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三个月后,等我脸上的疤基本成形后,我回过一次A市,我想过当面问她,可我却在她的住所外看到了贺律师……我……当时贺律师认出了我,他告诉我他和苏语下个月就要结婚举行婚礼了,希望我不要再打扰他们的幸福,所以……”
“你就以为苏语姐移qíng别恋或是他俩旧qíng复燃了?还是说你彻底的自卑了?你知道你的这份想当然把人家害得多惨?你有什么资格通过臆想去决定别人的一生?”兰沐星不禁想起当时徐永美说怀有唐泽彥骨ròu一事,如果她当时也像高艺这样单方面的想当然,不给对方一点解释的机会的话,那结局会不会……转念一想,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唐泽彥与徐永美之间就更悲剧了,毕竟**了嘛。
高艺看向窗外,声音哽咽:“我有时甚至还会很浑蛋的想着,当时会不会是苏语醒来后自己先走了…”
兰沐星的心猛得一扎,原来世间有些误会不是你想解释就能解释的,那边,苏语一直怨恨着高艺的不辞而别,这边,高艺也在内心深处隐恨着苏语的见死不救……
现在的他是不是在责怪着自己当时的怯弱,责怪自己为什么不去当面问个清楚?
项昕静静的听完蒿艺的回忆后,将手中未抽完的烟往地面上一丢,然后用脚碾了碾,直到火星全灭。
他微扬着眉,yīn森浅笑,“我一直以为我做人够绝够毒了,想不到居然有人比我还狠。”
兰沐星一呆,看向他,“什么意思?”
项昕下巴扬了扬,一脸的鄙视,“问你自己的男人去……哦,不对,问我。过来过来,我来告诉你……”
江风一脸黑线,原来近墨者黑这句话是真的,跟兰沐星这种二货处久了,连带着他那一向威严霸气的老大都不可避免的被同化,变得有点二了!
兰沐星瞪了项昕一眼,蹭蹭蹭的跑到唐泽彥身后,眨巴着眼睛,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那边,项昕懊悔的险些吐血。
唐泽彥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直直的看向高艺,“你的意思是说,苏语在汽车燃烧之前就离开了,且以她当时的受伤程度来看,她也根本就没有截肢的必要xing?”
高艺点头:“是的。”
唐泽彥的脸渐沉,薄唇紧抿,过了好一会儿才从牙fèng里挤出了两个字:“好毒!”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兰沐星有点急了,每个人都说毒,可到底是谁毒了,毒在哪?
唐泽彥将视线转向她,眉头紧锁,扯了好几下嘴角才说:“我们都被人给耍了,都被假象给蒙蔽了。”说着说着,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一阵懊悔,“事qíng刚刚发生的时候我明明有怀疑的,为什么我当时就没有去深究呢?如果我当时……”他用力的拍上自己的额头,陷入自责中。
都被假象给蒙蔽了?兰沐星怔怔的看着处于懊悔中的唐泽彥,再看向对着陈旧的木窗默默流泪的高艺,最后看向一脸自叹不如的项昕,电光石火间,她明白了。
原来高艺与苏语走到今天的这一步都是贺祺幕后cao纵的。
他肯定是先在苏语的车上动了手脚,致使那次车祸的发生。可是那场车祸并没有夺走两人的生命,于是他再一次将高艺撞昏丢进汽油滴落的车子里,打算彻底的来个车毁人亡!
可是就像老天存心与他作对般,高艺又一次的死里逃生了,为了不让苏语醒来后寻得高艺,他居然硬生生的让苏语变成了残疾!
毁了苏语后,他又大献关怀,甚至不断的求婚让苏语嫁给他。
他这么做到底都是为了什么?是为见不得苏语好,还是因爱生恨,还是仅仅只为了报复……尼玛,她就说嘛,那个姓贺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现在再看,根本就是恶魔!
看向唐泽彥,她问:“那个姓贺的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为了苏家的钱吗?”
唐泽彥倍感无力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从他一开始对车子动手脚这一举动来看,我觉得他其实让想小语和小高死的,只是天不遂他愿,至于他后面的举动,我现在一时想不透。”
项昕瞥了他一眼,讥讽道:“这有什么好想不透的?一开始他觉得苏小姐宁愿选择高法医这种小毛孩也不选择被誉为金牌律师的他,心里不平衡不舒服,所以他就想毁了他们。他是糙根出生,爬到了那种位置自然是更在乎世人的眼光,更容不得别人对自己视若无睹。”
“结果呢,就像你刚刚说的天不遂他愿。所以他不得不考虑着事qíng败露所带来的后果,为了不让这些后果在现实中发生,他当然就得继续灭口了。他是律师,也就是说他的脑子比平常人好使,于是很自然的就一计再来一计。所以他又再一次的将高法医给撞晕丢进了随时会爆炸的车子里。呵呵,可惜他的运气实在是太不好了,高法医又没死成。”
“至于苏小姐嘛,我想那个律师是打了两个算盘,一是将她变成残废,让她生不如死,算是彻底的报复了当初苏小姐耍掉他的耻rǔ。二是娶她,让她在自己的身边痛苦着,顺便再侵蚀苏家的产业,让自己成为真正的人生赢家。不是我心黑,我想没准那个贺律师在没人的时候还会经常动手打老婆呢。”
兰沐星如遭雷击般僵立着,好黑的心啊!
她慢慢的抬眼看向项昕:“果然还是恶人懂恶人心……”
项昕:“……”死女人!
没有过多的追究她的言辞,项昕冲着唐泽彥扬了扬下巴:“你觉得那个贺律师跟当初算计你的人有可能会是一伙的吗?”
唐泽彥长睫轻眨,摇头:“不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之间有联系!要不然他不会选择那么脆弱的时机下手。”如果他当时没有身陷四面楚歌之境,他想贺祺是不敢这么嚣张的公然报复。
对方敢动手,就意味着已经吃定了他分身乏术,吃定了苏语和高艺求助无门。
项昕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烟味,一边事不关已的问:“现在知道了真相,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我帮你找人做了他?”
兰沐星打了个激灵,杀人灭口这么血腥的事qíng,这家伙怎么可以说得如此风轻云淡。
唐泽彥摇了摇头:“那是行不通的,贺祺在侵入苏氏集团时就已经申请了人身保护令,想动他很难。而且现在苏氏有近半的股权cao纵在他的手里,最重要的是,我得知他已经暗地里将这些股权委托保管,所以说除非他自愿jiāo出,否则弄个不好惊动了他,那么苏氏的近百年基业极有可能将在一夜之间易主,那么小语到时肯定就是家族联合讨伐的对象,最后吃亏的还是小语。”
豪门之间的亲qíng本来就淡漠,更别提在面临生死存时候。
项昕撇了撇嘴,脸上浮现的神qíng让人触目惊心:“既然yīn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啊,先直接当面针对他,bī他将出苏氏的股权,然后再找人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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