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想着,忍不住笑出了声。南雪是理科班分科到文科的,数学是qiáng项,说话做事总是gān净果断,一如其人,平时做事多,说话少,却也偶尔冒出些有理有据的段子,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周围人发笑。
记忆最深刻的该是自己和她互抽地理问题的场景了。那个时候,热血轻狂,觉得世界那么大,总该去征服自己的一片天地,所以看到地图上一个个标注,总想着什么时候去看看,所以对背地图格外热忱。
偏偏南雪对地理好像有一种天然的领悟能力,地理老师第一次提出的各种问题中能猜的八九不离十。所以偶尔会互相考一下彼此掌握qíng况,那时候她总是会笑得比平时更动人。
他也记得她难得的笑,只是眉眼顾盼之间,如同冰雪之中寒梅独绽,有暗香浮动,撩人而不自知。
“北洋,你今天该复习水文了。”
“嗯,你今天复习山脉。我复习了,你抽问吧。”
“最深的湖?”
“贝加尔湖”
“最深的海沟?”
“马里亚纳海沟”
……
南雪是真的很喜欢地理吧!不然一个文科生怎么会跑去学地质专业呢?如今南雪在南京D大上大学,专业貌似是地质与环境。
高中那时候,自己或许也是有过心动的吧,那个清冷睿智、淡然独特的身影,在那样焦躁的日子里却能让人平静。
只是有些人,如同悬崖上斜开的梅花,当时太过遥遥,高不可攀,有异香却不敢靠近。
但如今呢?异样发现让他的内心不再平静。
这三年,周围示好的人不少,有好感的人却寥寥无几,也曾尝试过几番流连暧昧,却始终觉得不过尔尔,没有特别心动的对象,于是归于平静。
伪装太久,成了脱不掉的面具,只有自己知道表面的热络之下隐藏着一颗冷漠疏离的心。
如今,竟有些淡淡的欢喜,只是因为自己可能被暗恋了。
原来,记忆中,南雪的形象竟然如此清晰。
“滴滴……滴滴……”手机在震动。
南雪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太阳xué,才从刚才的梦回归到现实。
拿起手机,4月26日,15点06分,周四。南雪伸了一个懒腰,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打开手机,是高中班长杨子旋发来的短信,再次动员大家尽可能在5月1号之前发送祝福。
南雪看完,又关上了手机。望向窗外,绿竹幽幽,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此美的一个白日梦,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南雪看了看书桌上的《梦的解析》,哎,有所思有所梦啊。
可是为什么这个梦境如此真实,没有丝毫被抽象幻化的感觉呢?毕竟弗洛伊德认为,梦境里每一样事物都会是现实中某些因素的映she,而梦最终的目的,就是实现做梦者的愿望。
那些深刻的映she机制是无法解释了,但终有一点,这个梦确实是在圆梦,一个多年暗恋的梦。
还好,在梦里,他是喜欢自己的。
只是,他还好吧?
不过,他那样子的人怎么会不好呢?想到那张温暖和煦的笑脸,南雪眯了眯眼睛,真好!
再次打开手机,微博里已经被某某男明星出轨霸屏了。
无力吐槽,妻子怀孕,丈夫出轨,想想萝卜花心还分季节呢,这年头,男人出轨已经不分颜值了,真可怕!
想到那义正言辞的宣告:“很抱歉,我犯了一个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默默鄙视了一把,转念又一想,暗恋也是不错的,至少我喜欢你,而且你无法剥夺我幸福的权利。
在微博搜索“极北则洋”,看了看他最近的微博,决定退出学生会,欢迎大家竞选,关于校庆的祝福昨天他便发了,和梦里一模一样的内容。
没啥特殊事件,自己就是一个过客,时常看着你过得依旧安好,已满足。暗恋嘛,虽然暗,但却有两个太阳,一个在内,一个在外,满室温暖,安然独立,互不打扰。
顺手发了一条校庆祝福,还想要,把祝福送向远方。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新书】青梅五千岁
终于活到了九十九岁,咽气那天,路一想起了一道伟大的数学题:1+2+3+……+99+100=5050。
一百次的轮回不可怕,可怕的是为什么每一世看上的汉子,都追不到手,孤苦伶仃4950年,酝酿出一个五千年的饥渴灵魂……
从茹毛饮血的公元前一直活到了90年代初,路一,会的只有心机,缺的只是不懂爱qíng!
谁在心机?谁在养成?
心机女追逐幸福的故事。
【提醒】1V1,撩汉小心机,男主宠翻天
【更新】日更/隔日更 期待入坑!!!
喜欢温馨风格的读者可以去看看,谢谢大家~~
☆、归来已是八年后
S市机场。
南雪背着一个大大的旅行包,走到出口就看到一个穿着奶白色连身裙,已嫁为人妇却仍然一身潇洒,个xing十足的闺蜜,魏卫,隔了50米仍冲上去给彼此一个大大的拥抱。
“喂喂,你瘦了诶,现在有米有120啊?”
南雪随手推一推自己的黑框眼镜,上下扫一扫身边这位身材高挑丰满的美女,虽然是微胖界的,却是不折不扣的鹅蛋脸,举手投足之间总透着说不出的风qíng。
在南雪看来,不是骨感得没几两ròu的才是美女,不同的体态环肥燕瘦,各有风qíng。当然,这样的美,需要的是眼光。
“闺蜜是用来损的,死xué是用来戳的。你咋没风化在撒哈拉沙漠呢?”魏卫揉乱南雪的头发,推开这个挽着自己手臂的女博士,边走向旁边的一辆军绿色SUV。
打开车门,还不忘回过头来加上一句,“妹子哦,你看看你自己,还是一女博士,圣斗士呢,你要是带上huáng色安全帽,没有人会怀疑你就是一建筑工人!啧啧,白瞎了一张脸!”
“我这叫为了理想献身,就像诗里面写的: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的深沉。”南雪把包扔在后座,转头对着魏卫满目深qíng。
“你那分明是面朝huáng土背朝天,只差一步就上天,看看这脸,跟戈壁滩的砂石一样糙,怎么能嫁得出去哦?”
“——你嘴这么毒,到底是怎样嫁出去的?”
车子转眼就开出老远,半个小时后停在Y中门口。停住车,魏卫打了个电话,靠在车门上等人。
站在高跟鞋造型的大门口前,一身冲锋衣的南雪仍不住感慨:“八年了哇,不知不觉高中毕业都八年了,终于抗战结束了!”
“是啊,八年抗战都完了,你们俩居然还没嫁出去,gān脆凑一对得了。”望着从林荫大道走来的路静言,魏卫挑挑眉,“你啥时候去荷兰地质勘探,把小路子带着,你俩把事办了呗,我还少cao心!”
说起来,南雪吧,怎么也是个大美女啊,江南人,标准的瓜子脸,肤白貌美还有难得的大长腿,就是气质不但不温婉反而太冷,多少年都不带给你笑一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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