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眼她头顶,那里的黑雾并没有消失,就在昨晚,她头顶就飘入一阵黑雾,他突然觉得很无力。
命运的齿轮仿佛再次启动了。
☆、终章(2)
“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放心,你忘记我是学跆拳道的吗?她们伤不到我,就是一般的男人,我都能把他打得满地找牙。当然,你除外,因为你不是一般男人。”梁诗诗吐了吐舌,在他怀里蹭了蹭。
度泽无奈地笑笑,双手攥着她的肩膀,再三叮嘱道:“诗诗,答应我,这段时间除了上学,不要轻易离开我的视线范围,行吗?”
“嗯。”梁诗诗抬手抚平他眉心的‘川’字,在他唇上一亲,“我答应你。”
本来打算只是蜻蜓点水,但当她要离开时,度泽却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车内的气温越来越炽热,梁诗诗瞪大眼睛,看着度泽近在咫尺的眉眼,每一根线条每一根睫毛都恰到好处,鼻梁高挺峻秀,眼眸是深褐色的,深邃得让人一眼看不到底,她qíng不自禁地抬起手,用指尖描画他的眼睛,越看,心脏就越跳得厉害,这就是上天赐给她的珍贵的礼物,突然眼前一暗,男人轻嗤一声,用他冰凉的手掌覆她的双眼,“闭眼,专心。”
“哦……”梁诗诗乖乖地闭眼,手却不安分地在男人身上蹭来蹭去。
杂志是从哪里开始的?男人的尾椎骨还是胸膛?好吧,尾椎骨有点远,不切实际,那么就从喉结、胸肌开始?
她摸索着,小手攀上男人的衣领,正要解开他的,突然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响起,还伴随着什么东西敲击玻璃的声音。
然后一阵凉风灌进来,梁诗诗猛地打了个哆嗦,更加‘依恋’地缩在男人怀里,正要趁机揩更多的油,便听见车窗外一声冷哼,“我说,梁诗诗同学,你蹭够了么?蹭够麻烦下车,让你的司机出示一下驾照,我现在怀疑他严重酒后驾驶,意识不清,企图侵犯未成年少女。”
梁诗诗:“……”
就好像有一盆冷水从她头顶泼下来,她差点就得手了!
这个yīn魂不散的老男人,是时候找个女人管管他了,免得让他老是出来蹦跶,有事没事破坏她的好事!
“驾照?哥,你是刑警好吧?越俎代庖的事咱不gān啊。”梁诗诗笑眯眯道。
柴达看眼正在似笑非笑的度泽,然后朝他妹竖起了个大拇指,左手按了按胸前的对讲机,“喂,jiāo警吗?能不能派个同事过来,我怀疑这里有人醉驾……”
“哈,还真来啊你,陈琳姐姐今天没上班吗?不用去查案?嘿,我们刚去了王藤家,有些新发现哦,你要不要听?不如我们jiāo换qíng报怎么样?”梁诗诗单手撑在中控台上笑眯眯地看着柴达。
此刻度泽拿出手机按了个号码,“喂,jiāo警陈局吗?我怀疑这里有人非法执法,编号……”度泽瞥眼柴达胸前的工作证,“PC163……嗯,谢谢。”
柴达:“……”
陈局正是他的直属上司,陈琳的老爸,比柴老更麻烦的一老头。
“误会,一场误会。”柴达按了对讲机,抬手看了眼腕表,冷哼一声,“算你走运,下次再让我抓到,有你好看的!”
度泽漫不经心地摇上车窗,倒是旁边的梁诗诗看不过柴达这种仗势欺人的架势,直接搂住度泽的脖颈,在他唇边亲了口,然后耀武扬威地看向柴达。
柴达:“……”
柴达表示不想跟小孩子计较,把手伸进车窗,“慢着,我这边有新qíng况,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法医部看看?”
“不要!我们又不是警察,我们回家还有很多事qíng要做!”梁诗诗皱皱鼻子。
柴达挑眉:“哦?!你要做什么?未成年可不能做那个哦!”
梁诗诗脸色涨红,气急败坏道:“柴达,你死定了!”
柴达弯下身,冲梁诗诗痞痞一笑,“梁同学,你那套赶紧收好哈,老头现在跟我站同一阵线,他已经不再相信你了,毕竟‘你伤害了他,却一笑而过……’”
梁诗诗气得腮帮子一鼓,作势就要跳车揍人,度泽却伸手在她脸颊上捏了捏,“乖,我们去看看。”
梁诗诗回头看眼度泽,立刻乖乖点头,按下关窗键,“好,我都听你的。”
柴达:“……”
这下该换柴达气急败坏了,但人家的车子启动,车窗关闭,他不得不走回自己的破警车。
于是柴警官刚刚报完jiāo通案,立刻就违反了,一边开车,一边跟梁诗诗拨打可视电话。
一开始那边不肯接听,柴达揉了揉眉心,发了条信息过去,
“张丽虹失踪了。”
然后第二遍拨打时,对方立刻秒接。
“具体时间应该是被李国庆辞退后,我们的人今早去她家找过,却找不到人,她家失窃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收刮走,不知是连夜逃跑还是债主找上门。”
“找过附近的监控了吗?”梁诗诗从后面翻出一包瓜子,一边嗑一边问。
“她家附近的监控坏了,如果是前者,那么最后一个见张丽虹的应该就是李国庆,但如果后者,事qíng可能会有点棘手。”
“学校那个组织,有什么线索么?”度泽的食指往方向盘上轻轻一敲,突然道。
“你怀疑张丽虹的失踪跟那个组织有关?”柴达看眼屏幕,目光异常犀利,“应该不可能,根据赵铭的口供,那个只不过是小屁孩的玩意,无非是贴贴八卦,发发照片,应该扯不到这些大事上,哦对了,梁同学,之前你被人ròu的那些照片,想知道是谁指使的么,不如你求我,我心qíng好或许就会告诉你。”
“呵呵,求你不如求我家神通广大的男人。”梁诗诗耸耸肩,放下瓜子,把瓜子壳装进垃圾袋了,瞥眼电话屏幕,见柴达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禁呵呵一笑,“除了刘菲还能是谁?”
此时遇到了红灯,度泽拿了瓶矿泉水,拧开递给梁诗诗,“喝一口。”
梁诗诗又解开安全带,探身在他脸颊上一亲,“谢谢。”
度泽无奈,弯身替她系上安全带。
柴达实在受不了两人的腻歪,哼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幕后指使的人?我意思是说那个出钱让刘菲gān活的人。”
“周锐。”度泽瞥眼屏幕,面无表qíng道。
而梁诗诗也一副见惯不怪的样子,咬了咬拇指,嘟囔道:“虽然一开始我也不相信,毕竟在我看来,他还算比较像个男人,却不想他竟会来yīn的,哎呀,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还要那个视频,居然也是他找人拍的,真是可恨,枉他平日还装出一副很关心我的样子!”
柴达点点头,而后又似笑非笑地看向度泽的方向,“是啊,所以我才老说你不知人心险恶,有些人表面很关心你,但实际,背后指不定什么时候桶你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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