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姐都对他打主意,求女侍应帮忙牵线。她试过一次,但陈先生用幽暗yīn沉的眼神做了回应,她回去跟那帮姐们说,这人有点yīn晴不定,还是多观察一阵,万一他有那种嗜好呢,到时候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陈易澜先在外面的大厅里独自坐着,十分钟后,她看到魏靖也上来。
他给她一个眼神,然后随便挑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
五分钟后,一个女侍应把陈易澜带走了,往里面的包厢去。
魏靖抽了一会儿烟,看到又有两个人陆续被带进去。他朝身边的女侍应招招手,“今晚没有节目?”
她弯腰凑到他耳边,毫不介意自己V型领口泄露了那条细长的沟壑,她冲魏靖挤眉弄眼,“魏先生来得正好,今晚有别致的花活儿。”
魏靖故作不羁地随口问:“什么新花样?”
“清一色的处子,竞价哦,”对方神qíng暧昧,“里头全是像你这样的达官贵人。”
他再自然不过地顺着往下说:“那就算我一个吧。”
陈易澜穿过舞池时看见一个女服务员慌慌张张地从里头跑出来,她莽撞地撞到了陈易澜,手里的托盘也打翻。不过陈易澜及时抓住她的手,将人扶了一把。
她láng狈嗫喏了句:“谢谢先生。”然后立刻走了,还不住地回头张望,像是在躲人,担心谁追上来。
陈易澜觉得那女服务员有点脸熟,但一时想不起是谁,结果一转头,她竟然看到裴衡。
歌厅的光线比较暗,俩人隔得有些距离,她又是男装打扮,裴衡当然没认出,而且他当时一脸戾气,急切地拨开人群,没心思注意那么多。
既然裴衡在这,那韩纵很可能也在,怕是已经进到那个限制级的包厢里。
果然,她推门进去,里头已经坐了不少人。
最左边的那个,藏在大片yīn影下,姿态随意而优雅。
靠着沙发,长腿jiāo叠,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燃着的烟卷。
韩纵显然力求低调,只是安静地抽烟不发出任何声音,但那种气场还是让人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他。
他跟魏靖、陈易澜一样,这回也是恩客金主,而且他演得更像,身边竟还有个美人陪伺。
陈易澜有一瞬间的怔愣,倒不是介意那女的,而是没想这么快又碰到他。不过她现在已经可以平静处之。
韩纵抬起头,目光倒不是先落在她身上。
他是看向魏靖的,并且站起身慢慢露出笑容。
陈易澜扭头一看,发现自己身后又站了三个。
“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魏靖走过去,笑着跟他扳了下手,俩人明显熟。
但刚刚在车上他问话时,陈易澜一点都没听出他跟韩纵相识。
她对他们的互动没兴趣,微微侧过头,环顾四周。这厅子很大,圆桌、舞池、沙发全是分开的,中央舞台的灯光音效都相当专业,身穿白色抹胸的女子正在弹钢琴。
这一曲正好结束,女琴手优雅地走下来,才下台阶,就被一个男人从身后抱住,她柔柔地笑了起来,转过身去迎合。
顺着灯光一瞥,她发现,琴手的脸竟然是自己熟悉的。因为母亲喜欢古典音乐会,她时常会陪着一起,在好些音乐会上都能看这女子的脸。
这大概就是权力场的诱惑之一,可以轻易玩到这样的女神。
陈易澜就这么略微扫视几眼,竟发现不止一个熟面孔,还看到了顾宸。说好会收心的顾大少,众星拱月地靠在沙发上,周围两三个女人陪他喝酒。
他漫不经心抬眸时,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陈易澜,他盯着她打量片刻,眼底一丝诧异闪过,不过陈易澜只是淡淡地移走了目光。
她暗暗琢磨,这里头到底有几个跟自己和韩纵一样来摸底、收集证据?当然,估计也有关氏的人盯场子暗中观察,每个角落都站着戴墨镜的保镖。
韩纵根本没等到她看向自己,她已经往最前面走去。
韩纵咳了声,魏靖会意,把陈易澜喊回来,“小陈你别乱走。”
陈易澜又折回,但依旧不言声。
韩纵主动要求握手,“陈律师,你好。”
她轻轻点头,依旧不伸手,冷漠而疏离。
韩纵也不觉讪讪,非把手悬在那里,结果她还是不。
眼瞅着气氛开始尴尬,韩纵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没了,魏靖只好打圆场,笑着握住他的手,“我们小陈比较腼腆,你别介意。”然后他无视韩纵盯着陈易澜鹰凖一般的锐利视线,qiáng行揽着他的肩,把他拖到一边。
“你别在这里发脾气。”
他跟韩纵只是普通关系,所以的确不清楚他跟她的事,就单纯以为韩纵摆架子,然后陈易澜又比较不配合,没给他面子。
“你们俩不是上个案子还合作过么?怎么搞得跟有过节一样?”
韩纵冷冷地挑了下嘴角,“她xing子太傲。”
魏靖不同意,“我看她乖得很,只要不触及底线,她不会多说一句。”
韩纵没接话,往位置上一坐,掏出打火机啪嗒点燃。
陈易澜真是……令他无话可说,无计可施。这大半个月没见,她没一个好脸色不说,还连小指头都不给他碰!对付这种冷淡的女人,爱而不得的女人,他能把她怎么办?除了qiáng行拉小手,难道还有别的法子?
男人间的对话当然不会在女人身上过多停留,魏靖很快就问到别的:“你今晚怎么会过来?这事归我们管,不gān你们高检什么事吧。”
一上来就划清界限,明晰产权。
韩纵淡淡掠过一眼,“我就随便看看。”
这么敷衍,魏靖可不答应,“随便就能看到这里?你们高检的官儿真是非同寻常。”
韩纵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因为放心不下她所以才过来,于是只好沉默。
陈易澜选了个离韩纵比较远的位置,独自坐了下来。
他一边抽烟一边盯着她毫无qíng绪的侧脸,起先还觉得这女人怎么如此倔qiáng简直不像女的,但慢慢地,脑海里的念头变了,愈发觉得这大半个月她似乎瘦了,西装下的身躯看久了显得单薄,就那样宽松地一罩,便彻底掩盖她胸口的曲线,真是跟男的一模一样。
他生出几分柔软的心疼,在此刻显得如此不合时宜,令他生出一点烦躁,朝魏靖发问:“为什么今晚把她带来?天天让她加班,你还有没有点人xing?”
魏靖不以为然:“检察官可是要真gān事的,难道天天让她写报告,她就能胜任?这还是试用期,她得破了这个案子才能转正,你说她急不急?”
好不容易碰到高检的人,魏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问道:“我跟你好歹也是一条船上的,你gān脆说实话,你们高检准备怎么行动?”
韩纵单枪匹马过来的,能怎么行动?不过他还是说了自己的想法,“这栋楼地下车库有三层,一旦警察搞突击,负责人为了迅速逃脱不会从里面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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