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笑哭了好几场,她还想着放松了,结果这环境让她越待越紧张。
“表姐怎么了?吃了好几盘水果了, 跟不要钱似的。”卢盛问布丁。
布丁看她一眼, “我们上次在她家吃饭,是不是有听到阿姨说她的婚礼?就跟这布置一样。”
卢盛半口酒喷出来, 难怪, 一直惦记晚会的她一点也不高兴。
闫笑狂吃水果,结果拉稀了,把手机杵给卢盛, “给我拿着,我上趟厕所。”
卢盛捏着鼻子,“形象, 你注意点形象。”
形象?早喂狗了。闫笑拖着她的大裙摆, 跑向卫生间。
卢盛才想起来纪燃,“诶,燃呢?”
布丁也没找到他,说好在这儿见的, “不知道,可能在化妆。”
卢盛挑眉, 正了正他的僵尸帽子,“他化什么妆,长得就已经够吸血鬼了。”
说着话,纪燃走过来,果然……没化妆,不过穿了一身西装。
卢盛打量他,“你不是说不弄这些吗?”
纪燃打掉他往他身上伸的手,拉着布丁走出场外。
卢盛撇嘴,“哼!重色轻友!都不如狗!”
布丁被纪燃拉到安静一处,也跟卢盛一样,双眼在他身上逡巡,“吸血鬼啊?”
纪燃笑,伸手擦擦她脸上的痱子粉,“我今天去参与了纪仲良和秦笙财产公证会。”
布丁皱眉,“你怎么没跟我说?”
纪燃又把她脑袋上戴的恶魔犄角摘掉,“现在不是说了?”
也是。先跟后都没什么区别。不过,“你gān嘛给我拆了?”
纪燃实话实说,“太丑。”
布丁打他,“你才丑呢!”
纪燃又笑,嘴角扬起,“嗯,我丑。”
布丁把他摘掉的犄角抢过来,给他戴上,“然后你现在就是你家最有钱的了呗?”
纪燃:“我是我们家没有犯罪的。”
布丁眉头锁起,“你……你还是要……”
纪燃捏了下她的鼻子,“我没那么闲得慌。他们,我更倾向于让他们自生自灭。”
布丁听得后背窜起一层冷汗,“我怎么那么瘆得慌?”
纪燃拉拉她的露脐装,“你是冻得,十二月还穿那么点。”
布丁被他一说,才想起她穿的不多,也不知道想什么……她钻进纪燃怀里,“给我抱,好冷。”
纪燃解开西装扣子,包住她,下巴蹭着她发心。
其实布丁还有疑问,“你爸妈斗智斗勇那么多年,谁都不肯认输,会甘愿输在你手里?”
纪燃:“我刚才并没有回答你我是不是我家最有钱的那个问题。”
布丁应声,“嗯。”
纪燃:“因为他们俩联手做了一个局,诓骗我。”
布丁抬头,展现一脸震惊。
纪燃云淡风轻,“可能因为我们是血亲,我对他们的了解已经超乎我们三人的认知,所以早知道他们不会那么甘愿拱手相让他们这么多年的奋斗成果,所以提前防范,早有动作。不给我,就给国家。被我这样再来一闷棍,他们应该是再没力气站起来,继续捣鬼了。”
布丁在纪燃怀里用力吸一口气,“对他们,你一点同qíng心都没有吗?”
纪燃的同qíng心早在之前就被他们消磨殆尽了,“我给了他们那么多年用来弥补。”可他们还是没把我当人看。
后半句话,他没说出口。
布丁却听到了。
“那接下来,你是不是有一场硬仗要打?”布丁问。
纪燃没说话,说实话,他也不知道好像已经服软的秦笙和纪仲良,是不是在演戏。
布丁在外边儿呆的久,显得更冷了,哆嗦一下,“冷。”
纪燃又搂紧她三分,“回去吧。”
布丁不想动。
“你抱紧我,”纪燃将她打横抱起,“我抱你进去。”
布丁眼瞪大,下意识埋首进纪燃胸膛,“里边都是人!你还要不要脸了?!”
纪燃喜欢她这个问题,始终如一的答她,“我只要你。”
虽然已经人尽皆知了,但在学校,还是收敛一点,影响不好,而且万一哪天学校翻脸了……
可纪燃这人字典里就没‘收敛’俩字儿。
把布丁抱进舞会场地,暖风从四面八方chuī过来,布丁身上冷意掉了一半。
纪燃搓热双手,不顾现在旁人众多,捂着她脸,“还冷吗?”
冷是不冷了,只是周遭涌过来的杀气有些太浓重了,叫她忍不住打个颤。
尤其纪燃今天这身装扮,是她们从没见过的,极大程度的加深了她们对布丁的怨念。
布丁作为一个抢了她们梦中qíng人的罪魁祸首,在这种不得不接受她们眼神凌迟的地方,开始有些不得劲,双脚不知不觉的把她带到了偏远一些的角落。
谁知道,纪燃这个焦点也跟过去,搞得布丁今天是无论如何都得接受眼神she杀了。
她提醒纪燃,“她们都在看你。”
纪燃:“我知道。”
她又说:“那你知道她们还在瞪我吗?”
纪燃:“有关系吗?”
她瞪他,“你没关系!敢qíng瞪的不是你!”
纪燃:“她们可以瞪我,我没关系。”
布丁扭头,不想跟他说话了,看见那么多女的对他虎视眈眈就来气!
明明都有主了,还敢觊觎,果然三观不要、脸也不要了。
“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她气得小声念叨。
纪燃没听清,耳朵贴近她嘴唇,“什么?”
布丁再扭头,不想看他。
正巧闫笑从卫生间出来,顺着众人目光,准确找到两人位置。
“真羡慕你们这人气,在哪儿都是焦点。”闫笑咂嘴。
慨叹完才见布丁脸色不怎么好,问纪燃,“你又欺负我们家布丁了?”
纪燃冤死,自从在一起,哪儿还有他欺负她的份儿?
看着纪燃难得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闫笑扭头问布丁,“怎么了?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布丁哼两声,“没怎么,托某人的福,我成了焦点,高兴还来不及呢!”
闫笑听着布丁咬牙切齿,心疼起纪燃,又转身安慰道:“女人的一千种莫名其妙的生气的方式,软软这才一种,你,任重道远。”
纪燃心里苦,他知道布丁为什么,但这种事儿,他怎么控制的了。
卢盛跟‘魑魅魍魉’都拍了照,拿着相机回来,“诶,咱们来拍一个。”
三人异口同声,“不拍。”
卢盛眼瞪大,双眼打量他们仨,“你们怎么了?吃错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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