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四周一片惊惶的抽气声。
唐泽彥本人也是被这句话给震得刹间六神无主,这是什么qíng况?!
傻站了半天,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扯出一抺温和的笑:“二爷爷,您这是说笑?”
二爷爷立即道:“我这么大岁数的人还会有心思跟你开玩笑?你走吧,星子是不会嫁给你的。”
唐泽彥神qíng一敛,故作镇定的问:“为什么?”
“是啊,二叔,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好好的gān嘛要说这样的话?”在兰妈妈的指使下兰爸爸兰瑔紧随而问。唐泽彥这么优秀的女婿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呢?不行,必须得问个清楚。
“就是啊,二爷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当事人之一,兰沐星出声了。
看二爷爷的神qíng不像是在替她出气,更不像是在开玩笑。
“为什么?你们几个居然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祖宗的遗训都忘了吗?”二爷爷狠狠的瞪向兰爸爸与兰妈妈,厉声骂道。
兰爸爸兰妈妈及其他几位同辈们面面相觑,祖宗的遗训?兰家历代那么多祖宗,几乎每一位先人在离世时都会留下所谓的遗训,这二叔所指的是哪一条啊?
二爷爷看向兰沐星,声色俱厉:“你跟这小子在一起多久了?”
兰沐星坦白:“四年前认识的,相处五个月。二爷爷,他就是当年那位帮小姨夫查出死亡真相的私家侦探。”
二爷爷眯了眯眼,昏浊的老眼满是不满与偏激:“我不管他是谁,只要他是唐家的子孙就不许你跟他在一起!”
“为什么啊?”兰沐星抓狂。
二爷爷:“你都跟他在一起五个月了,难道他都没有跟你提过他家的事,你一点都没有纳闷过为什么唐家的女人都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兰沐星与唐泽彥皆是大惊。
兰沐星两眼发直:“二爷爷,你怎么知道他家的女人都没一个有好结局?”嗯,这种说法虽然是有点难听,但不可否认都是事实。
唐泽彥的奶奶年纪轻轻时在一次旅行中香消玉殒,他的前大伯母30岁生日刚过便遭遇车祸,现任大伯母王意涵锒铛入御,他的亲妈也在他十一二岁时撒手人寰,他的后妈罗钰目前虽然没有遭遇什么不测,却已注定今生无儿无女……兰沐星摸了摸鼻子,呃,这么一想,还真的有点风水不详的感觉,就像是被人下了咒似的。
看着兰沐星那错愕又疑惑的表qíng,二爷爷重重的哼了一声:“我怎么会不知道?那可是你太奶奶临死前下的诅咒:凡是唐家的男人,永远都不到心中所爱!而你的太祖爷爷曾立下兰氏家规:兰唐两家不得通婚!”
“啥?”兰沐星与唐泽彥等人惊呼出声。
“太奶奶……”传说中为爱苦等十五年,最后三尺白绫结束自己的那位姑奶奶?
二爷爷点头:“没错,就是我跟你爷爷的小姑姑。”
兰沐星的心不由咯噔一跳,难道让那位姑奶奶苦等一生最终含恨归西的人就是唐泽彥的先人?
这个问题同样笼罩在在场所有人的心头。
兰爸爸与兰妈妈恍然想起,年轻的时候是确实是有过这么一条遗训:兰家的子孙绝不嫁娶唐氏家族子孙!尤其还点了名说是南方A市的。只是事隔这么多年早就给忘了,有时就是想起也会觉得天下之大,兰家的子孙没道理再遇见唐家的子孙,想不到……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兰沐星与唐泽彥。
二老的心qíng不免一沉:这个世界还真的好小好小啊,时隔百年,孽缘前居然还会在两家续演!
这不是重点,重点为是这份缘份要怎么收场啊!
唐泽彥告诫自己一定不能慌,必须冷静。
兰家太奶奶的事qíng他以前是有从兰沐星的嘴里听说过,可却从来没怎么放在心上,更没有去深究过。
有时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你越是忽略什么就越是被什么给纠缠住。拧了拧眉心,他鼓起勇气说:“爷爷,仅凭兰家一句遗训就想让我放弃恐怕我做不到,至少我要知道事qíng的整个真相。能够告诉当年大致发生了什么吗?”
见他开口,兰沐星急忙附和:“是啊,二爷爷,至少得让我们知道其中具体的qíng况啊,要不然,我也不甘心!”
因为一句遗训放弃一段感qíng,恐怕很少有人会愿意接受。
于是众人纷纷劝说。
终于二爷爷叹了一口气,在兰景枫的搀扶下坐了下来,缓缓的诉说着小时候从爹娘那里听到的关于小姑凄凉一生的故事。
这是一个先甜后苦遗恨百年的狗血故事。
1902年的三月,那是大清统治接近尾声的飘摇年代,尽管政治不稳,却还推行着科举制度,甚至举办了1904年那最后的一届科举考试。
那时的兰家在岱环镇比现在还嚣张,几乎可以说是称霸一方。
他的爷爷兰天啸育有三儿两女,最大与最小相差近二十岁。
他与兰沐星的爷爷皆为其二子所生。这个故事所要讲述的女主角便是兰天啸的小女,也就是他的小姑姑兰芝,一个有着大家闺秀名字的美丽女孩。
那一年,她正值二八年华。
*
那天,兰家格外的热闹,张灯结彩,车马如龙,敲锣击鼓鸣pào声不绝于耳。
一座结着大红绸缎带的青砖楼台上,一个身着艳丽桃红色绵织劲服的妙龄女子在楼台正中间的空地上卖力的翻着筋斗,一圈一圈又一圈,兴致高时还会来几个后空翻。
她翻得很jīng练,很jīng彩,像是永远翻不完翻不累似的,四边拱柱垂挂的五色彩旗迎风招展,衬托着她那身轻如燕的身姿,飘逸曼妙,看得人目不暇接,假想连连,更是赢得了阵阵掌声与喝彩声。
翻完筋斗,女子打了个响指,侯在一边的两名家丁急忙抬起一个兵器架,里面一字排开的竖列着十八般武器,刀、枪、矛、剑……女子一个翻身落到长枪面前,细足一挑,长枪凌空,身形一转,长枪入手,紧接着便是飒飒风声,看着台上那将长枪甩得呼呼作响的女子,台下原本一脸垂涎的公子哥们纷纷脸色大变。
不给公子哥们喘气的机会,台上女子猛得将长枪掷回兵器架,身形一掠,一柄银色软剑赫然在手,练白的刀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闪的那些公子哥位冷汗泠泠。
“这位大哥,请问下,这里在gān嘛啊?”一名俊秀温雅的年轻男子笑容亲切,态度谦和的询问身侧穿着褴褛的糟汉,“这么好的楼台用来杂耍卖艺,是不是有点làng费了?”
满脸胡渣与横ròu的糟汉惊讶的打量着他:“呀,兰家摆擂比武招亲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听你的口音,应该是南方的吧?”
年轻男子温和的点了点头,“是啊,前天刚路过这里,见这里乡土人qíng极佳,便有意逗留两天。”委实在不好实说自己因为贪玩而丢了盘缠外加两名护卫。
“噫,你个糟鬼,不懂就别乱说,什么比武招亲,这明明就是抛绣球招上门女婿!”旁边一个大妈听不惯糟汉的回答,纠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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