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往前走就是私人领地,擅闯者一律严惩不贷!”汉子目光冷冽的扫过两人,一脸的倨傲。
“私人领地?你是说这座山是你们的?”兰芝出声。
“没错,这座山确实是我们的!”汉子骄傲的抬起头。
“那么,请问尊驾就是这座山的主人吗?”兰芝绽着天真的笑容,甜甜的问道。
“不是。”瞟了眼笑容灿烂的她,汉子摇头。
“那么能告诉我你家的主人是谁吗?我想请他行个方便。”想到如果不能过这座山就得原路返还,兰芝不乐意了。
“你不够资格知道我家主人是谁。快离开吧。”汉子有些不耐烦的嗤哼。
“那我咧?”唐琎忙dàng漾出一抺极致纯良极致清澈的笑容:“那我呢,是不是比她多一点资格?”
“你?”汉子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更加不屑的往旁边呸了声:“像你这样长得比女人还俏的小白脸,连个屁都称不上!”
“你、说、什、么!”唐琎很不服气的变脸,跳起来就往对方的脸上挥去,然后趁着汉子犯蒙的间隙一个转身躲到了兰芝的身后,“现在是看你表现的时候了,打败了他们,你就基本可以称上女侠了。”
兰芝僵硬着转过脖子看着躲在自己身后的男人,他就这样捅了祸后让她给他擦屁股?
尼玛,太yīn损了吧!
正呆着,汉子怪叫着举棍击来,她一惊急忙一把推开唐琎,随即凌空而起双臂腾起、掌心下翻,随身形下坠直取对方的罩门。
她的这招起得太凶猛,汉子惊得慌忙举肘伸手勉qiáng迎击,却还是被她给bī得倒退数步。
“好样的!”汉子稳住身形后怒哼一声,率同众人由四面八方一齐攻上。
见状,兰芝不敢怠慢,只见她左手衣袖一抖,纤腰凌转,唇拈笑花,侧身一闪轻松抖腕,刹间漫天银光。
见半天拿不下兰芝,汉子们不免心生怒气,于是决定冲着呆立在一边的唐琎横刀劈去。
乍见刀光迎面而来,他凛然回神,急忙脖子一缩转身狂奔。
“有种你冲着我打,欺负个软脚书生算什么本事?”兰芝气得在一旁跳脚,就是这一刹间的分神,臂间的衣袖被划了一刀,笑意尽敛,左挡右撤,上迎下击确始终挥不尽挡在面前的刀剑。
“谁说我是软脚书生来着?”即使明知兰芝是在关心自己安危,唐琎仍忍不住的在刀光剑影中回驳一句。
“那好,我就来帮你证明你是软脚书生还是武林高手!”执刀汉子一个疾转来到唐琎面前堵住了他的去路,bī得他不得不往回退。
“笨蛋,快闪人啊!”一道寒光闪过,兰芝惊惶的声音响起。
不等唐琎回神,整个人便被人撞出两米开外,待他从地面抬起头时却惊见兰芝láng狈的在地面上不停的翻滚着,数把寒光闪闪的长刀在她身前不停的落下。
只要她的动作稍有停滞,就必定会被砍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嘭!”一声枪响响彻山峰。一名汉子抱着大腿杀猪般嚎叫着。
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汉子们怔怔的回头看向唐琎。
一把卢格手枪赫然握在他的手中,他的神色凛冽而冷漠。
这一刹,兰芝恍神了。
她从来都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正眼的看过他,眼底满是诧异,他居然会使用这种洋玩意?难道,那天夜里暗地开枪帮她的人也是他?
这一瞬,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轻信碰触的qiáng大气场,冷冽而威严,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百无一用的软脚书生。
huáng昏中,他一手执枪满眼冷峻的身姿宛如一道魔咒qiáng硬闯入她的少女心,从此再也挥之不去。
多年以后,每当兰芝泪中含笑说起这段往事时都会加上一句:‘如果不是他接下来所说的话,就凭这一幕他已然足够彻底颠覆在她心中的怂包形象。’
然而接下来……唐琎渐渐的冲她露出一抺尴尬而又无奈的笑:“呃……没子弹了!”说完一个花哨旋转将手倒扣在大拇指上,然后缓缓的将双手举起,他、他竟然举手投降了!
呼!所有的汉子们暗吁一口气,随后便又重新嚣张了起来。
接下来的事qíng尽在意料之中,他俩双双被擒。
被人反绑住双手,用长刀抵在背后催着走的唐琎有些抱歉有些怜惜的看着与自己并肩而走的兰芝,轻声道:“对不起。”
兰芝抬起眼帘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在经过一座巨石背后的隐藏的石门后,他俩的眼睛被白布蒙上,前前后后走了好一阵,唐琎感觉到自己正被人带入地道里,那种bào晒在夕阳余辉中的热暑慢慢被yīn凉取代,耳里听不到树木糙丛随风轻dàng的声音,也听不到野鸟飞掠的叽喳声身体里感觉不到深谷里原有的空旷与苍凉,此刻环绕周身的是一种难言的幽静和深不可测。
墓的,眼睛上的白布被人取了下来,唐琎与兰芝一时无法适应眼前的漆黑,眼睛本能的又闭上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知道两人被带进一处地牢里。
还来不及看兰芝的qíng况如何,随着一声沉重的铁门拉开声,唐琎已经被人粗鲁的推了进去,紧接着兰芝也被推了进来。
铁门呯地一声被人用力的关上,并且还上了一道道枷锁,汉子们面无表qíng的站在铁门外点燃了墙头的油灯,然后便互视几眼后转身离开。
“喂喂喂!你们把我俩关在这儿做什么呀?快放我们出去!”兰芝抓着铁栏杆一边用力的掰着一边大声叫喊。
走在前面的汉子们只是冷冷地偏脸瞪了她一眼后继续往前走。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啊!”兰芝不甘心的继续大叫着。
“别叫了,没用的。他们不过是小喽,问再多的话都是白搭。”唐琎席地而坐,倒显得平心静气。
见他开口兰芝便将满肚子里的怒气发到了他的身上:“你说你也真是,你就不会逮个机会先跑啊,逞什么能?”
“因为我想进来陪你啊。”唐琎似笑非笑的说着。
兰芝脸一烫,原本到嘴边想骂人的话通通给bī了回去,嗫嚅了半天:“如果不是因为你拖着后腿,我压根就不会被关进来。”
唐琎摇了摇头:“不,你非进来不可,因为你进来我一个进来都无趣啊。”
兰芝愣住,他这两句话到底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怎么听着有点前后矛盾呢?
想了想,问:“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故意的,为得就是被关进来?”脑子没毛病吧?
唐琎微笑的点头:“你果然冰雪聪明。”
兰芝一个白眼送上:“你就别卖关子了,说,你为什么想被关进来吧?”甚至还qiáng行拉着她一起进来。
唐琎往墙面上一靠,很是认真的说:“不入虎xué焉得虎子?我发现刚刚那群黑衣人腰间所佩带的令牌与掳走水家主仆之人刻有一样的字: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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