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就在想,难道苏家和我家抱错了孩子,其实我才是苏妈妈的亲生女儿。
只是,苏妈妈有些不解:“你怎么就确定以后可欣是我们家的儿媳妇?人家对你好像没什么其他想法。”
苏妈妈这话说的是事实,苏梓墨上大一的时候,我还在上高二,别说对他有想法了,连谈恋爱的心思都没有。
之前备战中考的时候,我老妈就放下狠话:“林可欣,如果你考不到市一中,那就不用上了。”
其实我的成绩还是不错的,就算是数学成绩有些低,我依旧算得上是个优等生。
只是因为一直都有个苏梓墨做比较才没有展现出来,所以考上市一中还是没有多费劲的,而且平时还有他辅导数学。
只是我上了高二之后,苏梓墨到临市读大学,我老妈就认为没人给我再辅导数学,我肯定要挂。
她又放下豪言:“林可欣,考不上省重点大学,你也不用上了,别给你爸丢脸。”
老妈,你其实不只是有丈夫而已,你还有女儿啊!都说孩子是妈妈的心头ròu,是家里的小天使,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成了多余的,而且小天使会丢父母的脸?
真是一口血卡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
为了不丢老爸的脸,我一心扑在学习上,根本没时间考虑青chūn期的那点懵懵懂懂的qíng愫。
不对,说起来我也算是有恋爱对象的。
每天都有历史、政治和地理陪我上早自习,英语单词陪我吃饭,晚上也不寂寞,还有数学形影不离。
过许正因为这样,我才把最好的自己留给苏梓墨。
他当时回他妈妈说:“她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还有谁比我更了解她,更懂得包容她。”
如果没有大一那段短暂的初恋,我过许会反驳。但当男朋友的包容和理解比不上他的五分时,我才知道他的确比任何人都包容我。
后来在一起之后,我回想我们相jiāo的这二十年,连父母都有受不了的时候,他却包容我所有的小脾气,任xing的、无理取闹的、耍赖的等等。
苏梓墨还对他妈妈说:“你们不是一直在撮合我和她,如果不能在一起,岂不是会让你们失望。”
苏妈妈一听就蒙了,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撮合了,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我挺支持苏梓墨说的,无论是有意无意,苏妈妈和我老妈都直接或间接给了我和苏梓墨机会。
小时候我妈就经常把我丢给苏家,后来上小学,中学,老妈的理由就更充分了,什么让苏梓墨辅导功课。
当时我就在想家里不就有一个大学教授,gān嘛要去问苏梓墨啊!只是这样的话,往往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老妈扼杀在摇篮里了。
苏妈妈也很开明,经常把我们放在一个房间,拿来一些水果和酸奶后就真的不再打扰。
苏家完全把我当成一家人,就连小弟弟苏梓桦也把当亲姐姐对待,比对他亲哥还亲。
“姐姐”“姐姐”的叫着,奶声奶气的,又萌萌哒的表qíng,整个人萌翻了,我很喜欢他,自从他出生后,我去苏家更勤了。
除了苏梓墨上大学分开的那两年,其他的十几年两个人简直能说得上形影不离。
双方父母的朋友和我们俩的一些同学都经常开玩笑把我们俩凑成一对。刚开始我还会解释解释,但是在没有人听之后,我也就不làng费口舌了。
而苏梓墨那个时候已经是个高冷的男生了,他根本就不屑于解释。但是后来在一起,我再回想这回事,后知后觉他绝对是故意的。
☆、体贴的苏先生
(1)头一天晚上开了一整晚的窗户,第二天果然就感冒了,和我同样挨着窗户睡的室友也未能幸免。
她的名字里有个粒字,所以我们都叫她栗子。
全寝室一共有六个人,一个是宿舍长,一个是班长,还有个叫大雨的,因为他们家那里总是下大雨,是个洪灾多发区,她的外号由此得来。
最后一个呢,我们给请她取名学霸。
毫不夸张地讲,我们寝室是典型的学霸之家(这称呼是班主任给起的),学习好不说,还有运动会上百米和长跑能手、各种晚会上主持gān将、玩的了唱歌、耍的了舞蹈。
大一第一学期期末考试,前十名我们寝室占了五个。当时那个还没叫学霸的室友,一度自认为自己拉低了整个宿舍的整体水平,然后就开始发奋图qiáng。
其实我们根本没在意,她本来的成绩也在班里中上游,根本没她所谓的拖后腿,但是这位同志好像自己钻进了牛角尖。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大一第二学期她的成绩在班里果然挤进来前十名,然后我们就彻底赐予了她这个光荣的称号。
面对着两个病号,室友们既体贴关心又幸灾乐祸,还不忘调侃我们俩:“你们俩还真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哎,我们516还真是和谐。”
我和栗子备受“排挤”的原因之一就是我们都有男朋友,旁边还有个低着头努力降低存在感的班长。
班长大人和男朋友从高中一直好到现在,因为是异地恋,室友们通常对她还是手下留qíng些,但不代表她就安全了,俗话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六个人还有一半的单身狗,包括宿舍长在内。
因为上午没课,栗子就窝在自己的被子里动都不想动,男友来电话手都不想伸出来,手机震动个不停,还是宿舍长看不下去,给她接通然后又直接开了免提。
栗子的男朋友不是我们经济管理学院的,是机械工程那个láng多ròu少的学院。
没来大学之前,苏梓墨就提醒过我,防火防盗防一院(一院就是机械工程学院)。来了之后,我就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了。
我们九院是典型的láng少ròu多,而一院是láng多ròu少,还是那种男女比例九比一的。
大一刚开学,一院的某几个班就邀请我们联谊。说是相互jiāo流认识朋友,这么说,你们相信吗?反正我不相信。
因为开着免提,我们整个宿舍都能听的见她们的对话。
那边应该是在上课,隐隐约约能听见老师讲课的声音。栗子男友压低嗓子嘱咐栗子:“感冒出去穿上外套,多喝点热水,不严重先别吃药,如果挺不住,让你室友下楼帮你去买点,别……”
男友好像还有话要说,但是显然栗子不想听了,电话啪的一下让她扣在chuáng上,然后就死死地瞪着我。
我被她看的不好意思,拿在手里的姜汤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进退两难。
一大早上我照例和苏梓墨打电话,然而忘了自己感冒,连掩饰都没有掩饰,感冒鼻塞加上喉咙疼,他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然后就做了姜汤送过来,还顺便做了栗子那一份。因为要上班,他又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保温杯上的便签写着是他体贴又暖心的话:不严重先别吃药,晚上记得关好窗户,记得再盖好被子,不要再着凉了,别让我担心。
晚上苏梓墨不放心又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是避开了室友转身出了寝室,走到另一边平时不太用的楼道间接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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