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彥双手jiāo握,轻轻的摇了摇头:“还能怎么办,既然找不到原先的那张,就只能重新再画一张或者放弃了呗。”
“放弃?!”兰沐星惊呼,那可是二十亿啊!可以买下几十个兰家大院了!
唐泽彥笑了笑:“所以你没看见我现在拼命的画?”
“凭着记忆重画?你还记得清楚吗?”这些密密麻麻的线条与数字,她就是花十年时间也记不住。
摇了摇头,唐泽彥很是无奈的说:“连同它一起丢的还有底稿,我虽然记得大致的样本,却无法记清那上千的数字。那些都是我经过实地测量得出的数字,是一个字都不能错的,否则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你知道吗?做我这行实行的可是责任终身制,一旦出了事,我就是到了八十岁也得被追究责任。”
兰沐星不解:“既然一字不能错,而你又没把握全部记住,那你现在这样拼命的画还有什么意思?”
唐泽彥:“虽然我的那张丢了,但幸好乔弈的手中还有一份他自己设计的图纸,有他自己测量出来的数字,我现在所做的只是将我自己之前的那张图纸的灵感与jīng髓提炼出来,然后融入他的设计中,争取用他的设计图纸让唐氏如愿拿下江滨的承建权。”
兰沐星:“乔弈?你姑姑的儿子吗?”记忆中那个总是喜欢沉默于一隅的高瘦眼镜男?
“嗯,是的。他是除了我之外唐家最有实力的设计师。”唐泽彥将桌上的纸张小心而认真的收拾起来。
“可他姓乔不姓唐啊。”兰沐星小声的嘀咕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抬眸:“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能进入那个储存室的只有你,大哥,爷爷三个人,而且还是识脸与指纹的,除此之外只要达到一定的力道,警报就会响起,是吗?”
唐泽彥点头:“是的,而且即使进了储存室如果没有正确的钥匙与密码,那个保险箱也是会报警的。所以说盗取图纸的这个人……不可能的……”
兰沐星知道他所说的不可能指的是什么,其实她也觉得不可能会是另外两个人做。既然不是他们三人,那会是谁呢?如果不走大门,那对方又是怎么进去的呢?进去了以后,为什么保险柜不响,难道对方手里还拥有钥匙与密码?
她闭上眼努力的想着思考着。
见她眼睛闭上,唐泽彥以为她又想睡了,于是将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轻轻的拢紧,然后抱着她站起来,打算将她放到chuáng上睡。
平放到chuáng上盖好被子准备转身的时候,她的眼睛又睁开了。
“你是不是说过那个储存室有一个不足三十厘米的通风口?”
唐泽彥一愣,然后点点头:“是的。”
“端口是封死的吗?”
“不是,是活动的。怎么,有什么问题?”
一个大胆的假设从兰沐星的脑海中浮现,但在面对唐泽彥的提问时,她摇头了,“没,没有。”
她想,在这个假设没有被证实之前,还是不要增加他的麻烦吧。
“既然没有,那就早点睡吧。”唐泽彥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蛋。
兰沐星一把拉住他的手,眨了下眼睛,有点迟疑,有点脸红:“一起……陪我睡吧。”
唐泽彥一怔,随后目光一柔,漾起一抺狐狸般的笑:“我可以这将理解为你对我的邀请吗?”
兰沐星瞪了他一眼:“真不想睡就继续去画你的图纸去。”
有些气呼呼的拉高被子蒙住自己的脸。
下一秒,她感觉到有个重物压在自己上方,将被子拉下一点,正好对上他的那满是笑意的眼睛,语气轻挑:“不许后悔哦!”
说完,不给她思考是否会后悔的时间,一把拉开被子,在她的尖叫声qiáng取豪夺,一夜折腾……(此处省略一万字,自行脑补。)
唐泽彥是被唐泽凯的电话吵醒的,睁眼一看,竟然已经九点多快十点了。悄悄的起chuáng,轻轻的穿好衣服,在走到房门之时又忍不住的折了回来,弯腰在睡得如同死猪般的兰沐星唇上轻轻一吻,然后才带着掩饰不住的笑走出房间。
她应该是累着了,那就好好的休息吧。
在他的车子驶出别墅后,兰沐星的眼睛睁开,然后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嘶,眉头皱成川字……混蛋,都说了轻点轻点,还那么死命的……
起身从唐泽彥的chuáng头柜里取出一张银行卡,那是之前他给她的,说是已经往里面存了一些钱让她随便花。
拿着那张银行卡,换上一套休闲的衣服,她走出别墅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自己想了一夜的目的地。
唐家。
唐泽彥走进大门一眼就看到唐老爷子坐在沙发中,手中的钢球不停来回搓动着。唐泽凯与乔弈正在jiāo谈着什么。
见他进来,唐老爷子抬起头,问:“怎么样,弄好了吗?”
唐泽彥摇头。
“既然没弄好,那你还有心思去管其他的事,现在离夺标三天不到……你这孩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打小就不知道什么叫轻重缓急。”
说话的是一位保养有方,年过半百却风韵犹存的妇人。
唐泽彥笑了笑,问:“小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唐小暖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回来都快一个月了,出国的这一年里我就没见你打过几次电话给我。对了,你的女朋友呢?怎么没见她人?”
说完环视了一圈,撇嘴:“不会还在chuáng上赖着吧?”一点规矩都没有!
唐泽彥呵呵的gān笑两声,他这小姑自他懂事起似乎就没有给过他什么好脸色,他也已经习惯了。转身走到唐泽凯面前:“哥,有消息了吗?”
唐泽凯很是无奈的摇了遥头:“没有。现在看来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小弈的身上了,但愿他的设计能够击败邹家。”
伸手拍了拍乔弈的肩膀。
唐老爷子:“也只能这样了。”
唐泽彥从怀中掏出自己昨晚所画的图纸递给乔弈:“这是我目前所能想起来的,如果还有其他的我会随时再画出来给你。”
乔弈说声谢谢后,伸手接过。
唐小暖看了唐泽彥一眼,用一种三分戏谑三分认真四分狐疑的语气说:“小彥,你应该不会刻意有所保底吧?你这孩子从小就花花肠子比常人多。”
唐泽彥的嘴角微微一抽,gān笑着,却不接话。
从唐家出来后,他去了事务所。
顾臻告诉他,那个女大学生林欣的舍友方洁死了,死在宿舍中。
据说方洁在死前的头一天,也就是昨天,在语音室里的手机里听到了一句催命的声音,那句话的原句是:“死、方洁、你要死!”
声音很混浊,分不清是男还是女。
听到这句话的不是只有方洁本人一人,林欣、姚丽以及当在上语音课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在听到这句话没多久,大约晚上九点多钟,方洁便躺在chuáng上玩手机,谁知第二天早上等人发现她时,她已经死了……躺在chuáng上,脸上全部都是暗红色的血迹,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唇微微闭着,仿佛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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