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针扎了般,兰沐星急忙将手收回,改用一种看待金子的眼神看着缸内自由自在的小金鱼!心里暗叹,原来这名字真的决定身价啊,带个金字果然不一样!
唐泽彥在屋内大致转了一下,然后在一副油画前停下,忽然剑眉微拧,凑近细看,喃喃自语:“又是105……”
李锋跟着凑近,仔细的看了一会,才发现图中的女人正在桌上奋笔疾书,那是一个很清秀的女孩,而她记下的数字恰好和门牌号一样:105!
李锋正想开口说什么,突然间从里屋窜出来一条狗,冲着他和唐泽彥等人汪汪汪地叫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狗吠让兰沐星‘嗖’的一下就窜到唐泽彥的身后,躲了起来。
李锋的一名下属王忠伸手想要拦住狗。
唐泽彥挑了下眉,蹲下身,伸手想逗那狗,谁知那狗居然不给丝毫面子,龇着牙,冲他狂吠个不停。
清洁女工听到了声响从屋里走了出来,见状弯下腰温柔的摸了摸狗的脑袋,那狗这才缓缓的安静下来,走到一个角落里趴下。
“它见人就叫?”唐泽彥从地上站了起来,问向清洁女工。
清洁女工:“嗯,是的,胡先生养它就是为了看门的。凡是不太熟的人进来它都叫几声。”
唐泽彥:“它认识你?”
清洁女工点了点头:“我来这里帮忙都快有三年了,直到现在它才渐渐的认了我。”
唐泽彥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狗,然后又转回头:“大姐,请问你打扫的频率是?”
清洁女工:“一个礼拜过来做一次卫生,胡先生如果不在的时候都会事先把钥匙放在门口的暗fèng里。”
唐泽彥挑了下眉,忽然露出一个很有党章的笑:“大姐,那你今天来之前,这只狗叫了吗?”
清洁女工一愣,下意识的摇头:“我没有听到它叫。”
唐泽彥点了点头,再一次的走向那狗,试图伸手像清洁女工那样摸它的头,结果那狗立马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咧出一口锋利的牙。
唐泽彥转过身看了眼还躲着的兰沐星,冲她比了个手势。示意她过去摸摸那狗。
兰沐星看了看那龇牙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狗,显得很是犹豫。
“什么出息。”唐泽彥嗤笑一声,随即换了人,让李锋去摸。
李锋前脚刚抬,那只狗就发出呜呜的警告声,李锋有些尴尬的停下动作,看向唐泽彥。
唐泽彥随即又换人,冲着王忠指了指手,王忠犹豫片刻,跟到唐泽彥身侧,微微弯腰,有点害怕的伸手摸了摸那狗。
“去附近问问,看今天有没有人听见这家狗叫的声音。”唐泽彥冲着李锋说道。
李锋点了点头,当即让另一名下属去问。
唐泽彥看了看那依旧在龇牙咧嘴的狗,伸手恶意的拉了拉它的耳朵,然后在它发飙之前闪避到一边。
“大姐,能不能麻烦你再把案发经过跟我说一次吧。”
清洁女工哆嗦了一下,低下头,半晌,她深呼吸一口气,抬起脸来,用充满颤抖的声音说:“胡先生死得很突然,我,我不明白到底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当天下午,她到达房间时,胡天明正坐在客厅里,看得出来他之前喝过酒,两眼有些涣散,此刻正用手撑着额头,一脸昏昏yù睡的表qíng。
房间里有些凌乱,就算是她,也能看出来之前似乎有其他人进来过,她小心翼翼地靠近胡天明,确定对方还是清醒后才开口:“胡先生,喝酒了?要不要回房去睡?”
胡天明忽然睁开眼看向她:“现在几点了?”
她抬头看了看挂在墙面上的时钟,确定自己没有迟到后回答:“刚过七点,胡先生。”
胡天明哦了一声,摆摆手,摇摇晃晃地起身,他穿着那件平时最爱的淡蓝色睡袍,身村瘦削而高挑。
他边走边说:“我喝得有点多,想进去休息一下,刚刚不小心把厕所弄脏了,麻烦您先从那里开始打扫吧。哦,对了,今天好像是给你结工钱的日子,我把钱放在这里了,你走的时候别忘了拿……你打扫吧……”说罢,他慢慢地往卧室走去。
自那之后,她就一直呆在厕所里清理胡天明吐出来的东西,她同时也表示来这里工作三年了,从求见过胡天明将厕所弄得如此凌乱不堪,印象中胡天明一直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且很讲究卫生。
后来,她听到卧室里传来一阵异响,于是便放下手里的东西,跑了出去冲进卧室,结果却看见胡天明整个人正痉挛地倒在地上抽搐,嘴里吐出汩汩白沫。
她吓坏了,呆呆地愣了半天,直到被自己的惊叫声吓醒,这才冲出房间打了急救电话,接着跑回屋,用仅有的一点点医学常识试图拯救胡天明垂危的生命,可惜回天乏术。
胡天明伸直四肢,有些僵硬地躺在地板上,无神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天花板,她走了过去,跪在对方的身边,胡天明困难的转过头,冲着她艰难一笑,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嚷着,直到断气。
唐泽彥拧了拧眉:“他都说了什么?”
清洁女工:“他说对不起。”
所有人的视线全部刷的一下落到了清洁女工的身上,吓得对方后退一步,连连摆手:“我都四十多岁,孩子都上高中了,人长得又这么胖,胡先生才三十多,人又好看,怎么可能……”言外之意,那句对不起不是对她说的!
唐泽彥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李锋,想了想,问:“如梦你现在快死了,你会说些什么?”
李锋脸一沉,嘴角猛抽两下:“小唐,你说话也太不吉利了吧。”
唐泽彥耸了耸肩,看向兰沐星,问:“你呢?”
兰沐星白了他一眼,讪讪的回答:“我会说,卧槽,乌鸦嘴就是臭!”
唐泽彥睇了她一眼,摸了摸下巴:“要是我的话,临死之前也就剩哼哼或者惨叫了吧,如果真要说对不起,也只会是对你说。”
他的这番话让李锋等人沉默下来,难道胡天明死前的那句对不起就是这起命案的症结所在?那他到底是说给谁听的呢?
凶手还是……
李锋转向清洁女工:“你知道胡天明有什么仇人或者冤家吗?”
清洁女工还是摇头:“胡先生为人低调,就连对像我这样的人都很有礼貌,我真的是想不出来像他这么好的人会有什么仇人,如果非要说一个的话,我倒是知道他有个生意伙伴,叫huáng恒的。有几次我目前打扫时遇到过,还见他和胡先生吵过架。”
“huáng恒?”李锋想了想,问:“难道是景恒制药的那个huáng恒?”
清洁女工点了点头,似乎是想起了胡天明临死前的惨状,双眼中再次泛起泪光。
他是一个好人,从不拖欠一分钱工资,也从不大声呵斥。
唐泽彥:“他们两人一直都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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