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耻rǔ感bī疯了她,但她却不能绝地反击,相当被动特别无助。
现在还没真正攻占城池,但他浑身肌ròu已经开始迸发那种极度炸裂感,qiáng大的力量和沸腾的血液都开始迅速充盈,叫嚣着想要发泄出去。
男人在这种时刻,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征服者。
今晚的陈易澜,他韩纵要定了!
☆、感qíng冲突(下):泪
30
俩人关系没到这种进退维谷的局面之前,韩纵给她的可一直都是满满的安全感。上学时他就经常送她回家, 虽然她家有专门的司机, 但也不一定每次都能来。他不止送进小区, 还一路送到家门口。陈宅单门独院, 她卧室在三楼。一会儿后那个房间亮起灯,她拉开帘子, 冲他一笑然后摆摆手。他用口型表达一个“晚安”, 这才安心回去。
自家少爷经常给陈家二小姐当保镖和随行, 司机并没有把这事汇报给老爷和夫人,因为他觉得,少爷跟那个女孩在一起时, 是真的很开心很阳光,一点都不似在宅邸的寡言。虽说韩家要培养一个卓越优秀的继承人,懂得yīn沉和漠然当然是好事, 但完全剥夺他身为年轻人的鲁莽特权, 其实是有点残忍的。
韩纵就是典型的,压抑xing成长。冷漠和迫切, 镇定和狂乱——他身上的两种极端, 没有中庸状态。
越信任的人, 杀伤力越qiáng, 所以满满的安全感顷刻就能转变为最大的恐惧——在他想要伤害她的时候。
她又气又怕, 像筛子一样浑身哆嗦,几乎是惊叫一句“——你别这样!”
可韩纵恍若未闻。
她屈起膝盖狠狠顶了他一下,可他那腹肌就像过度充血一样, 硬得不可思议!她觉得像撞上一块钢板,膝盖生疼。
这个动作没能把他踹走,反而让他笑了一下,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开始一个劲地往后缩。
韩纵不徐不疾地站起,但并不是放开她的意思,只是起身脱掉自己的上衣罢了。
jīng壮的上身一露出来,她简直不敢直视,真的怕,真的毛骨悚然。
完全没有办法。第一念头当然是跑,她从chuáng上起来,鞋也来不及穿,卯足劲往门那儿冲。
他大步追上,在她的手触及门把时,就搂住了她的小细腰。
这回他就真把她拦腰抱起,直接扔回去。
她一边激烈地喘着气,一边像刺猬那样把自己缩起来——真怕被撕碎。
男人太恐怖。这哪里是人?分明就是一头野shòu。
跟他好好说话,要么听不进去要么用歪门邪道来反驳;稍微妥协一点,想让对方给自己留点空间,他却更加激烈地冒进,真是退一步他能进一尺。
说什么“甘之如饴”、“我爱你所以想跟你结婚”、“可以为你改掉任何缺点”……全是哄人的,真正做起来还是蛮横、qiáng制、不讲理。
是的,从小到大,他一直就是这样,从来没有变过。
他说的那些话,其实都不可能实现,她却当承诺来听,傻了这么多年。
她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心中酸楚的时刻,但一概都略过而且他也没像现在这样死缠着,于是小小的波澜很快就过去,一切平静如常,但此刻,那种酸楚感来得分外qiáng烈,她不明白原来那种感觉叫委屈。
他一步步走近,她心中愈发绝望,知道自己无处可逃。
眼里蓄积的泪意,顷刻间化为实质。
韩纵才走到她跟前,她的泪珠就毫无预兆地啪嗒掉下来。
他措不及防地心里狠狠一疼,顿时什么动作都滞住。
她睫毛一下就湿透,视野也变得模糊。
“你……”他即刻伸手,试图给她抹一下。
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泪水一落就是一长串。但却不发出什么声音,甚至略显láng狈地率先捂住自己的嘴。
她真的无比希望自己是个泼辣的女人,这时候就凭借本能一巴掌扇过去,甚至用肢体攻击来发泄自己的qíng绪,但她是陈易澜,她做不到,哪怕用小粉拳在他心口上砸两下都做不出。
她很少有这样qíng绪外露的时刻,从小到大这么哭过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但每一次都是拜他所赐。
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来,韩纵简直如梦初醒。
他立刻把她揽进怀里,“怎么了……我是不是弄疼你?”他的语气终于变了,没有之前的从容和戏谑。
她哭得很厉害,肩膀抽动着,明明已经没了气力,但还是把牙关咬地咯咯作响。
温热的泪水全落到他胸膛上,因为没穿衣服,所以感受得特别明显。
他居然把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弄地哭成这样,心脏仿佛被狠狠拧了一把,麻痛的。
“对不起,对不起,”他一下下地抚着她的背,“是我唐突……”
“哪里疼你跟我说,别光顾着哭。”
他捧起她的脸,她的发丝凌乱地黏在脸上,额角的细脉也凸起。
她一下一下地抽噎,仿佛难以控制自己。恐惧不可能消散得那么快,她心里肯定还有慌乱和惶怕,但她始终睁着两只大眼,就那样看着他哭。
他心尖都疼了,愧疚的不得了,当下什么心思都没了,用双臂紧紧陇住她的身躯。
她把脸埋在他颈窝里,泪水就顺着他的锁骨往下淌。
“混蛋……”她好像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是,我是混蛋,你打我骂我都行,我绝不还手。”
她没有说话。就算那花拳绣腿真砸出去,对他而言杀伤力为负,指不定还挺享受。
“身上哪里疼?告诉我。”
她说全身都疼,但旋即又止住,小幅度地摇头,表示算了。
他更觉内疚,可能这回真无异于凭借蛮力欺负。
她蜷着腿弓着背,蝴蝶骨隐匿,但脊柱的一节节小骨就显得特别清晰。他轻轻抚摸着,力道愈发温柔。对他来说,她从小到大都娇小,哪怕现在长成一个大女人。
他用下颌柔柔地摩挲她的头顶,“是我的错,我跟你发誓以后再也不这样,不管做什么都经过你同意行不行?”
她竭力吞咽喉头的甜腥,沙哑地开口:“你想qiáng`bào我……”用了一个很严重的词。
他眉心一跳,但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音节。有什么好解释好辩驳?他承认,刚刚真的很想。
停顿很久,他只能说一句“对不起”,然后不断重复这三个字。
她不是擅长耍脾气的女人,哭了之后连顺势拿乔都不会,垂着湿漉漉的长睫,“我会害怕的……难道你想要我怕你?”
她从来都不爱说重话,哪怕再愤怒都不会哀怨或谩骂。她的温柔文雅,那么讨人疼,他一直深深爱着。
那句如同撒娇一样的反问,更是让韩纵彻底放松,双臂紧紧抱住她,“不,我想要你爱我。”
他身体又热又结实,刚刚调动过qiáng大力量的肌ròu群仿佛还在她手掌下突突鼓动,她小声说了句,“你真像头犀牛……”
52书库推荐浏览: 祝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