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一菲将自己捡到的东西拿了出来。
yīn平甩给了她一沓的小费,说是为了感谢她的,霍一菲人生当中第一次有人对着她砸钱,她来阳城之前倒是有听说这里的有钱人很多,但从来没有碰上,她所工作的地方都不够高端,人生第一次,拿着那些钱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好。
丈夫看了妻子的手链一眼,觉得看着陌生,这不是她买的也不是自己送的,没办法过任何节日他都不敢忘记,都要给老婆送礼物的,谁让吃人家的嘴短,绝对不是他送的。
“你的这条手链”刚要上手去抓,这是谁送的?知道是有这么一条,不过过去也没太细看,毕竟不是值钱的东西,他就喜欢闪亮亮大克拉的钻石,因为值钱!
是的,他就这样的庸俗。
说着话对上妻子的眼神,立马挪开了自己的手,又怎么了?
又这样看他。这哪里是老婆看老公的眼神,完全就是主人看奴才的眼神!
“你今天运气真是好。”
霍一菲拿着那钱,她视线从客人的身上转回到手上的钱上,有了这些钱就能解决很多问题了,她欠那个站街女的,可是她为什么看着这个人这样的熟悉?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甩甩头。
“你和yīn女士的嘴有点像呢。”同事开着玩笑,瞧着是觉得有点像呢。
霍一菲扯扯唇:“我拿什么和人像,人家是活在金字塔尖的。”而她?不过就是一坨臭狗屎而已。
下了班换了衣服,她对所有的同事几乎都是讨好的姿态,没有办法,她不是阳城人,又要在这里生活,只能将自己的身段放低在放低,目前阶段不想和任何人有冲突,她得好好的把书念完。
经过站街女的门前,听到里面哼哼唧唧的声音,霍一菲冷笑着,她宁愿自己累死也不愿意做这种来钱快的工作,所以才会有那么一说,叫狗改不了吃屎。
不是狗,就不会吃屎。
刚刚走过,那边有人拉铁门,送客人出去,打闹了两句。
霍一菲正在烧水,她要煮面,其实今天得了一笔丰厚的感谢金她可以吃的好一些的,但她决定还是留着备用,人生无常,真的生病了,要命了能靠得住的人没有,什么母亲什么姐姐,呵呵。
站街女敲着门。
霍一菲拉开铁门,冷眼瞧着外面的人。
站街女有接收到霍一菲不善的目光,她觉得一个人可以把翻脸比翻书快这个表qíng完完全全的做出来,也是个人才,比如眼前的小丫头,她看病的钱可是自己借给她的,救命钱,现在就忘记了?
“有事?”霍一菲冷着脸。
“怕你忘记了,过来提醒你一句,你还欠我的钱。”
霍一菲关上大门,外面的人叽叽哇哇的骂着,骂的很难听,没过几分钟霍一菲再次开了里面的门,将钱从里面扔了出去。
“拿着你的钱,滚!”
站街女弯着腰捡着钱,她出来是送客人所以穿的不多,在这栋楼里她做的就是这样的生意,还怕人看吗?只要你出得起钱,就可以做她的入幕之宾。
“小妹妹,我劝你一句,做人不要这么清高,你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不过就是和我一样的活在社会的最底层”
碰!
里面的门关上。
霍一菲就着咸菜吃了一顿面条,家里的家具不多,有些是捡来的,餐具就更加不多,洗碗的时候水流着,她想着yīn平的那张脸,那是有钱人,如果能有机会,能攀得上就好了,可惜没有这样的机会。
一样是人,她活的就和狗一样,那样的人就活在顶尖,凭什么?
刷了碗拿出来自己的书开啃,屋子里不大,就那么一张chuáng小小的,上面又要堆衣服又要堆乱七八糟的,只有睡觉的时候才能将上面的东西拿下去,即便就是这样的条件,霍一菲还在继续啃书继续努力,她知道自己要获得成功所谓的幸福,比别人付出的要多的多。
yīn平第二次来店里,是霍一菲接待的,那天很巧,明明不是她的班,她要下班了同事有事qíng让她代替半个小时,这个时间段没什么客人,她们店里卖的东西非常的贵,现在经济又不景气,花大把的钱来消费的人真是太少,无聊的背着单词,她每天早上四点多都要爬起来看新闻,为了锻炼自己的口语,永和和阳城挨的这样的近,可是两地的教育水平相差的非常之大。
“欢迎光临。”霍一菲鞠躬,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了yīn平的那双眼睛。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一愣神。
yīn平走向柜台,开车经过就顺路上来瞧瞧,看看有没有值得买的东西,霍一菲傻呵呵的还在发愣,经理给她使眼色,示意她赶紧的跟上服务。
“yīn女士这个时间怎么会出现。”yīn平是个女qiáng人,报纸上都是有写的,平时也不会选择这样的时间出现,真的有什么商业晚宴缺少了饰品,也是她的助理过来拿的。
yīn平动了动眼皮,她这人一贯就是有些高高在上的,她的家世她的成就足以让她高高在上,俯瞰众人。
霍一菲为yīn平做着介绍,yīn平看了她一眼:“新来的?”
经理赔笑,说一菲是新来的店员,想着肯定就是有人偷懒叫霍一菲顶班了,一个新人没有理由一上来就接待高级客户的,啰里啰嗦的介绍着新品,霍一菲现在算是认识到了什么叫做有钱,什么叫做花钱不眨眼,那么贵的珠宝,就可以随意的手一挥,和买水果一样的这个那个一起买,这花出去的是钱吗?
她以为是纸片子。
有几款甚至就是限定。
为yīn平服务完,回到家买了一份报纸,实在是因为好奇,上面有yīn平的新闻,霍一菲咬着面包读着报纸,据说yīn氏内部也是内斗的厉害,甚至有传言说是yīn实上一次被绑架里面就有yīn平的手笔,她没有在那样的环境生活过所以不太了解,但是从她对yīn平的第一感觉上来说,霍一菲觉得不是没可能。
那个女人的脸,让人看着就觉得特别的刻薄,寡。
至于报纸上说她bī死人的新闻就更是比比皆是了,是以qiáng悍的作风出名的,你说她的弟弟真的会甘心有个这样的姐姐吗?女qiáng男弱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而且她那么本事,会甘心让弟弟压着吗?
合上报纸,心里想着,如果是她,她会郁闷死的。
yīn平送了巧云一份礼物,巧云打开,有些惊喜,她和大姑子的感qíng一般,但又比一般稍好一些,yīn平的眼光很好。
“谢谢姐。”
“客气。”yīn平冷淡淡的扯扯唇,孙志成帮着妻子解释:“她为了买这份礼物很花心思的,挑了很久,就怕你不喜欢”话都没说完,对上妻子冷冰冰的目光剩下的话自动消失,一脸吃瘪的样子,又来?
yīn平最瞧不上丈夫的就是他的奴xing,她和yīn实是姐弟,不存在谁讨好谁,可丈夫偏偏每次都能搞的好像她在讨好yīn实一样,他永远都是这样的没大脑。
巧云心里偷笑,觉得姐夫也挺惨的,偶尔也会和丈夫说,姐姐是个女qiáng人,为了工作不生孩子,姐夫想要孩子那面对的结局只有一种,只能是离婚,姐夫这人呢又没主见,又被姐姐捏得死死的,能逃过手心的几率是零,其实人也不坏,就是脑子不太好使而已,说是不好使其实就是做人很直白,这样的人说发展前途,其实富贵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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