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她的手机在桌上震动起来,她看都没看就开始叹气。这才刚回来,不是又要出去吧?
“我先帮你接一下!”左少洛说着拿起她的手机,当他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时,他的眉毛不禁蹙起,犹豫半晌,他才按了免提。
“打你电话怎么这么费劲啊?”电话那头传来南月的牢骚声。
“找晓梦什么事?”左少洛不qíng不愿的问。
“你是谁啊?庄晓梦人呢?”南月也很不客气。
“有事快说!没事我就挂了!”说话间,左少洛的手指已经将放到挂断键的上方。
“等等!”南月顿了顿说,“还不是为了案子的事qíng!这可是她求我的!”
“我哪有求你?明明是你自己要帮忙的!”庄晓梦对着电话喊道。
“原来你在旁边啊!”南月笑了笑,“我是不是打扰你们的好事了?”
“你瞎说什么呢?”即使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庄晓梦仿佛都能看见南月不怀好意的笑,她不由得挪了挪位置,似乎是不想让左少洛看见她此时绯红的脸。
“行了,行了,不说废话了!我这都给你打听过了,听那些老资格的佣人说,温力荣当时好像跟我大哥走的比较近,那时候我还没出生,佣人们多疼他一点也没什么不对。不过,据我所知,温力荣这次能接下这个工程,也是我大哥力荐的!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南月一口气说完这串话,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庄晓梦跟随着他说的话出神,随后又说,“好!我知道了!”
“对了!修车费什么时候给我?”
庄晓梦还以为他要挂电话,没想到他又整这么一出,她顿时怒形于色,“靠!你又不把单据给我,我哪知道该给你多少钱?”
话音刚落,她才记起对面坐着的人,左少洛正盯着她看,还抿着嘴偷笑,她尴尬的笑了笑,“哈哈哈~ 我平时……不是这样的!”
但电话里还在大声吼着,“你就不能主动问我吗?”
“你堂堂的南家二少爷就差这点钱吗?”庄晓梦不解的问,语气中还有一丝愤怒。
“行了!你说多少钱?我现在转给你!”左少洛边说边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我现在有事,下次再说吧!”但对方突然没了刚才那般架势,说完匆匆挂断了通话。
“别理他!阿洛!他就这样的人!”庄晓梦说着又吃了起来。
“嗯!”左少洛轻轻应声,嘴角不经意间微微上扬。
☆、飞来横祸
这是一个周五的晚上,对于大部分人而言,这晚意味着一周忙碌生活的结束,也意味着跟亲朋好友相聚的开端。
但南鑫却不一样,他在办公室里从白天一直坐到晚上,看着手下的员工一个接一个的离去,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从他们的言语中也能体会到那种对短暂假期期待的热切感,南鑫甚至能想象到他们在这晚会过的有多么开心!
他望着玻璃墙外的万家灯火,那些闪烁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线,透过整片玻璃墙,把他这黑麻麻一片的办公室,照的若隐若现。他从来都不喜欢这些靓丽的颜色,所以办公室里的一切非黑即白,或许这才符合他冷漠的xing格。
但令他失望的是,那些灯火却没有一盏是为自己点亮的,他不禁叹了口气。南志勇回来好几天了,但从来没有跟他推心置腹的说过话,他有时候觉得自己才是别人家的孩子。
想着想着,他的手不自觉的在办公桌上拍了起来,那轻而缓的有节奏的敲打声,使得门外走廊里的智能灯,跟随着他的节奏而一明一暗。
灯光驱逐黑暗时,那光线就仿佛无声的闪电那般,投she出的白色光芒,将他办公室的一角照的惨白。黑暗追赶光明时,整个办公室又被黑色覆盖。他的办公室就这样黑白jiāo替,一直循环!
但在这时,原本空白的玻璃墙上突然多出一个人影,很快又被黑暗吞噬,南鑫猛然一拍桌面,那个人影又出现在玻璃面上,这让他猛地转头看向门口,走廊的灯一直亮着,将那人的影子拉长了,印在南鑫办公室门口的地砖上。
那个人穿着休闲,但是却捂得很严实,他微微低着头,南鑫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是谁站在那?”南鑫冲那个人喊道,声音里愤怒尽显。
对方没有回答,往前走了两步,顺手将门关上,继而反锁。
“你想gān什么?”南鑫努力压制住内心突然窜起的恐慌,他站起身,随手抓起桌上的欧式雕塑。那是一个正在打高尔夫的铜人,加上底座,几乎有他的指尖到手肘那么长,他以往总觉得这个铜塑摆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看起来非常的不协调,但今日总归找到它的用处了。
他在若有若无的光线下,看到了一双明亮的眼睛。那眼睛里she出的犀利目光,渐渐将他包围,似乎想要将他熔化。这双眼睛他总觉得熟悉,但那样的目光却是第一次见,他不由得扶着座椅往后退了两步。
那人却懒懒的走到他办公桌对面的转椅上坐下,然后抓着扶手,像个孩子一般转了几圈,又忽地停下,背对着南鑫。
“如果你给我跪下求饶,”他用脚在面前的地砖上重重的踩了几下,示意南鑫走到他跟前来,“也许,我会考虑放过你!”
这个声音低沉、浑厚而qiáng劲有力,他的语气就仿佛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剥削者正在对他的奴隶说着话。
但这对南鑫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他不得不扶着椅子才能站稳。他曾经想象过对方会如何对付他,但今天这场面却在意料之外,而这声音的主人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人。
“不好意思,我的字典里没有求饶两个字!”南鑫故作镇定的说,他的身体却缓缓移向那人的身旁。
在刚才走过来的短短路途中,他已经设想好了一切,他必须先将那人砸晕,然后报警!
见那人没有抬头,南鑫立马抡起手中的铜塑,朝那人的后脖颈砸去。但对方飞快的举起左手臂挡住铜塑,右拳同时出击,朝南鑫的腹部砸去。
南鑫被迫连退了好几步,最后被休闲区笨重的玻璃茶几绊倒在地,他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对方又快速走到他面前,伸出一只手紧紧掐着他的脖颈。
南鑫无意间看见一个指头大的方形吊坠,随着那人低头的动作而窜出了他的衣领外,他yīn阳怪气的说,“还不求饶?”
南鑫呼吸越来越困难,脸部渐渐涨的通红,他一手牢牢抓着对方的线手套,想利用手套将那只陷进自己脖子里的手拉出来,另一只手却顺手扯下对方的口罩,他想证明自己的猜想是错的!
“哈~……哈~”当他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庞时,没有了之前的那般惊慌失措,也没有了任何怒气怨言,反而断断续续的笑出了声。
他不是弱不禁风的人,只是对手太过qiáng大,他甚至都没认真去调查过对方到底有多么qiáng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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