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味奶糖_卿白衣【完结+番外】(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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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没什么, 突然觉得书房比较适合你这种日理万机的高智商人才。为了保持你的高智商,不被普通智商的人传染, 我决定——”

  不等林思晗把话说完,沈亦白带着林思晗在沙发上坐下。他一手搭在林思晗腰上,另一只胳膊舒展着横搭在沙发上,林思晗就被他顺势带着坐到了他怀里。

  “教你。”沈亦白的舌尖微卷起,扫过左侧边的后槽牙, 低笑了声,“怎么这么记仇?”

  “我就记仇,很记仇, 非常记仇,不讲道理的记仇。”林思晗被沈亦白圈在怀里,坐在他大腿上。

  “嗯。”沈亦白卷起的舌尖继而又扫过右侧边的后槽牙,说:“把桌上的牌够过来。”

  林思晗听话地在沈亦白怀中倾身,伸长了胳膊去够到茶几边上的纸牌。纸牌还是新的, 拿在手里还能闻到新纸牌特有的油墨味。

  前面不远处刚搬过去的屏风后面人影攒动,左边靠窗的位置立着温声软语的俩人。雕花的朱红木窗外大雪纷飞, 寒风裹着着雪片肆意地流窜着, 室内用来增点气氛的铜花小碳炉慢慢地燃烧着,碳块中加了香料, 一经燃烧,味似灼酒般撩人。

  “看清楚了吗?”沈亦白修长的手覆在林思晗纤细的手上,温热的指尖点在她的指尖上压着刻意留下来的鬼牌上。

  完整的一副牌被分成两部分,反扣着向下,鬼牌就在右边那一部分的最上方。沈亦白双手手掌弯曲着,大拇指和食指拉出漂亮的弧度。

  “记得鬼牌在哪?”

  “嗯。”林思晗点了点头。

  “看我手指。”

  沈亦白右手大拇指略略地退了一点,最下面第一张鬼牌滑下,之后两只手的大拇指同时退了点,纸牌对cha发出“哗哗”的声音。

  如果没有沈亦白刻意的提醒,平常人根本注意不到。他右手大拇指后退的细微的距离,ròu眼几乎不可察,只略微动了一下,对分的纸牌便开始纷cha着。

  沈亦白抽出最下面的鬼牌,翻到最上面,又抽了几张牌翻到最上边后,重新洗了一遍。只不过洗牌的时候,林思晗清楚地看到在他指间纷飞着的纸牌除了他没抽过的几张牌,其余的都是不规则地对cha。

  “知道鬼牌在第几张吗?”沈亦白把屈指弹了下洗好的纸牌,纸牌被他反扣在透明的玻璃茶几上。

  “第五张?”

  沈亦白背靠着沙发,神色慵懒,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摸摸看。”

  林思晗带着求证地心理开始摸牌。

  第一张,黑桃A;第二张,方块2……

  林思晗期待地捏着第五张翻过来,红桃Q。

  “怎么会?”

  她明明眼睛眨都没眨一下的盯着那张鬼牌,什么时候跑到下面去了……

  按照沈亦白刚才洗牌的手法,被她紧盯着的鬼牌应该就是在第五张。

  “再摸两张。”沈亦白笑了一声,捏了捏林思晗柔软的脸颊。

  林思晗快速地抽过第六张,摸到第七张翻过来,大鬼牌。

  “……”

  她突然不想说话。这不是智商问题,沈亦白这个人就很有问题,赤果果地有当jian商的天赋。林思晗感觉沈亦白就像是一个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

  “就这样。”沈亦白蹙起的眉头很快又松开,“严格意义上,这不算出千。”

  林思晗转头,望着抱着自己的人,食指和中指间夹着那张大鬼牌,问:“那这算什么?”

  “资本家把他称之为投机。”

  见了鬼的投机。

  投机靠的还是智商。

  “我突然不想靠智商了。”林思晗纤细的双指间夹着那张大鬼牌,微侧过身体,勾人的双目像一只慵懒的波斯猫一样半眯着,眼尾的弧度上挑,尾梢脉脉藏qíng。

  “那靠什么?”沈亦白眼中调笑地意味更深,“靠美色?”

  “靠家bào。”林思晗一下子收了纸牌,涂了西瓜红指甲油的指甲戳了戳沈亦白的胸膛,“这是智商的问题吗?你是不是想上天。”

  ——————

  过了年,林思晗和沈亦白回S市没呆几天,沈亦白就开始了新一年的工作,她也收拾收拾东西进了剧组。

  这次拍摄的地点定在内陆极北的一个历史古都中,古都中还保留着前朝的宫殿楼阁,墙上早些年刷的朱红的漆已经剥落,真正的历史文化名城保留的不过是历史上遗留下来的断壁残垣,这些断壁残垣一般也不会被修复,只是在不断流逝的时光中诉说着它昔日的繁华与热闹。

  当然,这种早就上升到文物级别的宫殿也不会随随便便给人们用来拍摄电影。《唐妆》这部电影只有最后一个百年后王朝没落的镜头会在这座宫殿中拍摄,其余的镜头都是在复刻这座宫殿的影视城中拍摄的。

  林思晗进组快有一个月了,还是没有适应内陆极北地区的气候。S市属于南方,在S市,年后不久气温就会开始回暖,而这里现在竟然还飘着鹅毛大雪!

  “多贴点。”唐如说着又撕了一个暖宝宝,贴到林思晗大腿上,贴完又抱了个军大衣过来,“等会拍摄的时候把大衣也裹在腿上。”

  林思晗哆嗦着捧了杯姜茶,咬着苍白的下唇,牙齿打着颤抿了一小口滚热的姜茶。滚热的姜茶下腹,被冷风chuī刺的没有知觉的小腹不再麻木。

  她刚结束一场戏,休息十五分钟后还有下一场戏等着她。为了保证身上穿的轻薄复杂的宫装不乱,她连羽绒服都不敢套,只能虚虚地拢着。

  还没等她彻底缓过神来,片场的工作人员又开始喊人了。

  林思晗放下姜茶,把身上披着的羽绒服扯下塞到唐如手中,冒着风雪出了殿门。下面要拍的这幕戏是皇帝在隆冬死后不久,身为皇后的她不顾丈夫未寒的尸骨,寻了一个国不可一日无主的借口择日登基。

  殿外,一级一级蜿蜒而上的白玉台阶下是身着鹅huáng宫装的林思晗。漫天纷飞的大雪,她手捧碧玺拾级而上,身后是跪了一地身穿品阶朝服头都不敢抬一下的文武百官。

  刺骨的冷风扬起她单薄的轻纱长袖,衣袂翻飞中带着缕缕暗淡的冷梅香,额心一点朱砂暗藏肃杀。

  沈亦白进片场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在白雪中移动的一抹鹅huáng,几乎下一秒就皱了眉头,“怎么穿这么少?”

  拍戏需要穿这么少?在大雪天中,轻纱穿了和没穿有什么区别?除了遮丑,根本挡不住一丝一毫的寒风。

  “剧qíng需要。”编剧相当淡定地推上了滑下来的眼镜,显然把沈亦白当成了某个整了容模样出挑的跑龙头,说:“美人不畏严寒,不知严寒。”

  沈亦白瞥了眼智障编剧,嘴角扬了抹刻薄的弧度。

  唐如“嘶”了一声,“衣服上都贴了暖宝宝,大腿不至于冻到。”

  至于上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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