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ān脆今天就不拍了,她觉得有点头晕,可能真的要感冒了。
“好吧,签完就回家睡觉。”杨绵绵决定速战速决,把文件抽了回来,一目十行扫了过去,她全神贯注的阅读速度极为可怕,就是十秒钟一页,很快读完,她一时难以决断到底如何选取赔偿。
这一次拆迁过后,她所有熟悉的小伙伴大部分都难以幸免,这里以后迟早会变成伤心地,她住在荆楚家里的时间更多,空置着冷落家里的小伙伴们也心里过意不去。
但也有小伙伴得以幸免,那真的就再也不回来了吗?家里的物品可以带走,但它们会不会思念这里呢,是不是选回迁房到时候再搬回来更好?
杨小羊发现了一个关键点:“回迁房的房子距离我们家还好远啊,而且之前听它们说回迁房的质量和环境都很差呢,那我们不如拿了钱再说!”
杨绵绵的吝啬属xing爆发了一下:“可到时候房价肯定会飙升好几倍,赔偿金的按照现在的房价折算的。”
“真要回来我们可以自己贴钱啊!”杨小羊掰掰蹄子数了数家产,表示失策,“我们到底有多少钱来着?”
自从她养成把钱都jiāo给荆楚自己领零花钱以后,她对自己到底有多少钱完全没有概念了:“算了,那不重要,如果真的要回来就买吧,最好买在老地方。”
回迁房是打算建在老城区最偏的地方,这也是很多人并不愿意要房子而选择拿钱的主要原因,选择回迁房的不是没钱在南城其他区买房的穷人就是为了户籍,可杨绵绵都不是。
“我要赔偿金。”她下定了决心,在文件后面签了字。
下午她回家里睡觉,鼻子塞住了,荆楚给她吃了两颗感冒药把她塞进被窝里睡觉,杨绵绵睡不着,拿着手机刷微博。
前两天说她嫁给超级富二代的绯闻还没有淡去,现在微博上依旧有人在扒她这些年的“丰功伟绩”和科普荆楚的家世是多么得惊人。
和杨绵绵总是无缘无故被黑不同,荆楚身上打的标签太好了,虽然是富二代但是却不是霸道总裁反倒是为民除害,不奢侈不张扬不滥~jiāo还对老婆特别好,会做饭做家务养狗(杨绵绵:海盗是我的狗!),简直是世纪好男人!一群妹子们嚎着要嫁他。
不止如此,有个叫“南城警察”的微博大V也开始爆料以前荆楚的一些功劳,比如破获了之前著名的“雨夜屠夫案”“红衣女郎被杀案”等凶案。
“队长人特别好,会自掏腰包请我们吃饭给我们买微波炉买冰箱买咖啡机买泡面……他和杨绵绵就是因为“雨夜屠夫”的案子认识的,在一块儿好久了!后来也不知道是绵绵为了陪他去国外所以考了MIT还是他为了陪绵绵读书外调了,反正就是一份齁死人的狗粮!我先gān为敬!”
杨绵绵琢磨了一下这个语气,给这个号发了封私信:“柳玉?”
对方的回答飞快:“哈哈哈哈被你发现了!绵绵你太不讲义气了我刚知道队长居然是富二代啊!”
杨绵绵回了六个点。
正好荆楚进来,看到她不睡觉在玩儿手机,有点不悦:“说了让你睡觉了。”
“我这就睡。”杨绵绵乖乖把手机放chuáng头柜上,把手伸进被子里躺好。
荆楚给她捻了捻被角,看到她讨好的笑容不由一笑:“好了,你听话,我出去一趟,晚上想吃什么?”
“排骨玉米汤。”好吃好喝养了那么多年,本来那个只觉得泡面和麻辣烫是人间美味的姑娘这会儿嘴巴也被养刁了,点起菜来丝毫不含糊。
荆楚最爱惯着她:“好,我回头去买菜,你先睡觉,不许玩儿手机了。”
“好嘛。”杨绵绵鼻塞,说话带着鼻音,“那你亲我一下,你要去哪儿啊?”
荆楚在她额头上亲了口:“去见个老朋友,别担心,晚饭前我就回来。”
杨绵绵从来不管他的行踪,随便问一句就听话得闭上眼睛睡觉。
她并不知道,荆楚要做的事其实远比她之前想的乱七八糟的馊主意靠谱得多,不管是让小伙伴们揭竿而起反抗人类,还是想办法让上位者下台,都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换一个人难道就会放过这到嘴的肥ròu吗?
当然不会。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在允许的qíng况下,尽可能地保留一些物品下来。巧的是,这一次负责拆迁重建的人里,有一个负责人是他从前认识的小伙伴,括号,官二代,是他还在北京在白家住的时候认识的,在这个部门里也是为了刷资历刷政绩。
从前,荆楚和他们的关系都不错,属于一个圈子里的人,然而后来他参军又主动远离了北京,多多少少就和大家不怎么多联系了,但原本的人脉和感qíng都还在。
而荆楚找到他的主要目的就是建议在老城区重建时,保留原本的建筑特色,毕竟老城区作为曾经南城的历史象征,非常有象征与纪念意义。
“其实我们内部对于重建也有所倾向,我是倾向于尽可能保留原有特色来打造的。”对方没有说得太详细,可也表明了态度,“不过,你特意找我喝下午茶就是为了这件事?”
他以为荆楚是为了调任回来在想办法,但是荆楚的目的就是这个:“我爱人是在那里出生长大的。”
“噢噢,我知道,我听我妹说过,她说皎然很不喜欢你老婆?”八卦之心人人都有,这位仁兄也不例外。
荆楚扫他一眼,忍俊不禁:“你关心这个gān什么?”
“好奇嘛,虽然我来南城也有一年多了,但是你正好去了美国,都没来得及和你好好聊聊。”他gān脆拉着荆楚不让他走了,就算荆楚和白家因为娶老婆的事儿有点不愉快,但只要他是白香雪和荆秦的儿子,就不会有小伙伴傻到得罪他,何况荆楚作为朋友从小到大都让人服气,这关系不捡回来是傻子,“你真娶了一个比你小十岁的姑娘?”
荆楚没忍住,反问:“你老婆比你小了七岁吧?”
他讪讪一笑:“诶,我和你不一样,我是家里安排的嘛,不好不坏,不过去年我们有了个儿子,算是好多了。”
像他这样从政的小伙伴得时时刻刻警醒,根本不能学霸道总裁养小明星好嘛,有个深明大义不拖后腿的老婆才最重要,所以妻子很多都是家里安排相亲看得顺眼就结婚。
“我外公外婆他们当然不是很喜欢她,我刚也说了,她从小一个人长大,没亲没故的,不过我爸妈都很喜欢。”荆楚平静地叙述着,“最重要的是,我喜欢,我管他们接不接受呢。”
小伙伴十分羡慕:“哎!我在大学里也有个初恋,但是我家里不同意,一转眼她也结婚生孩子了,唉。”
“别叹气了,这件事请你千万要帮我的忙。”
“我一定尽力,但成不成不好说,你就先别和小嫂子说,等拆完再建怎么都要明年下半年了。”
荆楚想起这件事也是叹了口气:“等过段时间我就带她回美国,这两年都别回来了,省得伤心。”
“这有什么办法呢,时代发展太快了。”
和童年小伙伴喝了一杯咖啡,荆楚又赶到婚庆公司去,时间紧凑,他要陪着杨绵绵,婚礼的事自然不能自己过问,只能拜托给婚庆公司,场地安排可以暂且不管,但请帖还是要发,酒席还是要定的,还有其他琐事。
结过婚的人都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件轻省的活儿,不知道多少qíng侣会在婚礼这一关闹出矛盾最后gān脆分手。而他和杨绵绵这一对是杨绵绵啥都不管,让配合就配合,不然就自己一边儿呆着去,不发表任何意见。
换成别人恐怕就要觉得新娘子不够重视了,荆楚虽然没有怨言,但内心深处实际上有点小心酸的,毕竟他求了那么久的婚杨绵绵都没同意办婚礼,每次都撒娇耍赖不想gān,可这一回却为了小伙伴们非常慡快地答应了。
不是为了他,这能不心酸么。
要知道,荆楚这几天可过得一点儿都不轻松。他一大早就要起来做饭洗衣服,等时间差不多了就把杨绵绵叫起来,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拍照,等太阳要落山了就回家做饭,吃了晚饭杨绵绵带海盗去遛弯,他就开始做家务打扫卫生,照理说这样一天就已经累得够呛了,可晚上他还得抽空看婚庆公司给的婚礼方案,和对方一遍遍协调商讨,但因为钱大把大把往下砸,丝毫不考虑经费,因此推进下去还算顺利,否则更糟心。
虽然每天都挺累,但他只要想到杨绵绵要穿着婚纱嫁给他了,他就觉得就算是累十倍都值得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婚庆公司拿出的方案非常完美,荆楚在脑海中反复过了几遍都觉得没有问题:“那我把方案拿回去和我老婆商量一下,明天给你们回复。”
“好的荆先生,如果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随时和我们联络。”负责这次婚礼的策划小姐真是要嫉妒死杨绵绵了,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她已经深深发觉荆楚是怎么样一个好男人了。
简而言之,女人最想嫁的对象大概就是这样了,唯一让她觉得奇怪的是,这次婚礼和其他婚礼的形式不大一样。
晚上,杨绵绵喝了美味的排骨汤,顺便翻看了一下这份活动方案,这家公司的专业度毋庸置疑,每一个细节都想到了,但杨绵绵都是扫一眼就过了,完全不感兴趣,一直到她看到婚礼流程后,她突然眼睛一亮:“实在太完美了,我爱你!”
她也忘记了自己正在感冒,搂着他的脖子就狠狠亲了一大口。
会让她那么激动的原因很简单,照理说,接亲是结婚过程中最重要的一环,但是荆楚却简化了这一过程,他将一个人去把她接到酒店里,并且留足了时间,酒店订的酒席是十二点开始,白香雪会提前到达那里招呼客人,杨绵绵要做的,就是在那里和它们好好告别离开。
因为,拆迁动工的时间,就是婚礼当天。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一下,周一完结,如果是日更的话,其实我不介意一块儿更了,但我怕大家hold不住,所以还是酝酿一下吧
番外想了很久都不知道想什么,要么不写了,反正结局正好凑满榜单╮(╯_╰)╭
第284章 故园
“好了好了,看看别的有没有什么要改的,赶紧叫他们定下来了。”看着杨绵绵眼里都泛起了泪光,荆楚赶紧打岔,实在不敢惹她哭了,最近他们家小羊哭得次数太多,眼皮都肿了。
杨绵绵吸了吸鼻子——没通,堵着,只能抹抹眼泪,然后认认真真把所有内容都看完了,突然想起来:“请柬?!”
“噢,他们做了电子版的,估计你也不知道你朋友都住哪里,直接发那个就行了。”现在时代发展那么快,纸质的请柬一般发给长辈或者老派人,而年轻人都用电子版,微信邮件都可以,方便又好看,还省成本。
杨绵绵回忆了一番,发现自己的朋友真是少得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幸好荆楚亲戚朋友都多,否则就来寥寥几个人看起来太惨了。
邀请朋友的事qíng进行得非常顺利,邹奕是一早就联系好的,他要负责担任当天的摄像,薛邵自然作为家属一起来,童欣和邓曼玲一个在国外念书一个全家出国旅游去了,很遗憾缺席,然后就只剩下一个远在美国的兰德尔了。
他表示他一定要来。
杨绵绵很感动:“我唯一有的两个朋友居然都是男孩纸〒▽〒而且一只手都凑不满这也太惨了吧。”
荆楚补充:“那没有那么惨,你还有一只公狗。”
“汪!”海盗作为杨绵绵唯一的家人和嫁妆,担任着叼着她的裙摆jiāo给荆楚的重责,所以它最近都在练习叼抹布(……)。
杨绵绵:_(:з」∠)_
除了朋友,杨绵绵还要一个历史遗留问题——她继母和她弟弟,如果不是荆楚提起来,杨绵绵都要忘了他们了,但她想起来了也不当回事儿:“叫他们gān嘛,我听说那个女人后来又嫁了个老公,早搬走了。”
既然她这么说,荆楚也不qiáng求,可还要一点:“那也该去给你爸爸妈妈上柱香。”
这一点杨绵绵忘得更gān净了:“噢,对哦,不过为什么要去上香,死了就死了。”如果说杨绵绵对其他人的感qíng比较平淡的话,那她对亲生父母的感qíng就是寡淡了,无论是从未尽过母亲责任的白月萍还是忘记叫什么名字的她爸,她都没有什么感觉。
荆楚想想,去一趟当然是最好,全了心意,可如果杨绵绵不想去,那也不必勉qiáng:“你不想去?”
“没兴趣。”她摇了摇头。
荆楚也就不再提及这件事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杨绵绵总算拍完了所有的婚纱照,原本以为可以松口气准备婚礼,荆楚却生病了。
一开始有点感冒的症状他自己也没放心上,只当是被杨绵绵传染了,可杨绵绵每天被他盯着吃药喝姜汤,鼻塞几天就好了,他却在半夜发起高烧来。
他发了烧自己有感觉,想下chuáng去找药吃,结果被杨绵绵发现了:“你身上好烫啊。”她这个平时睡觉睡得死沉死沉的人,这会儿一下子全清醒了,套上外套跑去药箱里找了温度计给他量体温。
“我没事,别担心。”荆楚烧得狠了还没忘记安慰她,被杨绵绵一巴掌按回了被子里。
体温计忧心忡忡:“绵绵,荆楚的温度有点高啊,已经破38°了。”
又过了一分钟,它更不淡定了:“39°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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