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gān嘛啊？”
“我找你有事儿。”向辞扯扯唇，笑得有点痞。
“有事说事，你动手gān嘛！”江营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别说，这人劲儿还挺大的。
“哎呀，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咱们出去说。”
江营心中也膈应着呢，身为程晚的朋友，她自然是站在程晚一方的，所以向辞现在在她心中不是渣男也是个预备渣男，态度不好也由不得她控制。
“我这还没下班呢，”江营指了指电脑，“有什么事等下班再说吧。”
向辞的动作顿了顿，重重呼了口气，“看不出来啊，小营儿，你心还挺狠的……”
江营没说话，只赠送了一记白眼。
顾蓝端着一杯咖啡从茶水间出来，一眼就看见向辞气哼哼地站在江营座位旁边，她快步走到他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嘿！”
向辞双肩一抖，被顾蓝吓了一跳，拧着眉头转身看见顾蓝眉飞色舞激动得像中了五百万。
“表哥，你怎么在我们公司啊？”黑白分明的眼睛往江营身上瞟了瞟，“哦~来找江营姐啊！”
向辞被小姑娘八卦的眼神看得更加火大，一手抢过顾蓝手上的咖啡灌了一口，“太甜了！”
顾蓝还没从自己的臆想中清醒向辞就走了，没了男主，自然就蹭到女主身边找找存在感，“江营姐，我说的没错吧，我表哥就是想追你，都跑到公司来了……”
江营趁着脑袋里的记忆存条还没消失，非常大方的送给顾蓝一个向辞同款白眼……
追你妹啊追！
这边顾蓝还在她耳边叫喳喳，那边向辞的短信就过来了。
“小营儿，下班来XX咖啡厅呗，我在这儿等你哟~”
江营叹气，为什么又是那家咖啡厅，不知道他家的咖啡很难喝吗！
——
下班的时候，顾蓝像往常一样来挽江营的胳膊，嘴里还念叨中午要吃鱼香茄子，江营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
“我得出去一趟，你自己吃吧，多吃点，把我那份也吃了，我还挺喜欢鱼香ròu丝的。”
顾蓝愣了愣，指着已经走开几步的江营就喊：“是鱼香茄子不是ròu丝啊！”
她最近在减肥不吃ròu，更不可能帮她吃一份了。
江营轻而易举就在咖啡厅里找到了向辞，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大概只是因为这里面人太少了，连上向辞也就三位顾客，坐在进门左手边是两位女孩儿，大概是逛街累了来这儿歇脚的。
向辞手边的咖啡基本没动，江营猜想它已经冷透了，看来并不是她一个人挑剔。
江营实在想不通这家咖啡厅为何要如此固执地存在于此，就像以前那家花店，最终还是要倒闭的，花店倒了她还能顺手买两个花瓶回家，钥匙这咖啡厅倒了呢？买两个杯子回家么？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啊……
花瓶，杯子……这么些年了，江营往自己那个一室一厅的房子里买了不少东西，不知不觉就变成一个家了，虽然现在这个家还只有她一个人，连盆花都还没多的，但她还是挺开心的。
当然，如果哪天多出一盆花她也是不介意的，再不行多个人也还凑合……
江营收住神，抬脚往向辞那桌走去。
向辞也看到了她，动作浮夸地朝江营招手，傻得江营想从包里掏出钥匙砸过去。
“要来杯咖啡吗？”
“不要了。”江营坐下，漫不经心地整理大衣的下摆。
向辞唇角一抽，哟，这谱还摆得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咳……”向辞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尴尬，憋了半天都没说出来一句。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走了？”江营也觉得她今天特别会摆谱。
“别走，我说就是了。”
很少能看到向辞吃瘪，如果是因为程晚的话，她就更高兴了。
“也没什么大事儿……”他端起那杯似乎已经冷透了的咖啡，抿了一口，接着说：“你知道程晚去哪了吗？”
“不知道啊，我又没在她身上装GPS。”
“真不知道？”
“嗯，真不知道。”江营高兴了，果真是为了程晚，这一把算是她们赌赢了，“你问她gān嘛啊？”
向辞恶狠狠地皱眉，“她到是慡了，说走就走！也不等人来了jiāo接了再走，留下个烂摊子谁收拾啊！”
江营特别淡定地看着炸毛的男人，“这不是有你吗？”
“我凭什么啊！”向辞继续恶狠狠。
“也对。”江营点点头，起身要离开。
向辞也站起来，这会儿不恶狠狠了，眉头倒是皱得更厉害了，“你真不知道她在哪？”
“不知道。”
——
向辞掐着下班的点儿给宋予梁打了个电话，言辞谄媚，他还就不信了，江营那讨不到好处余粮这儿也密不透风？
宋予梁是在酒吧里一个不起眼的卡座里找到向辞的，桌上摆满了各种酒，jī尾酒、啤酒、甚至白酒……颇为壮观。
“你这是召集了各路英雄召开武林大会呢？”宋予梁看着桌上的酒挑挑眉。
“开什么会，我这不是想着咱哥两儿太久没聚了吗，喝两杯呗！”
“少来，这桌上的酒都可以凑成两桶给你洗个澡了。”
向辞：“……少贫了，就说喝不喝！”
宋予梁收了长腿坐下，“喝！不过我可得先告诉你，我这儿真没有程晚的下落。”
“真的？江营没跟你说？”向辞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宋予梁。
宋予梁拿过酒瓶为自己满上一杯，“你瞪我也没用，她要是连这事儿都给我说了，今儿这酒我就请了。”
“上次说你不听，让你加快节奏还不信，现在好了，找你帮点忙都帮不上！”
“我这也不算慢吧，好像某人也没好到哪去。”
宋予梁抿着酒杯斜睨向辞，他的人都跑没了还有脸来给自己说教，到底谁更没出息。
“你这还不算慢！别人快一点的都能生娃了，你跟我比什么！”
“嗯，有道理。”
“唉！这就对了！”向辞一拍桌子，桌上的酒都跟着晃了晃，“我问你，你告白了吗？”
“还没。”
“那还等什么，告白啊！”
“我表白你起什么劲儿？”宋予梁的表qíng很欠抽。
“好的大佬，我错了，我就是想着能给你出出主意。”
“也行……”
要问向辞昨晚和宋予梁在酒吧里待了多久，他还真不知道，毕竟出去的时候两人连手指头都掰不清了，反正他们都还挺尽兴的，他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余粮也知道了他应该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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