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奥嫉妒得不行,但也没办法,没有票就是没有票了。
后来同学间一问,大家也都没抢到票。
江其恪看着手里崭新的,还散发着油墨味的票据,苦笑:“我一个人去也没意思啊……不是说课上大家还可以jiāo流观后感吗……”
尼奥一边玩着手机游戏,一边耸耸肩,“你就去吧。再说了,俊太郎不是让他爸去使馆问了吗,估计有戏呢。”
俊太郎的爸爸在日本大使馆工作,说会帮同学们想想办法。
“哦……”江其恪瞅着手里的票,趴在椅背上,四只椅腿子翘起了两只,一晃一晃的,他想起了季老大。
他们有好久没有联系了。
江其恪后来也想通了一点点,不就玩玩呗。小爷他又不是没玩过。
切。
就他季老大牛bī啊。
俊太郎的爸爸后来发来讯息说只拿到三张票,因为实在太火了,这五张已经是额外再额外的补票了。
可是还有五个同学没法去。
再说,这三张票给谁呢?怎么分也是问题。
江其恪笑嘻嘻地给季平廷打电话的时候,季平廷还没起chuáng,苏辰斯太累了,直接趴在人身上睡得天昏地暗。
“嗯?”季平廷的声音有些xing感,江其恪莫名清了清喉咙,“老大……”
季平廷一下就醒了。
“嗯。等会。”
“好的,老大。”
听着这一声,季平廷脸上突然就笑了笑。
随便套了条短裤,季平廷走到了窗前,窗帘被拉开了些许,窗外在下雨,雨声打在玻璃上,还挺悦耳的。季平廷想。
苏辰斯迷迷糊糊,昏暗光线里季平廷的笑容有些不真实。
谁的电话?
第十章 顺心顺意
第二天,卡皮托林美术馆就有专门的工作人员联系江其恪,说为了促进学习jiāo流,美术馆特意留出一天的参观时间给同学们。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很高兴。
安伯柯艾教授得知这个消息后,专门把课程教授移到美术馆,这是一次实地教学的好机会,顺便还布置了临摹的作业。
江其恪咂咂嘴,季老大不愧是季老大。
季平廷挂了电话的时候,转头看到苏辰斯跪在chuáng上,若有所思地低着头,“怎么了,不再睡一会”。
苏辰斯抬头疲惫地笑了笑,“嗯……”
季平廷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脸,现在明星保养得太好了,他有点爱不释手。
苏辰斯是好看,yīn郁的好看,之前一部战争文艺片把他这张脸彻底捧红了。
现在苏大明星的微博头像也还是那部作品里的经典一幕,额前的发在风里凌乱,身后硝烟壁垒,手里的枪蓄势待发,一个回眸的意气勃发。
但终究是演出来的。
季平廷想,他应该是见过真正的扬扬意气的。
窗外的雨声大了起来,噼里啪啦,风声呼呼,早上六点……
季平廷jīng神状态不错,看着手里的闹钟笑了笑,这小子打电话之前估计还看了时差。
难得。
上次的话确实说得重了些。
不过有些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谁的电话?”
苏辰斯按捺不住,问得小心翼翼,放在chuáng单上的手,拇指指甲无意识地抠着食指指腹。
季平廷打着领带的手一顿,镜子里的神色意味不明,一边的嘴角泄露了几分了然。
“你再睡会。”
说完就走了出去。
苏辰斯一下泄了气,他怎么就这么直接问了出来。
参观教学活动一直延续了六个小时。
等到同学们走出美术馆,都是一幅难言之隐的表qíng。
展示内容十分慷慨,几乎涵括了萨库斯布勒大半生的重要作品,就连平时的练笔素描都单独辟了展厅展示。这下就忙坏了江其恪他们,一边临摹,一边听安伯柯艾滔滔不绝,神经全程高度紧张。
再加上整个美术馆就他们几十个学生,安静得不行,莫名的肃穆恭敬,更是不敢大意了。
快入秋的天气,意大利成了旅游旺季。出了美术馆就看到成群的游客拍照取景,空气里还有股栗子巧克力和松露的诱人味道,大家一时都饿得不行。
江其恪已经打了三个哈欠了,他现在真的只想大吃大喝一顿然后睡觉。
太费脑子了。
季平廷站在不远处看着走在最后面,无jīng打采的江其恪,手里的烟没有点上,在手里翻着。
尼奥回头拍了下江其恪的帽檐,“嘿,哥们,大伙待会去Bruschet吃”。
江其恪捂着嘴眼泪汪汪地点点头,比了个OK。
一转头,就看到季平廷似笑非笑地靠着车门,看着他。
江其恪困意去了大半。
和尼奥打了招呼后,江其恪颇有些狗腿地朝季平廷跑去。
“老大。”
江其恪最后一步几乎贴到了季平廷的鼻子,嘿嘿地后退,一边脱下棒球帽,眼角带着笑地抬手朝季平廷致意。
季平廷把人上下看了眼,啧,吊儿郎当,嘻嘻哈哈,但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主动给人把肩上背的画具拿到了自己手里。
“上车,带你去吃点东西。”
“好的,老大。”
红酒的味道迷醉了空气,日暮绚丽,两条平行的橙红和橙粉在天际放肆,游客尽兴的喧闹声彻底将这座永恒之城带进了世俗的狂欢。
第十一章 意乱qíng迷
巴罗洛的气味陷在高脚杯里,一向低调,是深藏不露之后的图穷匕见,江其恪很喜欢这种出其不意。
辣椒酱配的黑鳕鱼吃得七七八八,倒是树莓冰激凌吃得gāngān净净,季平廷有些嫌弃,面前的这个人,又是酒鬼又是小孩子,吃东西没有节制,也挑三拣四。
饱腹之后带来的感觉就是更加的昏昏yù睡,江其恪困得不行,趴在桌子上数薄荷叶子。
季平廷把人撩起来,招手结账。
侍者面带笑容地走了过来,客气低头。
“结过了。是这位客人结的。”
指着眼睛要睁不闭的江其恪。
季平廷看了眼正主,点了点头,放人下去了。
江其恪抬头豪气gān云,“谢你的票!”
到了车上,人已经不大有意识了,身体本能地就向后靠,手往下扒拉着后座底下的抽屉。
季平廷哭笑不得。
他倒是把藏酒的地方记得牢。
人后来直接被季平廷带了回去。
一晚上的折腾。
季平廷哪会放过江其恪这个傻子。
最后差点把人在chuáng上惹哭。
不是没有见过人哭,但江其恪哭起来,季平廷受不了。
身下的人突然没了声音,翻过来一看,就是瘪着嘴,眼角眉梢都是委屈,就是不说,没有一丁点声响,多要体面的一个人。
含着金钥匙的公子,偏偏一双手又是瑰宝,到底是矜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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