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开始凋谢_谟八格【完结】(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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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有点小孩子气xing,何安羞恼地转身去给何舒华泡茶。何舒华踱步到他身边闲聊,“听说展泠去内陆了?”

  何安定定心神说:“是,这下子内陆和滨海都封死了。”

  “那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何安笑而不语。

  何舒华不认同地摇头,“速战速决地好,拖得越久后患越多。都是要做爸爸的人了,多替孩子和家庭想想,报复心不可太重。”

  何安听话地应下,“对了,估计还有半个月就能知道孩子的xing别了,到时候还会有照片,我到时候给您看。那边每周都会送报告过来,说是孩子长得不错。”

  何舒华欣喜非常,慢慢坐下跟儿子说起照顾孩子的注意事项,说着说着又讲起何安婴儿时期的趣事。那些事儿何舒华其实反反复复提过好多次,何安自己都能绘声绘色地讲下来了,只是每每听她温馨地追忆,心底就格外柔软。

  正说到一半,大雨终是落了下来,伴着雷鸣声,何安险些没听见手机铃。

  李如灏的新电影刚杀青没几天,他就被秦尚叫去首都帮忙,还得过几日才能回东川。他同舅舅和秦尚说完事后准备一道出门,等候舅母期间刷开天气预报看东川的天气,看着那红色预警和手机屏幕上方关于东川bào雨的新闻通知,立即给何安打了电话。

  刚接通便是一阵连续的雷声,李如灏连忙问:“在公司?”

  何安走到一边,说:“嗯,这个时候不在公司能在哪儿。”

  “我看东川刮台风了,雨好像也下得挺大?雷声都听得清清楚楚的。报道说这一时半刻也停不了,你下班的时候别自己开车,让许腾送你回你妈或者我妈家。”

  何安听了,不自觉地挂起微笑说:“你管我晚上住哪儿,你不在我一个人还不敢睡了啊。”

  “可不是不敢睡么,”李如灏低笑着,“舅舅这边的事儿一时半刻还忙不完,我尽量早点回来,外公今天给我打电话了,我说咱们中秋节再回去看他。”

  “知道了。”

  秦尚陪着他父母从楼上下来,李如灏向他们点头示意了下,只好对着电话说:“我得先去忙了,记得晚上去你妈那儿住几天,她上回还跟你抱怨你老是不回去看她呢。台风天实在不想上班就别去了,将然没你照样能转,别瞎折腾自己。”

  何安破天荒地听他嘱咐这嘱咐那,烦的不行,“知道啦!快去忙吧你。”

  可能真是天气作祟,何安觉得累极了。他甚至想,他嘴上对李如灏说做人不能太贪心,可他何尝不是如此?李如灏跟展家,他都想要。从前何安对这二者趋之若鹜,如今都要握进手心里了,却觉得又烦又累。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字数……

  不过决定以后更新时间提前一小时。

  第21章 第21章

  何安料到展家最近会对他这边有所动作,无论是宣战还是示弱他都想好了法子,可在这形式上他怎么也没想到展润竟会到他家里来拉关系,打亲qíng牌。被展家人进入他的私人空间,何安很是不悦。

  yīn着脸拿了酒和杯具,何安耐着xing子去书房,进门笑说:“堂叔,惠婷,来品品我前阵子新收的白葡萄酒。”

  展润起身迎上去,站在何安身边随意地用手肘撑在吧台边看何安倒酒,“不错,不错。早知道你爱喝这个我这次来就应该带几瓶,下次让惠婷给你带来。要拿巷岛酒窖的,那儿的陈。”

  后面那句话是对展惠婷说的,她听后乖巧地点点头。

  展润接过何安递过来的酒杯,感叹道:“哎,其实你和惠婷堂兄妹之间合该多多走动,都是一家人。我的身份尴尬,刚到展家的时候也就你爸爸愿意跟我亲近,虽然他走得早,可在我心里他始终是我最敬爱的兄长。小安啊,叔过了这么些年才来看你,你不怪我吧?”

  何安也靠着吧台,听他这么说,假作不悦道:“堂叔,您这话说的,我怎么会怪你呢,这几年您人虽来不了东川,可心意小侄可是时时刻刻记着的。”

  展润苦笑着摇头,“我也就这两年在家里吃得开些,要不是你那两个堂伯一个比一个没出息,哪儿轮得到我这个外生的来看你,哼。”

  何安淡淡一笑,“他们两个扶不上墙,堂叔你可不得偷着乐,您毕竟也是叔公的亲儿子,有能力有野心,哪里比不上他们了。”

  展润重重地放下酒杯,“旁人再怎么能gān都比不上两个嫡亲儿子,你堂姑在公司里都处处被你叔公掣肘,我就更别说了。前阵子内陆的事儿,展沛捅了大篓子,你那两个堂叔都不管事,才让她去的。”

  何安听他说到展沛,脸色立马变了。展润时刻注意着他的态度,自然看得出来。他微微凑上前去,压低了声音说:“我知道你不满你那亲二叔,好侄儿,你再忍忍,到时候自会有人替你收拾他。”

  “呵,展润算我什么二叔,不过是相比之下跟我血缘关系近些罢了。”何安拍拍展润的肩膀,“倒是堂叔您,那边家里多少双眼睛盯着,您都想着逢年过节给我送这送那,这才是我何安心里认的叔叔。”

  “好!”展润似是豁出去了,“小安,你既真心待我,我也不瞒你。你常在东川,但巷岛的那些事儿估计也有不少耳闻。展家不行啦,资源抢不到,背景靠不着,想来这边发展吧,内陆的事儿你也知道。展沛那厮又跟你叔公对着gān,虽说他不过是个傀儡,翻腾不出什么花样,可着实让人闹心。我呢,痛你父亲早逝,怜你孤儿寡母的,流落在外,好说歹说让你叔公同意你回巷岛祭祖、上族谱。到底是展家的骨血,在外漂泊几十年,你叔公和我也是不忍心。要不是碍着展沛一口咬定你爸爸不是大伯的儿子,他又是明面上的家主,其实你早该回来的。”

  展惠婷一直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听他们说话,何安见她酒杯空了便上前重新续了一杯,顺势也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三人皆默然,展润过会儿踱步而至,坐到女儿身边。

  何安似是隐忍地平复了心境,缓缓说道:“堂叔,展沛他间接害死我父亲,诬陷我和我父母,bī得我们只能连夜逃回东川。可他不放过我们,巷岛的笔有多刺您是知道的,我们母子到现在还被人戳着脊梁骨。这二十多年的日夜难眠和百口莫辩,您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啊!”

  何安忍不住闭上眼,喉头滚动,他抑制住全身的颤抖,复又冷静地说:“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更别说再踏上巷岛了。至于内地发展的事儿,堂叔,我们二人可谓是同病相怜,我逃了那吃人的牢笼,您却不得不忍rǔ负重地继续在他们之中周旋,那些苦我当然明白。叔公年纪大了,我和另外两位堂伯又不熟悉,只有您还想着我,记得来看我。堂叔,往后您要是来内地发展,有什么困难千万别自己担着,千万也要想着侄子,侄子没什么大本事,一句话还是说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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