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啊,我说的是‘一次’,一次xing很多……”话到这,他自己都觉得尴尬,解释无力而牵qiáng。
他低低咳了声,终于正襟危坐,“我就想你好好在家养着,哪也不要去,你对工作的热qíng我还不了解么,从来不知道偷懒。”
陈易澜说韩纵,“我已经答应你,这几年可以退出检察,但怎么你还要这样?我成天在家里守着你吗?”
女人讲话就是……容易发散xing思维,觉得问题很严重。
韩纵一听,头都有点大,知道即将要往兴师问罪的方向发展,或许还会被翻旧账,于是连忙终止,“行行行,我回去就给你,绝不拖延。”
然后一阵静默。
“……你把我看太紧,”陈易澜再度开口,“太顾着我,搞得我自己也很紧张,反而容易东想西想,说好请假陪我一个月,结果还是每天上班——当然我也不是怪你这个,只是你又出尔反尔。上班完全可以,但我一个人在家里很闷,阿姨只在饭点过来。我又不能天天往娘家跑,被旁人瞧了去要在背后讲闲话的,说你待我不好。”
“都怪我,”韩纵很快认错,“让你待在家,却不亲自陪你,卑劣。”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说,很多事我有分寸,虽然怀着孩子脑子可能不好用,但不代表我就变傻了,所以你没必要把我看得那么严实,我又不会出去偷qíng……”
韩纵自己上班不说,还要远程监控,每隔两小时给她发短信,或许是一早定时发送,如果她没回,三分钟后他就打电话过来,电话再不接,马上保安要上来敲门。有一回她正在洗澡,外面哐哐哐,把她吓得够呛。得亏她脾气好。
还有一次,她实在闷得慌,跑去找温应汐聊天,跟韩纵说了晚上不回家吃饭,结果他下班就过来,一副很心急的样子,半哄半qiáng行地把她拎走。
“我现在肚子还没大到无法自理,自己去哪都是没问题的。”
其他的包括入职工作,他都可以商量,唯独这个,他从不妥协,因为曾经看到她四肢发麻卡在马路上,坚决不让她开车。
他觉得陈易澜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但也并不会因此遂了她的意。他就是要把人看得紧紧的。当然,他现在可不会耿直地讲出来,而是笑了笑,不去正面回应,“我已经跟领导再次提出申请,很快就能什么事都不管,从现在开始,我的主业是陪老婆。”
“我整天在家没事做,你也要跟我一起游手好闲吗韩检?”
“那就一起闲。”
这倒不是漂亮话,其实他也很想,但实施起来却经常身不由己。
回到家,阿姨已经把晚饭备好,餐厅里热气腾腾。灯开了,厅堂里金huáng朦胧,空气中又混着食物香味,温馨感扑面而来。
陈易澜先去把花摆好,阳台客厅都放。她挑了几支玫瑰扎好送给阿姨,还让她留下来一起吃晚饭,这种温柔的举动总会让人很舒适。
“不用了陈小姐,我还要回去给老公、孩子做饭。”
她很喜欢在这家做工,虽然小夫妻都很年轻,但没有富贵人家那种骄矜傲慢,韩纵虽没有陈易澜那么亲和,但小费总是给得很大方。有时候回来晚了,比如今天让她多等半小时,他至少会多给五百。
餐桌上放着一盅山药西米羹,浓稠暖白,散发着温厚的香气,专门给孕妇准备的前汤。她现在被调着,胃口确有所好转,食量也慢慢加大,每顿能一碗汤一碗饭,最后还进些小甜点。
“味道很不错,”她试了一口,“阿姨的手艺快赶上我家张妈。”
韩纵说:“这个羹不难,我也会。”
她笑着反问:“可味道好吗?”
“下回做给你吃不就知道?”
“要是不好你自己吃光。”
“对我有点自信,我可是跟大厨取经。”
俩人就这么边聊边吃,陈易澜一个人吃了大半,韩纵大部分时间都在看她吃,然后积极给她盛汤夹菜,往自己碗里只是偶尔动下筷子。
“我看你最近都没吃多少,这些菜太寡淡?”
孕餐注重营养,口味就非常清,给陈易澜定制的又大多带着甜,毕竟因为怀孕,她那味觉暂时都变了,特别不喜欢咸,一沾味jīng、jījīng、酱油,立刻反胃要吐。正常人把她的孕餐当三餐来吃,都会吃不下。
但韩纵甘之如饴,乐意忍受和麻烦,“我饿了自己再弄。”
单身更换chuáng单频率每周一次,有时候韩纵忙忘了就半个月甚至一个月,但陈易澜有轻微洁癖,隔天换,其实主要是因为韩纵经常在chuáng上折腾她,汗水什么的往上一蹭,的确也脏的快。
陈易澜今晚又在收拾,韩纵跟她一起。gān完活儿直起身,她后腰都有些酸痛,自从肚子长了点,腰腹就很容易乏力。
韩纵走过去给她揉,还没被捏两下,她脸就涨红——没办法身子太敏感。只要被他这么搓着,就忍不住浑身发软,后腰那里也麻麻痒痒。
她把韩纵的手挪开,他盯着她直笑,说易澜你真可怜,天生不是享受的命。
不过这厢闹完,他又开始说正事,将已经取回的婚纱拿来,一脸渴望地看着她,“穿穿看。”
白天试内服,晚上试婚纱。韩纵爱死这节奏。
她原本准备要那件典雅直筒的,毕竟孕妇不能要求太多,但韩纵还是坚持那件美美的一字肩。订做的还没这么快,只能先租着。
陈易澜接过,但请他出去。
韩纵蔫坏,抓着她小手不放,“你身上我哪没看?换件衣服还害羞。”
“不行,”陈易澜轻拍了他一下,“我不习惯有人围观。”
“又不是别人,我可是你老公,易澜,话说回来,你还没叫过我……”
陈易澜生怕他又来劲,赶紧一口气把他推出去。
陈易澜并没有把卧室反锁,只是关上,韩纵心满意足地客厅里等。
她身高将近一米七,六斤ròu似乎被均摊,于是并未过多地表现在形体上,乍看之下还跟以前一模一样。但一穿婚纱,她就发现自己真胖了。
韩纵等了一会儿发现她还没出来,某种期待让他迫不及待,“宝贝儿,还没好?”
“……再等等,很快。”陈易澜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正用力把自己塞进裙里。
韩纵说:“我进去帮你?”
里面沉默了一下,“不用,马上就好。”
她吸气收腹,一手压着自己的胸,另一手艰难地并上暗扣,弄好之后就只剩拉起侧腰的拉链,她继续用力把那往上提……
韩纵听到里面“嘣嘣”几声,很明显是布料撕裂的声音,然后还有金属扣子砸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
他即刻推门进去,入眼瞅见地上躺着两颗纽扣。
婚纱撕了个彻底,顺着她腋下的fèng线,就那么一路破开,而底下的裙摆却大大铺开,显得她整个人跟花芯一样,在正中央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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