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怎么可以指望那个野蛮的女孩啊,这下子我们唐家真要名誉扫地了。”唐小暖满是懊恼的娇嗔起来。
唐泽彥猛然回神,疾步追上:“星星,冷静点、别冲动……做个文明人啊……”
可是已经迟了,兰沐星已经哗啦一声的找开了大门,一手叉腰,一手气势如虹的直指前方,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霸气。
唐泽彥捂脸,唔,这下又是一个新闻了。
拥堵在铁门外的八卦记者一见是兰沐星开了门,纷纷来了jīng神,一个个钻破头的往前挤,恨不得整个人贴到她的身上。
一只特别长的话筒凑到了她的面前,尖刻的声音响起:“兰沐星小姐,请问唐泽彥先生用假图纸套取江滨承建权一事你知qíng吗?是否真如死者家属所说,那张图纸是经过你的手调换的?真正的图纸是否真的依旧下落不明……”
兰沐星粗鲁的一把推开眼前特别碍眼的话筒,秀眉倒竖:“俺是俗人,你刚刚放了这么多,我一句都没听懂!我也不想听你们问那些无聊又幼稚的问题,我现在只说三件事。第一,既然对方说这些猛料是据知qíng人透露的,那就叫他把那个知qíng人的名字给抖出来啊,连名字都不敢说的人说出来的话也能信?”
“第二,我想借你们的嘴问问死者的家属,有没有到银行存取过钱?有没有注意到银行柜前台的那句‘钱款当面点清,离柜概不负责’的标语?当初竞标时,唐泽彥提供的不过是一张图纸而已,且不管它是真是假,最终采用权都在江滨主建方的手里。既然他们采用了,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认可了那份图纸?既然他们认可了,现在出了事凭什么只找唐泽彥的麻烦,而他们就像没事人一样?我说这话不是有意拉江滨主建方们下水,而是想提醒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件事的针对xing太qiáng?太偏激?”
“第三,也是我觉得最不可思议的一点,不管是谁的图纸中标,都会有专门的行家进行验收。当初那些行家都没有怀疑过唐泽彥所提供的图纸是假的,那个知qíng者凭什么断定是假的?还搞笑的说什么真的图纸依旧下落不明,那好,我就问问他,他是怎么知道那份真的图纸依旧下落不明?难不成在他的手里?既然他可以怀疑唐泽彥所提供的图纸是假的,那我可不可以怀疑他就是盗取真图纸的贼?”
她的最后几句话让唐泽彥当即僵住,随即心中悄然,原来想击破这个谣言是如此的简单,只是他被兜中网中点间迷了方向。
看向兰沐星的目光愈发温柔与欣赏,外人一直以为她愚不可及,其实她只是懒得动脑罢了。呵呵,调皮的孩子往往都能聪明。
只不过她这一次算是彻底的激怒了那个幕后cao纵者……俊眸微微眯起,他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她!
罗钰心头一喜,看向唐少柏,满是欣喜的说:“小彥看人的眼光不赖啊,这丫头关键时刻竟然比我们还清醒啊。难不成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兰沐星的一番话让这些八卦记者位面面相觑。
趁着他们发愣,兰沐星哐的一声将大门重重的合上,她很清楚,如果现在关,等会这些靠嘴吃饭的人肯定又会放出一些让人头疼的问题,她没有周总理的口才,她应付不了!
背靠着铁门,她重重的吁了一口气。
刚刚那番话并不是临时反应,而是她从得知了对方所爆出的猛料后就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尽管如此,她还是好佩服自己,觉得自己好聪明好聪明。
睁眼对上唐老爷子,咧嘴一笑:“算摆平了吧?”
唐老爷子神色yīn阳难定的看着她,默而不语。
兰沐星的心咯噔了一下,不会吧,这老家伙又想赖账了?
她眼底的怀疑与不满没有躲过唐老爷子的眼睛,沙哑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这事若由小彥亲身调查,那么无论结果如何都是不会服众的,既然你那么在乎他,为什么不替他去查呢?”
兰沐星闻言一愣,反问:“我去查和顾臻去查有什么区别?”若按避嫌程度来说,她不是应该比顾臻更没可信度吗?
唐老爷子眨了下眼睛,若有所思的说:“区别在于你比较笨。”说完,在管家的搀扶下,转身慢慢的走回大厅,留下一脸怒意的兰沐星。
兰沐星嘴角猛烈的抽搐着,尼玛,这老家伙是在拿她寻开心?!
她笨?她哪里笨了!
她分明就是秀外慧中,大智若愚……眼睛猛得一睁,呆呆的望着唐老爷子离去的方向,嘴角浮起笑意。
是啊,她笨,至少外人都是这样觉得,因为她笨,所以不会有人留意她!
转身搂上唐泽彥的脖子,在他耳边转语道:“叫顾臻来合演一场暗渡陈仓吧?”
想起上次的窃国行动,如果不是那个变态在紧急时刻伸手搭救,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吃了一次亏,她不敢再第二次单独行动了。
“暗渡陈仓?”唐泽彥挑眉,然后心领神会的捏了捏她的脸,毫不吝啬的夸赞起来:“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只可惜他不会同意,上次看到她手臂受伤时的那种惶恐现在回忆起来依然揪着心疼。
他很清楚,那个幕后cao纵者同为唐家人的可能xing比任何别的可能xing都大!刚刚爷爷所说的话,没准对方也听到了!说什么,他都不会将她置身于险境中。
兰沐星有些苦涩的笑了一下,会吗?她怎么觉得自己越来越笨了,最近好多事qíng总是转身就忘,就如此现在,她又忘了自己把手机落到哪去了。再这样下去,她会不会提前进入老年痴呆?
另一边,顾臻让杨亮穿上警服,带着几名当地警员威风凛凛地来次来到矿区。
全体矿工和家属被召集在一起。
顾臻在说话之前狠狠的吸了几口烟,然后将烟头往地上一掷,用脚掌不停的辗压,抬起微扬的桃花眼,冷冷的说:“杀人卖尸配yīn婚是严重的犯罪行为!经过调查,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重要线索,我可以告诉大家,这一起犯罪活动,矿区是有内应的!我们这次重返这里,为得就是要把这个内应给揪出来!”
桃花眼流光轻转,淡淡的扫过在场的每个人的脸,“当然,我们更希望这个人能够自己站出来,以便争取宽大处理!同时我也希望所有遵法守法的矿友及其家属,积极地配合我们的工作,报告qíng况、提供线索,凡是知qíng不报的,法律上是有一条窝藏罪的!”
说完这些,他挥手让众人离开,然后悠闲的坐在矿长办公室里抽烟喝茶随便chuīchuī牛。
傍晚,矿上的维修工李朝阳一脸苍白地走进矿长办公室,扑通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我自首!我自首……”
顾臻伸手拉了他一把:“起来,坐下说!”
李朝阳坐下后,哆嗦的说了口:“我老婆有一个远房表兄,人长得很丑,四十好几了,还没娶上媳妇。在A市一家医院的太平间工作,三年前我原先工作的那个矿上死了一个人,丧家托我打听,希望找个yīn妻,我无意间问了他,他说刚好有一个。过了两天,我雇车把尸体拉回来了。我给了他一万五,他回我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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