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会儿,我给你找双拖鞋。”
付忘言说完就回了客房。
趁着这档子功夫,她赶紧解了自己头上那只兔耳朵发带,用手拼命理顺自己的长发。越想越觉得丢人。
顾疏白注意到她的这个动作,唇边漾开一抹浅笑,心qíng大好。
一两分钟后付忘言回来了。手里拎了双崭新的男士拖鞋,微微附身,将拖着放在顾疏白脚边,说:“这是我小叔叔的拖鞋,他没穿过的。”
男人低头将脚伸进去,尺码正好合适。想来也是,他和付今年身高相当,脚的大小应该也不会相差太多。
顾疏白抬起头,对上付忘言的目光,问:“你和你小叔叔住在一起?”
“不是啊!我小叔叔饭局多,经常在九重天请客人吃饭。他偶尔会来我家休息一下。”
“付忘言,你和付总是有血缘关系的吧?”顾疏白直勾勾地看着她,表qíng复杂,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付忘言:“……”
她抚额,有些无语,“顾医生你说什么呢?我和我小叔叔当然有血缘关系辣!”
回答完,她方品出了什么。
这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
“那个顾医生,你先随便坐会儿,我去洗漱一下。”
女孩子一说完,身形一闪,就进了卫生间。
见她进了卫生间,顾疏白将手里的早餐放在餐桌上,他抬眼,环视了一圈。
两室一厅,一厨一卫,装修得极为jīng简,很漂亮,规整而富有条理。每一处都能看出主人的品味。
黑白色主色调,风格偏冷硬凛冽。客厅里家具不多,一套沙发,一张茶几,一台三十二寸液晶电视。除之以外,便再无其他。整个空间显得很宽敞、空dàng,也了无生气。所有东西都陈列整齐,不见一丝杂乱。
不像是女孩子的家,倒是像一个单身男人的家。
他又走进厨房看了看。一应厨具皆崭新地摆放着,很多都没有拆封。流理台一尘不染,看不到一点油渍。这间厨房就像是摆设,主人从来没有启用过它。
等他再从厨房回到客厅。付忘言已经从卫生间洗漱好出来了。他注意到她还画了个淡妆。
他问:“洗好了?”
“嗯。”
“那过来吃早餐吧。”
“你还买了早餐?”付忘言的嘴里溢出一声惊讶,显然是没料到。
“在你们小区门口随便买了点。”
“哪家?”
“第一家。”
付忘言:“……”
“怎么了?”
“不喜欢吃他们家的早餐。”
“为什么?”
“不好吃。”
顾疏白劝她:“将就吃点吧,等到了云陌,再去吃好的。”
顾疏白买了包子、豆浆、白粥和一份炒米粉。付忘言就真的很将就地吃了点。这姑娘就舀了两勺白粥,别的碰都不碰一下。
他坐在她对面,见她吃得这么少,问她:“付忘言,你平时做饭吗?”
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她平时根本就不做饭。厨具都没拆封过,主人哪里会做饭。
“不做,我不太会做饭。”
“吃什么?”
“吃外卖。”
“难怪!”
“额?”她不太懂男人口中的这个“难怪”是什么意思。
男人徐徐吐出话来,“难怪这么挑食。”
付忘言:“……”
——
吃完早餐,付忘言回卧室换了套衣服。推出来一只小行李箱。
顾疏白自然地接过她的行李箱,问:“没别的什么要带了吧?”
“没了。”
“那咱们走吧。”
“好。”
两人打车去机场。
在候机大厅没坐到十分钟,他们就登机了。
——
飞机起飞后,顾疏白对付忘言说:“没睡够就再睡会儿。”
“嗯。”付忘言点了点头,她从双肩包里翻出一只黑色眼罩戴上,靠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
昨晚儿兴奋了很久,大半夜才睡着。今早又这么早被顾疏白撬醒,她确实觉得困得慌。
她在飞机上睡了三个多小时。再醒来,飞机顺利降落云陌机场。
这是她第一次来云陌。
云陌是地地道道的北方城市,是北方地区重要的经济中心。三朝古都,这座城市很古朴,文化气息十分浓厚。
一走出机场,北方城市凛冽刺骨的寒风就迎面chuī来,刮在脸上就像是刀割一般,皮肤刺痛,隐隐生疼。
付忘言赶紧用围巾把自己藏严实了。
两人打车去了西澄区。那位郑医生的心理诊所就位于西澄区。
上午八点半的飞机,飞了三个多小时,这个点正好是饭点。
顾疏白先带付忘言去吃饭。
西澄区经历了旧城区改造,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是云陌最繁华的一个区域。其主街长宁路更是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繁华异常。
考虑到等会儿还要去郑医生诊所,两人随便找了家餐厅吃中午饭。
填饱肚子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去郑医生诊所。
从出租车上下来,站在诊所外,看到高高挂起的招牌,付忘言的腿就开始有些软了。
她一想到此刻这诊所里面会有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在等着她,她就忍不住心尖发颤。一双腿就像灌了铅块一样沉重,几乎迈不开步子。
察觉到她的状态开始变差,顾疏白适时握住她手,轻轻告诉她:“不要怕付忘言,我会一直陪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
今天写了近一万字,写得手指发麻。言哥现在已经是条废狗了。我要去泡个脚,躺chuáng上,等着剁手辣!
第25章 第二十七场雪
第二十七场雪
一个人一直不被人所喜, 孤单久了,心会渐渐变硬, 变得麻木。她很孤僻,不愿与人接触, 更不愿亲近任何人。她总是缩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将自己牢牢困住。她不相信爱, 不相信很多人, 她更不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会有人不计得失对另一个人好。
妈妈爱了那个男人一辈子,到头来, 终究抵不过“传宗接代”的重男轻女的观念。丈夫出轨, 她心念成灰离婚,带着女儿独自到青陵生活。
过去妈妈一直告诉她,不要轻易相信男人, 不要轻易把自己的心jiāo出去。
遇见顾疏白以前,她一直以为她可以做到的。
可在去年那个雪意朦胧的冬夜,一见钟qíng,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一股宿命的寒凉,刺破皮肤, 深入骨髓, 无力挣脱。一颗种子落入心田, 生了根,发了芽,然后开出了花儿。
好在她遇到的这个男人。他温柔、善良、绅士、敬业、有涵养、懂礼貌, 他总是对她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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