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的时候就见那人慢悠悠拎着袋子正准备过来,那人先是脸上有笑容,等看清霍一路的脸扔了东西马上调头就跑,大街上上演着追逐战,人在里面挤着推着快速向反方向逃跑,霍一路就在界线外,路上都是车,撞死她都没人管的,一阵风一样的追,前面的人跳过栏杆,霍一路紧跟着跳了过去,紧追不放,她的速度明显就是要快上一些,一边跑一边挥胳膊,她是天天练习打拳的人,一胳膊打出去,稍微弱点的能直接被她抽飞,那人的脸皮抖了抖,手里随便抓了路边的东西砸过去。
“喂你不要跑……”老板叫嚷着,他刚刚摆好摊。
霍一路一脚飞踹了过去,下腿直接去剪,腿部打弯后脚跟直接踹到脸上,那人被踹的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
“路姐你别bī我。”
霍一路的眸子里越来越黑,那天要不是大huáng可能她早就挂了,被自己人出卖的感觉真是不太慡呀,跑了竟然还敢回来?跑到阳城来?
不停后退,霍一路不停bī近,明显打他是打不过的,霍一路身上的ròu太结实了,而且她好像是不怕痛的,她挨一下根本不会怎么样,可是对方挨一拳骨头都要碎了,那边有警察chuī哨的声音,明显摆摊的老板就是报了警。
霍一路揪着对方的头发直直照着墙壁砸了过去,一墙都是血,不清楚是哪里流出来的,味道有些发腥,等到警察追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没了,一个都没瞧见,只有巷子里似乎有打斗过的痕迹,闪过继续去追。
她回来的时候江北明显就是用过了,挑着眼睛瞧她:“都已经吃好了。”
霍一路一屁股坐下,不急不慢的拿着自己的三明治,一口咬下去,她的手内侧有血,血已经gān了以后的颜,gāngān巴巴的印在那里,她可能是没有注意到,专心吃着早餐,刚刚还一直在啰嗦自己没有休息好,现在多一句话也不讲,江北伸出手去拉她的,她眼仁动了动:“gān嘛?”
“手上蹭上血了。”拿着东西替她一下一下的擦拭着,专心致志的看着她的手,江北的这双眼睛勾搭人的很,低垂下去的时候扫过去,里面一晃一晃的,据说有些女演员演戏的时候为了好看都会滴一些眼药水,当然不是为了方便哭出来,有些人你看,不需要滴眼药水眼睛就可以长成这个样子,看面相的说,江北这样的眼配合着这样的鼻,那就是大旺之像,旺夫的女人何其多,可是旺女人的男人却不多。
“可能是蹭到哪里了。”霍一路不在意的抽过来他手里的东西自己随意擦了一下就扔开,继续咬着三明治:“刚刚遇上个熟人,打了个招呼。”
江北对着她说,压低声音:“说你去杀人了我信,说你去打招呼我不信。”
“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外面还有警察呢,要不要报警尽个好市民该做的?”街上的警察越来越多,貌似应该是出事了,不然不会短时间出现这么多的警察,果然店里议论的人越来越多,伙计出去问了一下,了解到是后面死人了,刚刚死的,一刀直接捅死,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杀人啊……”
老人家摇头,现在真是没有办法讲,满大街的混子,这些人说一不二,一个不高兴就抽刀,弄的人心惶惶的,阳城之前治安是非常好的,就是永和那边跑过来的这些烂人把阳市搞的乌烟瘴气,可永和的人依旧喜欢往这里跑,真是想一口吐死那些人。
霍一路故意对着他吐气:“听到了没,死人了。”
有警察进来,扫视了一圈,觉得没什么异常,霍一路依旧在咬她的三明治,她的手在桌下卷了卷自己的衣服,因为她的衣服上有血。
警察离开餐厅,江北脱了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肩上:“冷气qiáng,披着。”
一路突然笑了出来,她觉得,真的很。
江北,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眼睛笑得弯弯的,眨着睫毛:“还是第一次有男人对着我献殷勤。”
“是挺难得。”
两个人用过早餐就离开了餐厅,回到家他去学校,霍一路人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后背,后背上有明显的刀伤,一看就是新鲜出炉的,她用力将药片砸成粉,手臂实在不够长,那么一抖搞了一地,也懒得去管,撒到的撒不到的衣服那么一套就算是完毕。
打电话回去:“帮我查件事。”
“大姐,昨天晚上你不在出了一件事。”
“说。”
“胡警官的女儿被吊死了……”
霍一路握着电话的手依旧很稳,睫毛动了动,看不清眼神,卫生间里不是很亮,光线恍恍惚惚,她的视线看不到,不是已经跟她爸爸离开了?怎么会死了?
“哦。”
阿帆知道的时候都吓了一大跳,天知道他昨天起来的晚,结果一大早的有小弟兴奋地跑进来说是有戏可看了,说人被吊死在所门口,这就是一种警告,死相有些惨,年轻的女孩子连件衣服都没有,死之前估计也是受了不少的罪,阿帆心里骂着,他虽然是个人渣,但还没有渣到这个地步,其实事qíng一出,大家就能猜到是谁做的,不过没有证据而已。
大姐和胡警官那么熟,恐怕……
挂上电话,她推了门出来,倒是没有着急回永和,在江北这里待了五六天,陪着他去逛街陪着他去看戏,是的,她最不喜欢看这些什么歌剧,无聊到死,进去也只是睡觉而已,台上的人唱些什么东东都听不懂,睡好了以后直接出来,倒是江北这几天去学校去的很规律。
第六天霍一路回了永和,警方那边已经请了人过去,可实在找不到证据,一大票的证据能证明和他们所怀疑的人没有关联。
“她人呢?”
阿帆摇摇头,啧啧啧了几声,恐怕是不太好。
“第二天全家都杀了过来……”想想也知道,会怎么对她,不管怎么样,是因为受她牵连,“对了,胡警官貌似好像真的是缉毒那边的。”调到这边也许就是为了隐藏身份,没料到在永和这么多年了,最后还是功亏一篑,下一个倒霉的就不清楚是不是她了,永和镇现在都传遍了,那孩子死之前曾经被几个人……
霍一路挑眉:“缉毒警察?”胡警官放了个大假,前两天丈夫和婆婆已经闹过了,所有人都在埋怨她,半夜的时候她看着自己的配枪有动过念头,可那种念头还是压了下去,整个人极其的无神,过去她的眼神特别的犀利,现在已经没了光芒,丈夫一字一句的质问她,既然是这样的身份为什么结婚生子?为什么要害他们?明知道会有仇家,为什么害他全家?他现在不清楚是不是明天就会被灭门,他女儿刚刚惨死,全永和的人都知道,死了都不能安息,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如果不是杀人犯法,他早就会杀了眼前的人泄恨,因为你的一己私yù现在全家火葬场了,慡吗?
胡警官披着头发,她不想梳,就这样散着,慡吗?
眨眨眼,眼泪已经滴不出来了,她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有哭出来的一天,她做的工作对得起任何人,她对得起天地良心,可丈夫问她,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生孩子,为什么要连累他的全家,她回答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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