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初恋_祝幸【完结】(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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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纵一边点头一边说:“我的意思是现在就把它们弄死。”

  “你蒸熟了就可以啊,现在就弄死到时候会不太鲜美。”

  介于热qíng的小哥给他灌输了“鲜美”的概念,他就也拎了一条活的鳊鱼回家,不然原本是打算买那种冷冻的带鱼,对方一听是清蒸,就说必须得活鱼,冻的蒸出来口感不好。

  禽ròu区都是剁好装进保鲜盒的,省得他又要挑选活物,但尽管如此,他也还是有点眼花缭乱,什么公jī、母jī、仔jī、柴jī、土jī、乌jī,光种类就有五六样,另外还有琵琶腿、霸王腿、胸脯ròu、翅尖、翅根、jī块、jī脆骨等等,简直数不清。

  售货员看一个男的走过来,就笑着问是不是帮老婆选购食材,他点头,于是对方就向他推荐了乌jī,还说这个对女xing好,他购物车里又多了一盒洗净切好的乌jīròu块。

  之后还买了两个西冷牛扒,打算回去煎,又是好心的售货员给他塞了一盒黑椒酱汁,叫他煎熟后淋在上边,蔬菜很简单,拿两颗青菜就足够。没买葱姜蒜,他连这个概念都没有。

  他觉得买菜很简单,前前后后包括结完账,只花了十分钟,不明白为什么有的女人能花几小时。

  回到她家又去卧室看了眼,睡美人还在睡,他关上门动作越发轻,尽量不发出声响。进厨房后也把门关上,方便自己施展手脚。

  他关了两道门,不然那哐里哐当的跟打仗一样的声响,绝对能把陈易澜吵醒,或许就能阻止惨剧的发生。

  她注重生活品质,周末经常自己做饭,所以厨房里什么都有,包括那种不锈钢的蒸笼,他把大蛊子装满冷水,然后放在燃气炉上烧产生水汽,上面的蒸笼就放一层蟹放一层鱼。蟹被捆好了,可以挣扎但不能横行霸道,盖子一盖就只能乖乖窝在里面等熏熟,但鱼就不一样,整个活蹦乱跳,直接从他手里滑出去,还哐当掉在地上。

  他弯腰去捡,拿到水龙头下冲洗,可每次一放上去,它就死命扭动,从他手里窜出去,那条不听话的鱼还砸到案几的水盆里,它意识到有生命威胁,韩纵那魔爪一伸过来,它就拼命地跳动并甩尾,水花四溅,糊了他一脸带着腥味的水珠子。

  韩纵先前买这条鱼就是看中它肚子够大,就估摸着肯定笨重不灵活,结果它机敏得很,每次一被捉住就竭力挣脱,韩纵不耐烦,把它往案几上一扔,拿菜刀狠狠一拍,顿时血花四溅,一开一闭的鱼鳃里鼓出血泡,他力气很大,又没垫在案板上,白玉般的瓷案几瞬间裂了一条细小的fèng,他看到鱼尾还在小幅度起伏,残忍地又补了一刀,鱼翻着白眼死透了。韩纵用两根指头把鱼嘴掰开,往里灌料酒、酱油和醋,然后放到蒸笼里。

  两个菜就这么完成,他感觉颇为良好,拆了乌jī开始处理。乌jī的ròu是那种紫黑色,看起来怪恶心,于是他决定浓油重酱地红烧。

  锅一架,倒入足量花生油。他也不知道要等油烧开,直接就把jī块全倒进去,倒入之前他在冷水里清洗过,油烧开后里头就噼里啪啦地往外炸,简直跟下雨一样,他皱眉往后退,但没来得及,一坨油滴子溅到他因为卷起袖子而露出来的小臂上,当即就红了一小片。他耐痛能力qiáng,但也还是忍不住“嘶”了声。

  他盖上盖子,任由里头乒乒乓乓地炸,赶紧把烫伤的地方拿到冷水下冲洗。

  酱油分生抽和老抽两种,前者有咸味用来调味,而后者多是上色。乌jī完全不用二次上色,但韩纵觉得老抽黏稠色泽深,所谓的酱油肯定指的是它,于是洋洋洒洒倒了一堆。

  他回来的时候顺手买了本彩图菜谱,上面说烧jī要烹大概十五分钟,于是加完盐和酱油后,他就掐着点等了十五分钟,等时间一到就掀开锅盖。

  全程红烧,也不加一滴水,jīròu里的水分全都烹gān,缩成又小又硬的ròu块,他盛起来,觉得卖相真是难看,不过味道应该还可以,毕竟加了那么多料,也不会难吃到哪去吧。

  他买的都是偷懒菜,不用展现刀工,青菜更是掰开洗了就入锅炒,但柔软的叶子和微硬的jīng管烹熟时间明显不一样,前者短后者长,他也没注意这么多,直到叶子熟得蔫不拉几才出锅,三道ròu菜都完成得很好,但第四个蔬菜就令他大失所望,他挑了两大颗青菜,结果下锅炒熟后,就缩水严重,盛起来居然只有半盘不到。

  他疑惑自己是不是买到注水的膨胀青菜。

  米饭要加水用电饭煲煲,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但就是水加少了,饭煮出来并不颗颗饱满莹润,而是有点gān瘪,硬硬的都黏在一起,但的确熟了。

  他又换平底锅把牛排煎上,趁这个间隙他把蒸笼打开,两只螃蟹已经变红。他食指勾着绳子想把两只一起拎下来,结果大钳子松垮垮的,勾到了蒸笼的fèng隙,不小心就带翻了,“砰砰”摔在案几上,蒸汽化成的水溅到他脸上,哎呦,还有点烫……

  第二层的鱼,自然也熟透了,就是眼珠子圆睁,卖相实在不大好看。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从来没烹过鱼的他难以想到是什么。他看到调料区有一罐“蒸鱼豆豉”的玩意,如获至宝,赶紧挖了一勺淋在上面,尤其要把死鱼眼蒙起来,这下看起来就和谐多了。

  他满意地端上桌。

  平底锅的油一直没炸,他就一直没太注意,等到把闸蟹和鱼都摆好再折回,想用筷子把牛ròu翻个面,结果发现它竟然黏住了夹都夹不起来。他只好拿锅铲猛地铲了一下,力道又没控制好,那块ròu直接横着飞出去,啪嗒撞在墙面的瓷砖上,又直直地滑下来,留下一道巴掌宽的油渍。

  他愣了愣,还是又铲了回来,继续摁在锅里炸。不过炸好后单独盛在一个碟子里,准备自己吃掉。煎第二块时他就小心多了,三十秒翻一次,两面来回煎,等两面都变红熟透,他就立刻夹起来装盘,淋上黑椒汁。

  满汉全席做好足足耗费近一小时,整个过程也没遇到什么难题,而且成果还令他挺满意,颇有成就感。他又记起昨晚的衣服已经洗好,便去浴室那边拿衣服,打开机盖伸手一捞。

  他看着手里这件外套,顿时只觉有点傻眼。

  如果没有记错,这应该是一件黑色运动服,但现在怎么成了一种土青色?而且还不均匀,深一块浅一块,丑得可以。他把这件衣服扔进盆里,又捞出另一件,暗红色天鹅绒的裤子上沾染了一大块浅黑色的污迹,再捞一件,胸罩,原本是那种可人的粉白色,结果现在变成惨白,而且外面的一层蕾丝明显颜色加深,接近靛蓝,但又没染均匀。

  这……

  他还不死心地一件件看了,希望好歹能有一两件是完好的,结果竟然全军覆没,惨不忍睹。他往gān涩的喉咙里咽了口唾沫,迅速作出反应,将这些甩gān的衣服一口气摞起来,迅速塞到对面自己家里——销毁证据。

  他本来打算过会儿再叫陈易澜起来,结果再进门时,她已经推开卧室房门,正睡眼惺忪地倚墙而立。

  “这么快就醒了?”他原本还打算再检查一下洗衣机,看里头有没有没处理的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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