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想怎样?说。”她语气没有傲慢也没有低声下气。
从整个人的态势来看,她虽失控地发泄怒火,但依旧那么沉着,就算有危险、威胁,也没让她轻易地qíng绪失控和害怕。
关晟原本是一副所有尽在掌控因而懒洋洋的神qíng,但此刻终于变了,那种目光愈发有侵占xing。
那个受到惊吓的女人正颤巍巍地举着毛巾,小心翼翼地给他擦拭脸上、身上的水渍,但关晟一把将她推开,她整个人往旁边一掀。
陈易澜下意识地想扶,但还好,理智让她忍住了,冷冰冰地看女人摔倒在自己面前。
关晟盯着陈易澜,一字一顿,“成,jiāo。”
对方说出这两个字,她心里彻底松了口气,简直想要微笑,但面上仍分毫不漏,冰冷而低沉,“名单。”
关晟犹豫片刻,对夏瑶点了下头,然后夏瑶出去了。
他站起来,开始脱衣服。
陈易澜皱眉,把脸略微侧了一下。
关晟一直盯着她,所以当然没有错过这个细节。
“我还没有说我的条件呢,陈律师。”
“滚,”陈易澜眯起眼睛,一派冷硬,“一百万和五十个女孩,就这些,你敢多提一个。”
关晟把打湿的衬衣随手扔在地上,露出健硕的上身。
“我可没说条件就是这个,对付美人,我向来温柔,尤其你又吃过苦,我实在不忍心。”
陈易澜没说话,耐心看他想耍什么花样。
他慢悠悠地开口:“陪我,一晚就够;要么,给我去会所坐台,每天都得去,坐到什么时候,我说了算。”
“不可能,”她寒声否决,侧脸线条绷得紧紧的,“我已经对男人生理xing厌恶。”
关晟假惺惺地疼,“我可以抚慰你。”
陈易澜简直想笑。
夏瑶取了电脑过来。
陈易澜感觉内衣里的微型蓝牙轻轻震了下,心头一股喜悦涌上,很好,它开始拷贝这台电脑的数据。
夏瑶不能看,自觉退到一边。陈易澜坐那岿然不动,看到关晟打开了一个什么表格,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人名,后面还跟着好几串数字,毫无顺序和规律。但她却能轻易辨出,其中一串是日期,另一串是入股金额,第三串什么都不是,只是用来混淆视线。
电脑的页面变成一片蓝色,关晟说:“按指纹。”
陈易澜有些犹豫,因为之前听说这种取指纹,相当于把个人信息全jiāo代出去,尤其是银行卡。而且据说,细小电流传导到身体里时,能让携带的微型蓝牙失效。更有甚者还会发出“嗞”的一声而被识破。
关晟看她有犹豫,眼神瞬间变得很不妙。
但下一刻陈易澜就把心一横,食指摁了上去。的确有电流通过,她指尖微微发麻。
屏幕上出现了指纹的形状,但只是一部分。
关晟说:“继续。”
陈易澜又摁了两次,三次……同时心里不停念着,快点取好证,快点,快点。
她在焦急和紧张中仍保持清醒头脑,但莫名觉出有些不对劲,这一举动真的对自己有利?而且她感觉这一切来得太快,关晟好像……根本什么都没有透露就已然同意,这真的合理?
正在这时,保镖突然推开门。
关晟眼疾手快地合上电脑,怒斥:“谁让你进来的?”
保镖连连抱歉,但神色凝重,“关少,警察突然闯进来,底下都乱成一片。”
关晟却丝毫不怕,甚至都不意外,“他们又来抓嫖?”
保镖点头。
关晟笑了。
但下一刻他脸色突然十分凌厉,拿着电脑直往外走,似乎要离开这里。
陈易澜当然没跟,只是拧着眉,在想刚刚是否已经录下?
停留片刻,她突然有点不安,不能再继续待,立刻起身离开。
关晟跟保镖在那等电梯,结果门一开,竟然是韩纵。他应该是在下面等得焦心,忍不住亲自上来确认她是否安全。
电梯一开,他一眼便看到她,大步流星地走过去,脸上又急又喜。
陈易澜很怕他上来就给自己一个拥抱——这不就穿帮了吗!
电梯已经到了,但关晟却不下去,竟好整以暇地等着那里,目光灼灼。显然是想看他们会怎样。
韩纵正yù伸手,但陈易澜比他更快,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她把胳膊抡起又重重挥下去,真是用了百分之两百的力气,伴随着响亮的巴掌声,韩纵被打得脸都侧过去,她更是整条手臂都发麻。
韩纵转过头,嘴角竟都出了血。他脸上的神qíng陡然沉下来,眼里结着一层寒霜,整个人十分可怕。
但陈易澜发狠地瞪着他,“滚,别碰我!”
他蓦地皱眉,一步上前,猛地揪住陈易澜衣领。
“你他妈真把自己当大小姐?能进检察院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所有人都该把你捧在手心?!”
陈易澜拼命挣扎,“放开!”
“你取悦我是应该的!我能给你案子和权势,别人能吗?不知好歹!”
陈易澜气地嘴角抽搐。
“不让我碰,我偏要,我今晚就要gān你!让你再一次认清楚,你就是给我泄yù的母狗!”他抓着她腕子,竟直接把人往电梯里拖。
陈易澜爆发一般疯狂挣扎,“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她歇斯底里,额上的青筋都凸着,兴许假戏真做,借此宣泄压抑的怨恨。
几个保镖都有点被吓到,低声请示关晟要不要上去阻拦一下,关晟微蹙着眉,点了下头。
结果那保镖才刚碰到韩纵的肩膀,他猛地转过身,抄手就是一拳。还好那人闪得快,不然这一拳下去,鼻梁都要碎。
周围瞬间一片寂静,没人敢上前招惹他。
陈易澜的帽子已经掉了,整个人láng狈不堪,窒息一样不停喘着气。
韩纵狠起来真是比黑社会还bī真,就这样众目睽睽地单手钳制她,qiáng行把她拖进电梯里。
陈易澜从不是苦qíng的人,恰恰相反,她擅长把自己经历过的苦楚直接拿来用,不论是上次打官司还是这回跟关晟过招,她都用了自己的伤疤。这种外人看来近乎自nüè的手段,却让她的心理越来越qiáng大,并且每一次都让她赢得漂亮。
今晚朝关晟泼水还砸杯子,当bào躁坏女人的感觉真心不赖,至少比上回当小蜜要慡快。后来还扇了韩纵一巴掌,挺解气的,但那点出血量不及他qiáng要自己的第一次。
电梯门一关上,韩纵也没有掉以轻心,把摄像头拧下来砸掉,才彻底舒服。
他闷痛地嘶了声,“陈易澜,你下手真重,我口腔里面都破了,”他朝她龇牙,里面果然都是血,“真他妈的疼。”他可能还没从bào君的角色里缓过来,身上仍有股戾气。
“你是本色演出。”
韩纵不乐意,“为了配合你,我就当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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