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用来喝的。”
霍一路翻他,我自然知道是用来喝的,没觉得是用来洗脚的,自己坐在一边窝在椅子里,坐没坐样,那边江凌和同学一起进门,和母亲打了好久的商量才放她出来,江凌是觉得自己终于又恢复轻松了,结果今天出门的时候一定就是没有查huáng历。
出门遇瘟神!
“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吃?”同学认得江北,也大概知道江北江凌兄妹俩感qíng不和,想着既然感qíng不好,不如不凑到一起,这样大家都很方便。
江凌盯着那两个人,凭什么她走?
她走就意味着她示弱了,抬着下巴和同学进了餐厅,霍一路正觉得无聊呢,有聊的人就送上门了,那个谁谁谁。
挑着眼皮子送了江北一个大媚眼,你家条件不错呀,妹妹总是在这种餐厅里出现,看样子你们兄妹的品味都是差不多的,喜好都是一样的,不然找餐厅怎么会如此相似?就拿自己和江北来说,如果不认识,她就敢说一辈子都不会进同一家餐厅。
摸着下巴:“冤家来了。”
江北看她,也不好奇自己的身后:“吃东西的时候,少说话。”
霍一路耸肩,不就是规矩和教养嘛,她打小就没有啊。
“你妹妹眼睛里烧着火,你到底怎么着她了?是抢了她父爱还是母爱?她如此恨你?”
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或许她是觉得而我长得比她好看,生气嫉妒。”江北唇角缓缓向上。
一路只觉得人世间论不要脸,还得是自己眼前的这一位呀!一个男的长成这样你就真的好意思吗?换做是她,她肯定不好意思,她宁愿让自己壮实一些也比别人夸你比女孩子长得都jīng致来的好,很想笑,又觉得在这里笑的话,不知道那些侍者会不会赶人,她是不介意,是怕他丢人,自己抖了两下,姿势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江凌那边看着霍一路笑的一脸贼兮兮的,笑什么呢?笑她?
到底说什么了?
江北的反应也是好奇怪,他为什么头也不回?整个过程就是江凌自己和自己较劲,霍一路和江北结束用餐,两个人准备离开,正好就经过江凌的桌前,霍一路好心好意的和她打招呼。
“妹妹!”
江北的妹妹就是她妹妹,虽然她不缺。
江凌鼻子都要气歪了,叫谁妹妹呢?
“你叫谁?我不认识你。”刚想叫侍者,说有人在这里骚扰自己,霍一路和江北就走了,这口气憋在嗓子哑如论如何都散不去,就是倒霉,她早知道就不出来了。
这是自找晦气!
两个人走了没有多久,霍一路让他自己先回去,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过她向来这样,也许是没有吃饱。
江北一个人沿着远路打算返回,这条路有点长,如果不让司机送的话,他走回去大概要走好久的,不过她会用车的,到时候追上也是一样的,走了没多久,有人出声叫住他;“江北。”
喊的是他的名字,所以他站下了,睫毛微微的抖动着,实在不太清楚眼前叫住他的人是谁,是何目的,他认识吗?
明显不认识。
女生似乎有些发窘她是对学校里的事qíng不太相信的,觉得那就是有心人所渲染的,可是她刚刚也是在那家餐厅用餐,有看见江北和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一起出来,她只是替江北觉得有些可惜。
“我认识你吗?”
女生开了嗓:“你有什么困难其实和我说一下,我是愿意帮助你的……”钱她也有,那个女人能给的她也可以,没有必要就出卖自己,江北这样的人和那样的人差距太大了,她看着都觉得替他难受。
江北笑了笑,女生第一次见他笑,确实人美,笑容更美,难怪学校里会有人说江北是属于倾国倾城的那一种,确实是!
“我可以负担你的学费。”
如果只是为了这个,她也可以做到的。
江北唇角向上,眼睛随着他勾唇的动作渐渐向上,他是笑眼,笑不笑动作姿势摆出来脸就是这样子的,眼睛里却没有温暖,只有冷意,那种冷意足以冻掉所有的鲜花,包括眼前的这一朵。
“你还能给我什么?”
女生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不是差学费吗?差学费她可以出的,还能给什么?
“她给了我一栋楼,你可以吗?”江北的恶意几乎就是扑面而来,女生有些站不稳,脸上的害羞也掉了下去,现在想要调头的心思遮都遮不住,人长得再好又能如何,再可惜又能如何,把自己当成是一件货品出售,其他的人在看不过去,他自甘堕落。
“不说了呢?可以吗?或者给更高的价格?”
女同学沉默,而后终于鼓足勇气:“你好庸俗。”
可惜了那么一张脸,想法怎么就这么世俗呢?沾了一身的俗气。
江北是真的在笑,眼睛里的嘲讽转眼间就被真正的笑意取代,可怜别人的生活,又无能为力,碰触到了你的自尊心又开始反击?
你看这就是人。
“你没有资格来评价别人的生活。”
不想和眼前的人làng费口舌,没有必要,沿着原定的路继续缓缓走着,他不想太麻烦,所以挑的小路走,那边不知道警察在追什么,只见好些人分道而跑,看样子不是小事。
谁知道了呢,也许是打劫的,也许是混混,这些都和他无关。
女同学被他甩在身后,经过一条街,他看见了一个熟人,如果见过记得就算的话,那就是熟人,霍一路的妹妹据说。
霍一菲还在这里打工,虽然老板娘偶尔刻薄,但她需要这份工作,可以满足她成为阳市人的门票,她需要这份生计,霍母又邮寄了两回钱,她都没有要,直接退了回去,原因很简单,她不想拿,将来也不想替母亲养老,大家一拍两散,这样就最gān净,互不拖欠。
江北从她眼前经过,霍一菲还在费力的拎着那个桶,那个桶的味道令人作呕,特别是在这样的天气下,经过都会沾染一身,江北就这样缓缓路过,霍一菲放下桶,她确实有点累了,出了一头的汗。
“喂。”
她记得他。
记得很清楚,永和镇没有这么聪明的人,所以她记得很牢。
“叫我?”江北抬起眼皮,勉qiáng把眼前的这张脸看了进去,霍一菲看着他的时候眼神里并没有惊艳,也不存在所谓的爱意,她和普通的小姑娘不太一样,当别的小姑娘还在做梦的时候,她就已经学会了梦碎,学会了什么叫做真实的生活,学会了什么叫做白日梦不可做,靠人不如靠己。
“你经过这里不就是为了让我叫住你?”
霍一菲站直了腰板,她倒是想听听看,这人有什么企图?
如果是为了劝她和霍一路和好,那没有这样的必要,本就没打算当姐妹,装出来的和乐融融骗谁呢?她们俩都是希望对方早点死,死gān净了也就太平了。
江北觉得姓霍的人多少都会有点自以为是,霍一路的那种自以为是呢不太会令人讨厌,因为了解过了,江北不会将她放在jian贼的那个领域,但是眼前的人却将不太好的两个字都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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