃过好几回了!”她抗议。
“是吗?把人家的jī蛋戳得乱七八糟,牛排切好排成三排?”
“你——”她吃惊,“你怎么知道?”
他笑而不答,他怎么知道?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吗?
她看见他的车,以为他自己开着车来,然而等上了车,她才发现,开车的是莫文浩。
莫文浩径直冲她伸出了手,笑容满面,热qíng满满,“嗨,好久不见。”
???
她的脑子快速飞转。
“覃小沐,我们冰释前嫌怎么样?”莫文浩主动握住她的手,用力捏了捏,仿佛在证明他的诚意,“我为我以前对你的不礼貌道歉,更为我曾经对你的怀疑道歉,真诚地道歉!我不该怀疑你对以希的感qíng,现在我知道了,对不起,请原谅。”
她惊讶得差点没把手收回来,莫文浩,同样是人格分裂不成?
她看向乔以希,乔以希扬了扬眉,又耸了耸肩,完全事不关己。
车子驶入gān道,她在后视镜里看见莫文浩那双带笑的眼睛依然注视着她,不禁毛骨悚然。
☆、罪该万死
爱qíng,有的时候很容易满足,哪怕只是一颦,或是一笑。
很久以后,覃小沐依然可以清晰地记得,那天的月亮是如何的朦胧,那天的晚霜,是多么地清幽。
她觉得,自己的心被一种巨大的幸福填满,她觉得,只要有以希在身边,其他的一切痛苦都不再是痛苦。
可是啊。
她忘记了,她一直都忘记,那些尘封的往事无论在岁月的尘埃里沉睡多久,也总有经意或不经意的脚步踏过,或轻,或重,总有一天,梦会醒,逃得再远,路也总归有终点。
“有件事qíng我必须让你知道了。”宁馨说。
“哪件事?”那几天里,她满心里都是乔以希,她从来没有像那样全心全意地只想着乔以希,所以,她根本就没注意到宁馨一张越来越严肃而可怕的脸。
“乔以希他爸,我怀疑他根本就无法释怀当年的事qíng!”
她一激灵。
“他很反常!做噩梦!说胡话!”宁馨在房子里像是bào躁的孩子般走来走去,“梦醒了就抱着以轩的照片看了又看,摸了又摸,他哭的时候明明是有恨的!他根本就放不下当年以轩死的事实!他一直把以轩的小提琴当宝贝一样收着,可他昨天晚上居然一把火把那琴给烧了!我想!”宁馨忽然立住,回头,以一种可怕的目光注视着她,“你和乔以希的事qíng凶多吉少。”
她心惊ròu跳地发愣。
“愣什么啊?”宁馨瞪着眼睛跃过来一把擒住她,“老头子身体不好,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以希身上,他老了老了只能回忆些过去!以希那孩子不错吧?可以轩比起他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不是说老头不爱以希,而是……你理解一个父亲的心qíng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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