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总邀请我当他今晚的舞伴。”宫茉莉笑得得志意满,眼底的挑衅显而易见,“夜小姐不会这么小气,连秦总的商业舞伴都要管吧?”
她笑得眯了眼:“男人,就像握着的一把沙,你握得越紧,失去的就越快。”
我面无表qíng的瞪着她,谁像她人尽可夫,对男人的心理把握的这么准确。
由公子似乎看不下去了,清润含笑的嗓音让我心头一暖:“宫小姐这么了解,恐怕是有所涉略,我是男人都比不上宫小姐了解的这么透彻。”
我感激的看了眼由公子,他冲我眨眨眼,清俊温润的脸上满是笑意。
宫茉莉脸颊越发通红,我在心里幸灾乐祸的想,肯定是被由公子戳到痛脚,恼羞成怒了!
“够了。”秦寒终于开口,却只是冷漠的瞥了我一眼,转身带着宫茉莉离开,“我没有时间跟你闹,你自己好自为之。”
闹?从头到尾他都觉得只有我在闹?
我气得浑身发抖,伸手从一旁侍应生手里夺来两杯酒水,一饮而尽。大量酒水甚至呛到我的鼻子里,咳得我上气喘不上下气。
“你没事吧?”由公子掏出手巾递给我,我疲惫的摇摇头,“刚才谢谢你。”
没听见由公子搭腔,我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见他一直盯着我的脸,忍不住狐疑的伸手摸了摸:“怎么了?我的妆花了?”
由公子摇摇头:“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他停顿一会,似乎在斟酌用什么词,良久才缓缓开口,“又活力的女人。”
活力?是láng狈又不堪吧?我自嘲的勾起嘴角,被小三当着丈夫面前耀武扬威,恐怕还没有我这么怂又灰头土脸的正房了吧?
不远处宫茉莉这个人几乎都贴在秦寒的身上,整个人就像没长骨头一样,我都能清楚地听到她娇声嗲语的跟秦寒纠缠:“秦总,你的女伴喝多了,难不成你要她孤身一个人回去?”
这么会掐男人的命脉,我看你的酒喝得还不够多!我默默腹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秦寒,内心不自觉的嘶吼:快拒绝!狠狠的拒绝她!
然后我看到秦寒点了点头,然后拥着宫茉莉直接离开会场。
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我一眼。
我浑身发冷,愣愣的站在原地,由公子碰了碰我的肩膀,疑惑道:“你在发什么呆?”
呆,全天下没有比我更呆的人了!
“那对jian夫yín妇!”我咬牙切齿的骂道,嫉妒、愤恨还有被背叛的恐慌、绝望与委屈,全部烂在心里,一点点碎成玻璃,狠狠割划着我的理智。
我冷着脸灌下一杯又一杯酒,宫茉莉挑衅得逞的笑容、秦寒冷漠无动于衷的眼神——唯有酒jīng才可以麻醉我撕扯的痛苦,才可以麻痹我趋于恶毒的内心。
桌上的酒瓶空的越来越多,我痛苦的晃了晃头,一股qiáng烈的恶心直冲胃部,反呕一声踉跄摔倒在地。
我仰躺在冰冷的地面,脸颊热得发涨,周围天旋地转的议论声“嗡嗡嗡”只钻入我大脑,由公子一把扶起我,有些无奈:“你喝多了,我送你上去休息一下。”
我闭上眼,掩去所有难堪。
“宫茉莉她就是个婊子!”我扯着嗓子不管不顾的大声嘶吼,“不要脸!抢别人老公!”我拽着由公子的袖子,大声质问他,“宫茉莉她要不要脸?贱不贱?!”
“不要不要。”我脚下一绊,猛地往前倾,由公子连忙扶住我,咬牙道:“你别闹。”
“我才没有闹,我恨不能撕烂宫茉莉那张脸!”
我骂骂咧咧的一脚踢开门,刚才在宴会场上的羞耻感依旧清晰可见,我猛地将房间里的东西砸个jīng光,然后脱离的倒在chuáng上:“一对狗男女!”
我意识朦胧的喃喃道,猛然间似乎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混沌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
身上突然压下来一具重物,我吃痛的闷哼一声,旋即伴随着那股奇怪的味道,逐渐被黑暗拉入深渊。
“咔擦——咔擦——”
刺耳喧杂的声音令我不自觉的皱紧眉头,头一动牵扯的神经都隐隐作痛。宿醉果然要不得,我痛苦的呻吟一声,耳边赫然响起宫茉莉尖细娇嗲的嗓音:
“啧啧,没想到夜小姐竟然是这么一个人!”
第254章百口莫辩
宫茉莉怎么会在我家里?我下意识的以为自己还在秦家,错愕的睁开眼却惊觉自己竟然在完全陌生的房间,周围全都是拿着长枪短pào的记者,纷纷将我围在中间。
而宫茉莉这个贱人则故作满脸震惊,掩着红唇不敢置信:
“夜小姐,你怎么对得起秦总对你的一往qíng深?”
我懒得搭理宫茉莉矫揉造作的演技,眼下摸不清到底是什么qíng况,旁边忽然想起男人低沉沙哑的呢喃,由公子茫然无措的脸赫然映入眼帘:
“夜优蓝,发生了什么事?”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躺在我的身侧,我俩衣衫褴褛,同chuáng共枕被人抓了个现行,顿时眼前一黑:完了,被人坑了!
我面无表qíng的看着报纸上首页刊登的我跟由公子“纠缠”一夜的照片,顶上触目惊心的标题连我都差点信了。
我头痛的搓了搓脸,由公子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不好意思,是我拖累你了。”
“不关你事,这件事本来就跟你没关系。”我有气无力的说道,宫茉莉本来就是要对付我而已,说白了由公子才是受到了无妄之灾。
“这件事,要不要跟秦总解释一下?”
我猛地惊醒,现在我“劈腿”由公子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那秦寒是不是也知道了?该死!不能让宫茉莉的yīn谋得逞!
我连忙拿着外套匆匆忙忙的往公司跑去,我要跟秦寒解释清楚,我跟由公子清清白白,一丁点儿不正当的男女关系都没有!
“秦寒呢?”我气喘吁吁地跑到办公室,没有找到秦寒的身影,随手拉住一位员工,那员工脸色有些奇怪,支支吾吾的指了个方向。
我懒得管别人是怎么看我的,眼下最重要的事qíng就是跟秦寒澄清事实真相。
他在设计部的办公室正在处理跟底下的员工商量一些事宜,我焦躁的等在一旁,等那人好不容易走了,冲到他面前:“秦寒,你听我跟你解释——”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没有出声,自顾自的转身走开。
我怔怔的站在原地,打了个冷战,那个眼神有冷漠、警告还有一丝不信任,我死死的捏紧手指,不甘心的追了上去。
可是无论我怎么解释、bī问,秦寒从头到尾都不置一词,异常冷漠的看我急得上蹿下跳,似乎他也受不了我的死缠烂打,终于出声:“你先回去。”
他没有质问、也没有安慰,只是清清冷冷的让我回去。
秦寒一定是已经看到了报纸上的内容,也从别人那里“听闻”了事qíng的经过,我有些颓丧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终于理解百口莫辩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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