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停下补妆的动作,秀眉微皱的说:“嗯?要是没死呢?”
顾臻直接将从唐泽彥那受到的气撒到了她的身上,桃花眼微微一瞪:“那就更不对了,他养活六个大活人,图什么?难不成你还赞成你家男人所说的,涉yín?”
苏语用一种‘疯狗乱咬人的’眼神看了顾臻一眼后,便不再理会,继续盯着小圆镜认真的给自己的美丽加分。
杨亮双手抱头:“哎,说实话,我这脑袋里面现在可是一盆浆糊啊!刚接下案子时,我天天防着再出事儿!可他娘的奇了,这案子自打我立案追查以后,就自行终止了!一点新的线索都不给我!”
唐泽彥有些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微叹一声,短短的四天时间,他真的快进化升级成国宝了。
手指抵在唇间微微拧眉沉思,半晌:“自行终止是不是意味着他的目的达到了?”
一听这话,杨亮瞬间气得气不打一处来:“什么目的?难道,打人家一板砖就是目的?”
唐泽彥没有回答杨亮的问题,而是继续沉默着。
抬起疑惑的眼环视众人一眼:“你们……这样吧,你们都知道尸体有哪些作用吗?”
唐泽彥的一句话,把在场的人说得愣住了,可旋即,却一下子全明白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出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顾臻最先发表了自己的想法:“像这样不挑年龄、身份、财产状况的随机作案,我觉得最适用于获取有价值的人体器官,比如说挖肾、眼角膜之类的。”
听到眼角膜,兰沐星不意识的颤了颤,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张yīn骘凶狠有脸,暗吞一口口水,他不会还在这里吧?
顾臻的话引起了苏语的兴趣,她放下的手中的小圆镜积极的补充道:“除了贩卖人体器官外,尸体还可以用在医学院以数学为目的的进行生理解剖,或以科研为目的进行病理解剖,甚至还可以制作人体骨骼标本啊。”
身为法医的高艺在听到这两人的意见后,当即摇头表示反对:“你们所说的都是一种想当然的假设,却不是事实。如果本案的嫌疑人是以卖尸为目的而杀人,没有严格的手续,他是根本卖不出去的。就算凶手有这能力,也不见的有哪家医院敢买啊。因为几乎每家有资质的医院都会有足够的遗体捐赠,根本犯不着去冒这种险。”
苏语诡辩:“如果一切都像你说的这么坦dàng,那怎么还会有器官黑市的存在?”
高艺一愣,然后讷讷的说:“那些专门盗取人体肾脏的案件不都能找到受害者吗?可是这个案子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所以我觉得贩卖器官这一点不成立。至于你刚刚所说的生理解剖病理解剖及人体骨骼标本也是不成立,因为每家医院的标本数目都是有严格登记备案的。”
见他一个劲的拆自己台,苏语气得媚眼直翻,却又不敢发作,毕竟年龄是硬伤,她大了他三岁!一发飙,肯定就会有好事者说她以大欺小。不划算!
唐泽彥开口:“你们再给我仔细想一想,除了这些,尸体还有哪些作用?”
章继军:“蜡像模型。”
唐泽彥摇头:“蜡像模型会选四十多岁的家庭主妇?”
柯小彤啊了一声叫了起来:“做人ròu叉烧包!”
众人齐刷刷的瞪向她,智障,电视看多了吧!想在现实中扮演母夜叉孙二娘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
就在大家为了尸体到底还有什么用途而绞尽脑汁的时候,趴在桌上有些昏昏yù睡的兰沐星闭着双眼,幽幽地开口:“你们说了这么多,却忘了一个古老的用途。其实尸体,尤其是女尸还有一种用途。”
众人转而看她,“什么用途?”
兰沐星微微的睁开眼,从齿fèng之间慢慢的吐出两个字:“yīn婚!”
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yīn婚?”这确实是一种很古老的传说。
兰沐星坐直身子,然后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对啊,yīn婚!yīn婚说难听点就是鬼婚,就是男人死的时候还没有娶上老婆,他家里人就想方设法地给他找一具女尸来陪葬。说是这样做可以让男人安息,从而不闹腾在世的亲人。呃,如果有条件,身高年龄之类的还要尽量般配一些。”
顾臻当场质疑:“这可都是旧时的陋习了,现在早就全面实行火化葬,还怎么配?”
兰沐星眨了眨眼:“虽说是全面实行火化,但土葬在不少地区任然存在着,尤其是在北方。前年我小姥爷去世,实行的就入土为安的传统葬礼。我当时还披过麻戴过孝呢。”
顾臻张了张嘴,不再反驳。
唐泽彥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看向兰沐星:“如果真像你所说的这样,那么这个案子就大了!可是,失踪的是六名女xing,六具尸体怎么配?”总不能还想死后享受古时帝王式葬礼吧!
兰沐星耸肩,说道:“六具女尸当然是配六个男人了。不过我听老人们说过,配这东西也是有时间限制的,最好要在男人入土之前找到合适的一起葬下。毕竟从迷信上来说,开棺重葬不是一件多吉利的事……”
唐泽彥一怔,有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就在他神经一凛,准备抓过这个念头时,大门处大步走进来两名警员。
两名警员一脚把一名带着手铐的小伙子给踹了进来:“杨所,这个案子破了!人,我们先带回来了,三轮车一会就到!”
大伙又是一愣,杨亮站起身走到小伙子的面前,转了好几圈,然后茫然的看向唐泽彥,这事你怎么看?
唐泽彥仔仔细细的看了小伙子半天,然后对杨亮说:“你先让人把他的手铐打开,我有几句话想跟他聊聊。”
押着小伙子进来的年轻警员很是兴奋的对着杨亮说道:“杨所,这下子,我该立功了吧?”
杨亮嘴角一抽,悻悻的说:“功,你先别着立!说说qíng况!”
年轻警员嗖的一下站好,很是得意的说:“杨所,qíng况是这样的,一早我和小王继续查验三轮车,突然,这小子开着三轮车过来了,看见我扭头就跑。我当然不敢怠慢,拔腿就追,追到了一个小巷,那辆三轮车磕磕碰碰地好像快没电了,这小子丢掉三轮车,继续往前跑,我使出浑身的力气,很快就追上他,三下两下就将他给铐了起来。”
唐泽彥出声问:“那是一辆什么样的三轮车?”
年轻警员:“我当时取出从所里带来的轮胎印痕照片,经过现场对比,结果竟然是完全吻合!”
唐泽彥:“也就是说,这辆三轮车就是之前出现在板砖现场的那辆了?”
年轻警员点了点头:“从轮胎对比上来看,应该是的。”
就在这时,那名被指控偷车的小伙子战战兢兢的开了口:“那、那三轮车真不是偷的,是我捡到!”
杨亮没好气地低吼道:“捡的你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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