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上大学,和同学出去爬山,在山脚遇到过那几个人,已然是谈吐不凡,却没料到后来会是那样的结局。
“沈雪之还出过一本园林介绍的书,有许多名贵的花糙他都介绍过种植方法,只是后来失踪了,也没人再过问他的事迹了。”
如今往事重提,去踏上同样的路,不过是有人看中了故人没能拿到手的东西罢了。所以人心啊,没法衡量,全看你所求为何!
沈雪之,南雪想着这个称呼,她并没有听说过,却内心有种熟悉感,许是她母亲姓沈,她名雪,对这两个字格外敏感而已。
见南雪还是平平淡淡地听着他讲述,刘岩笑嘻嘻地打趣:“师妹啊,东望山之行说不定遇上什么事儿呢,这几年环境破环,各种自然灾害频发,危险系数高,你不去谈恋爱,爬什么山啊?”
南雪原本还在思考怎么和舅舅他们说这件事,这样看来,要是他们知道此次行程的危险程度,估计计划只能作废了。
至于北洋那边,这半年东望山都去了两次了,他该不会说什么。
南雪看着前面的公路:“我就是想着放假太闲了,给自己找点事qíng做。”
刘岩心底叹了口去,也没再说什么,有南雪在,对自己的任务必然是有帮助的。只是,这次之后应该没有机会再见了,他也无颜再面对她,甚至面对自己了吧!
很快走到路口,南雪转身:“师兄,我先回去了,下次买礼物你可以问你的妻子,她应该知道你女儿喜欢什么。”
刘岩喉咙突然哽住,心头有些涩,捂嘴咳了咳,声音在风中有些听不分明:“好,你注意安全。”
夜里十一点,市政府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司机站在车门前,看了看手表。
北洋温和有礼地和其他人道别,严谨肃然的中年男人拍了拍北洋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好好gān,机会总是留给年轻人的。”
北洋面色不变地说:“谢谢周市长鼓励,我会尽力的。”
坐在车上,北洋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私人手机里有南雪回复的短信。
车子行驶在空旷的大街上,路灯把影子拉的长长的,前面就是市政府的家属大院,北洋配了一套两居室的公寓,以前忙的时候就住在这边。
只是王子睿过来S市,便给他做临时住房,自己则每天回南湾。
从王秘书过来后就只负责开车的刘秘书,心想最近正是关键的时刻,南湾得一个小时车呢,明早还有会议,就没几个小时休息时间了。
刚要开口说话,就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家局长靠在后座上对着手机微微笑着,神qíng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宠溺。
想到北局最近收回去的钥匙,便不再说话,稳稳地握着方向盘,踩下油门,往南湾的方向开去。
回到南湾北洋直接去了十九楼的公寓,北洋晃了晃南雪家里唯一的备用钥匙,堆积的疲惫终于有些缓解了。
以前忙起来不休息也不觉得怎么样,现在却对这样的作息很是无奈,没时间和女朋友培养感qíng,没空享受二人世界的生活,总觉得空闲的时光太少。这大概就是有牵挂和没有牵挂的差别吧!
客厅里空空dàngdàng的,远处的光照过来微微可视物,这个点儿了,早该睡了吧。心头有一丝丝的失落,想了想,便放轻了动作往主卧走去。
小女孩站在书房的门口,等着外婆,外婆舅舅在和刚来的叔叔说话,一会儿就该出来了。
是舅舅的声音:“报纸上说失踪的人是谁?”
“沈雪之一行人。”
外婆哭了,她没有听过外婆哭,可她知道外婆很伤心:“不可能!沈懿,快去把你妹妹找回来。”
舅舅叫了声外婆,便长久地不再说话:“妈……”
南雪从睡梦中惊醒,顾不得眼角有些湿湿的,却只在心里默默念道:沈雪之。
只是一个梦,却那么真实,真实到仿佛曾经发生过的场景,南雪有些慌,因为这个亦真亦假的梦。
沈碧,南雪,爱之。
屋子里面静悄悄的,但是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也没能让南雪回过神来,那时候人小,她只知道父母不在了,出了意外,却从来没人告诉过她是怎样的过往。
后来渐渐知晓这世上有许多的意外,飞机会坠落,泰坦尼克会沉没,大桥也可能突然断掉,无穷无尽的车祸,甚至上天都会制造出猝不及防的灾难,火山地震泥石流,都称之为意外。
她不曾问过,她怕揭起伤疤,就守着这个不知缘由的意外,以为就是一个意外。
或许,如果不是喜欢上北洋,那一点放不开的qíng愫让她再次走到了东望山脚下,这个意外就该从此尘封,不再提及了吧!
如果自己父母走失在东望山,也许,她明白了外婆的忧伤,舅舅的不赞同,沈慎的小心翼翼。
可是父亲执着于东望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苏市到东望山,失踪还是死亡,苏市郊外的公墓立起的墓碑,南雪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东望山,东望山。
南雪不知道该如何去信任了,她相信,外婆和家人的隐瞒是为了她好,可是那样真实的梦境,却像是镜子裂开开一条fèng隙,打破了一切的设想。
这一刻的全部,便是踩不到地的那种空落感,失去重心,世界开始颠倒,飘dàng,不知方向,破碎沉浮。
作者有话要说: 从暗恋到今天更文半个月了,希望大家喜欢,周一幸苦~~最近效率高的话可能会双更,不过系统经常抽,时不时拉我去审核,可能会被锁掉,明明全文纯净得不能再纯洁了,还是为难我,我心伤悲啊~~
☆、决意上山
北洋打开门,却隐约看到南雪坐在chuáng上,以为自己惊醒了她,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释,怕南雪误会自己。
不过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南雪开口,见她仍是一动不动地坐在chuáng上,心下一紧打开灯,走过去坐在chuáng边。
猛然的刺眼灯光,南雪条件反she地闭上眼睛,手抓住紧紧地抓住chuáng单,她只能感觉到脑海里闪过万千思绪,和越来越qiáng烈的涨痛。
突然又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耳边传来熟悉而温柔的声音:“别怕,梦而已!”
仿佛穿越过千山万水,轻柔的抚摸,温润的嗓音,和日渐熟悉的怀抱,唤醒一个沉睡不愿醒来的人。
南雪伸手紧紧回抱住北洋,北洋仍然轻轻地按揉着南雪的头顶,怀里的人慢慢放松下来,他再次温柔地开口:“没事了,我在这儿呢!”
南雪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却还是忍住微微的刺痛感开口:“我想去东望山!”
北洋有片刻惊疑,不明白南雪为何半夜想到东望山了,转念又轻轻地开口:“上次泥石流之后就一直做噩梦吗?怎么也不告诉我?”
虽然是责备的语气,却说出了qíng话的味道,南雪又想到了自己的父母,爱之。
见南雪沉默不语,北洋拥着她轻轻摇了摇,上次南雪说过没睡好,结果忙起来就被自己忽略了,有些自责:“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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