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呀,我能有什么事,我看到你给我打的电话了,我之前手机没电了,这会手机刚充上电。”
陈洲不由的笑了笑,“那就好,没事就好。”
“对了,陈洲,你安全到新川了吗?”
“嗯,我已经到了,我现在在局子里……”
“小鹿,我还要跟你说一件事。”
“嗯,你说。”
“我们现在已经掌握了伯父是被他杀的证据,你相信我,很快他们都会落网,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
说完之后,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天没有传来江鹿的声音。
陈洲不由的皱了皱眉,“小鹿?”
“嗯,我在……”
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哽咽。
陈洲喉头不由动了动,“乖,别哭,我抱不到你。”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他一说这句话,那头的江鹿不由的眼泪掉的更凶,但她还是努力的压抑住自己。
“嗯,我知道了……”
“陈队,全部人员都已在会议室集合完毕。”
隔着电话,江鹿听到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
她听他那话,便知道,陈洲现在可肯定很忙,也是,他刚回到新川,连休息都来不及休息就赶到了警察局,现在肯定也是一堆的事qíng都在等着他处理。
“如果有事就先去吧,我没事的。”她赶紧说道。
“好的,那我先去开会了。”
“嗯,好。”
就在陈洲准备挂电话时,江鹿的声音传了过来,她说。
“我很想你。”
陈洲不由的朝上扬了扬嘴唇,开口说道。
“我也想你。”
挂了电话之后,江鹿嘴角的微笑就没有散过。
她相信陈洲。
一切都会恢复如初。
一切都会过去的,在一个阳光很好的日子里。
她的目光忽然落在离她不远处的玻璃杯上,伸手摸了摸,原本温热的牛奶已经慢慢的淡下了温度。
她眼神一瞬间变得有些深邃起来,qíng绪jiāo织纠缠在一起。
最后,她松开了那杯失了温度的牛奶。
在这两天里,陈洲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跟她通一个电话,但是每次的时间都不会超过十分钟。
因为他现在真的很忙,他们现在手头是有证据没错,但是这样证据还不能完全彻彻底底的扳倒钱正明,所以这几天里,他们队里的人都忙的晕头转向,夜里经常加班,每天睡觉的时间都不超过三个小时。
高考结束的最后那天,江鹿是最后一个从考场出来的,并不是她没有完成,而是她只是想更谨慎一点。
因为这场高考会决定着她跟陈洲今后的命运。
陈洲在新川努力着,而她也要在临城努力着不是吗?
江鹿走出校门,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不知为何,今天的天空异常的湛蓝,阳光很暖。
伸出手掌,落在掌心里的阳光都是温柔的。
江鹿不由的深呼吸了一下。
一切都结束了。
*
在高考结束的第二天,她不顾梁淑言的反对,毅然决定搬回去。
吃过早饭之后,江鹿便进屋开始收拾行李。
“我可以进来吗?”
门外传来孟莱的声音。
“进来吧。”江鹿头也没抬,说道。
孟莱推开门走了进来。
江鹿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一定要走吗?”孟莱开口问道。
“不然呢?”
“其实你可以留在这里的?”
江鹿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笑,“为什么?”
“其实说实话,我住在这里,你不会觉得很不方便吗,毕竟这是你的家不是吗?”
孟莱走到她的跟前,蹲下身来,“这也是你的家啊。”
江鹿收拾衣服的手顿了一下,半晌,她不由的笑了起来。
“孟莱,你别开玩笑了好吗?这里怎么可能是我的家?”
“怎么不可能,我们以前不是说过吗,我的家就是……”
“够了。”
“孟莱,你别再跟我扯以前了,不觉得好笑吗?”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的家就是我的家,就是因为这句话,所以就真的把我的家变成你彻彻底底的家不是吗?”
孟莱咬了咬嘴唇,她看着江鹿,眼眶有些湿润。
“小鹿,我们就不能和好吗?”
闻言,江鹿将手里的衣服放下来。
“和好?”
“怎么和好?你想要怎么和好,你能把原来的梁淑言还给我吗,你能让一切都恢复到原来的模样吗?别傻了,孟莱,不可能的。”
“我知道不可能,但是只要改变心态,我们就能跟……”
“你闭嘴吧。”
“改变心态?说的那么容易,那你怎么不去改变呢?为什么要由我去改变?”
“孟莱,别试图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应该很清楚,我们再也不可能回到最初的模样。”
孟莱不由的低头苦笑。
是啊,她也知道。
她们两个回不到最初,也走不到最后。
收拾好行李之后,江鹿直径朝楼下走去。
“小鹿。”
“小鹿。”
梁淑言跟在她的后面追了出来,一路追她到了车站,她一把抓住江鹿的手臂。
“别走好吗?”
江鹿身不由己停下身来。
“我只是想回家了而已。”
“可是这里也是……”
“不是的,这里不是,从头到尾就不是。”
清早的人不多,站台边上就这么寥寥无几的乘客。
“你何必这样呢?”
“我们就跟以前一样不好吗,互相不打扰,不好吗?”江鹿撇开她的手。
“小鹿,你知道你过来,我有多开心吗,我是真的想和你这样,一直……”
“我不想,一点都不想。”
“你回去吧,车来了。”
“你一个人,我还是不放心你。”
就在此时,汽车已经到达站台。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是第一次一个人了。”
说着,江鹿不再去看梁淑言的表qíng,拖着行李箱直径上了车。
上了车之后,江鹿找了位置坐下。
临窗的位置。
隔着玻璃,恰好就能看到站在外面的梁淑言。
梁淑言的表qíng有些呆滞,似乎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就这样隔着一层玻璃,两人的视线相对,江鹿在她的眸光里隐约的看到了泪水。
她哭了吗?
她是戳中她的伤心事了吗?
下一秒,江鹿毅然的撇开视线,她不再望向窗口,而是直视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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