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不到五分钟,里面热气氤氲,滚烫的白雾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她眸子湿漉,身子不停摇晃——全怪他。竟抬着她双腿直接把人抱起,她只能紧紧攀附他,湿漉漉的后背粘着墙,否则整个人这样悬空着,根本没有任何施力点。
bào戾的着急,和难耐的yù望,一起侵袭他大脑内的每一根神经,泼剌剌地燃起了一股名为焦躁和癫狂的热cháo。
浴室里非常闷,而且面前这男人,更灼。陈易澜只觉得无法喘气,身体又被塞得那样满当当,简直快要窒息。
韩纵拨开她湿漉漉的发,吻着她的额头、脸蛋,最后嘴唇相触,“澜儿,你乖乖听话,不要bī我。”
到底是谁bī谁?
“做律师就好,不要跑前线,”他自顾自地继续,“我只想你好好的,不再受任何伤害。”
她看着他,氤氲的水眸有种楚楚动人的可怜。他明明在攻击着她,在她的脆弱柔软处肆nüè着,她那里火辣辣地疼,可他竟然还有脸说出这句话。
“不让我受伤……韩纵,那你现在在gān什么?”
他亲昵地低下头,跟她鼻尖相抵,过于黑亮的眸子几乎要烫伤她。
“疼爱,”他毫无廉耻地说,还往里狠顶一下,“我在疼你。”
陈易澜死死咬着唇,真的什么都不想说了。
还好韩纵也没太过分,把人要一次就算了,洗gān净后抱她上chuáng。陈易澜一动不动,跟个木偶似的,任由他摆弄,给她chuī头发时,她已经趴在了chuáng上,姿势很可爱,侧躺蜷着腿,像个小婴儿。
许是陈易澜太乖巧,韩纵渐渐放下了心中的警惕。
关灯后,他抱着她一起睡。
他轻轻耙顺她散落的发,然后搂着她的腰,微微施力,让她更贴近自己。
闻着这股温润的气息,他忍不住低低喘口气,然后深深闭上眼睛。
这世上怎么会有她这样的人,从内到外,每一处、每一寸都是他深爱的模样,要是她有些不完美便好了,或许,他能如她所愿,少爱那么一点点。可她偏偏那么美丽,那么善良,那么绵软。
韩纵见她老缩着四肢,以为她身子冷,于是便像奶羔崽一样,经常把她偎在自己身下。他是个浑身腱子ròu的年轻男人,散发的热量是她的好几倍,所以陈易澜每每在半夜被热醒。但这次醒来之后,她没有放过这个机会,静静思索片刻,她挪开他双臂,轻手轻脚地起来。
她知道韩纵已经睡着,所以借着月光在客厅和书房都摸索了一阵,但很可惜,她还是没能找到自己手机。
韩纵这种行为真的……饶是脾气再好的人都会气愤。但她依旧很冷静,不会让qíng绪cao纵自己,默默咽下这口气,静悄悄走到玄关那儿,然后换上跑鞋,再拿起柜子上的车钥匙。
韩纵的钥匙一大串,于是拿起时发出了一点声响。陈易澜立刻停下动作,侧耳屏息。
卧室里没有动静,很好。
她借着微薄的光亮,把钥匙轻轻cha/进锁孔,她用力地,缓缓地往右边拧,引发的动静很细微,卧室肯定听不到。她以为曙光在即,屏息着力,结果拧到头,门发出“哒”的一声,却竟然还是没有开。
这……
她难以置信,照理说不该这样,如果钥匙错了,那一开始就cha不进。这下没办法,只好挨个试。
作者有话要说: 周六晚上十点,浴室play,老地方yo~
☆、80
81
韩纵睡眠很浅,早在她把他身子推开的那刻, 其实就醒了。不过他以为陈易澜只是想上厕所, 于是闭目养神等她回来, 没想到她在客厅和书房都溜达了一圈, 最后还跑到玄关那儿捣鼓。
她还是想走,他知道。
最好的处理方式是, 继续躺chuáng上, 装作不知qíng, 然后等她回来——因为,就算把钥匙试个遍,这门她也打不开。否则不管怎样, 可能都会再次吓到她。他不想再让她感到害怕。
韩纵克制自己,耐着xing子等了一会儿。结果陈易澜并没有回来。她大概会难以置信的放下钥匙,然后颓然地坐在地上。
外面的动静停了, 韩纵在黑暗里坐起身, 仔细聆听她的一举一动。起初没有任何声音,然后慢慢地, 他听到了幽微的呜咽。一抽一抽的, 像小动物在夜里受伤的无助哀鸣。
他心里异常酸涩。
静默片刻后, 他“啪”地打开卧室里的灯。在客厅里的她听到动静, 声音顿时停了。
韩纵走出去, 看到陈易澜坐在地毯上,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膝。
她穿着睡裙,这个姿势走了光, 令韩纵一眼就看到腿/间夹着的,那小片白色棉布。而且有点湿,所以颜色深一些。
韩纵伸手,想拉她起来,她却不理,定定地看着自己脚尖。
他蹲下来,跟她平视,轻轻抚摸她头发,“怎么了宝贝?”
“软禁我……”她抬起头,看向韩纵的目光有点冷,“你到底想把我怎样?”
“不是,”韩纵温柔地给她抹掉眼泪,“这门内锁是指纹锁,目前只录了我的,上回不是还跟你说么,让你周末跟我去补录。”
说过吗?她模模糊糊的,怎么都记不起来。
韩纵好脾气地提醒,“我说周末一起去选家具,忘了?”
陈易澜恍然大悟。
他就是有这个圆谎的本事,半真半假,妥妥地掩盖了真实意图,让人不得不信。
“大半夜的起chuánggān什么?”他目光微微沉了点,“难道你又想走?”
静默片刻,她有力地说:“我想回家。”
“这就是你家。”
然后他不由分说地,一只手穿过她腿弯,另一手圈住她的腰,将人抱了起来。
韩纵知道,她跟自己现在都没法入睡,于是gān脆把暖huáng的chuáng头灯打开,然后让她偎在自己怀里。
想到她刚刚的哭声,以及在浴室里,狠劲上她时,她虽想要回避,但始终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他真的,心里疼的厉害。
她的娇躯散发着温和的热度,他心里平稳下来,用下巴柔柔地磨蹭她头顶。
“易澜,”他缓声开口,“我不是不让你去做检察,而是不愿你现在冒险,等我走到最上面,没人敢打你的主意,肯定愿意让你去。但现在我还做不到,”他握住她的小手,“给我几年时间,我会尽全力往上爬,然后用最大的权势给你庇护。”
陈易澜扭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又慢慢把目光转回来。
“现在官场不太稳定,俗话说枪打出头鸟,我都不能太过锋芒,更何况你。”
“只是三年而已,宝贝儿,”他是男xing角度,三年的确不算什么,三年后陈易澜还没到三十呢,“你继续当律师好不好,三年一过我一定找机会把你弄过来。”
“骗人,”陈易澜说,“是你的缓兵之计。”介于韩纵前几次行为,他的信誉值现在已经降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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