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说话,贺祺倒也不生气,他熟练的解开她的束缚衣,将她抱到轮椅上,又在他的手脚上铐上一只jīng巧的手铐,上面连着一条长长的链条,链条的另一端被紧紧固定在地上的钢板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推着苏语去了餐厅,那里被布置成花的海洋,桌上甚至还点着蜡烛,摆着huáng油龙虾,黑椒牛排等苏语曾经最喜欢吃的东西。
资质的餐具十分的考究,可桌上没有一把刀,而食物也已经被切割成了适宜入口的大小,可见他防她防得有多紧。
贺祺倒了一杯红酒递到苏语的唇边,说:“这是你最喜欢的梅洛葡萄酒。”
苏语纹丝不动,良久后,贺祺无奈地笑了起来:“你不喝是不是意味着你已经不喜欢了?可是你当初讨好高艺的时候不就是用这种酒吗?”他想高艺二字兴许会激起她的qíng绪波动。
可是,苏语依旧没有反应,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眼底微红。
最终,她忍住胃部的酸楚,在险些吐出胃酸之前,从唇里溢出:“魔鬼……”转过身,她再也抑制不住的吐了起来,长期的绝食令她的胃里空空如也。
烛光摇曳中,贺祺的面容半明半暗,他像是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眼尾轻轻挑起,虽然年过三十,但时光却没有带走他的风姿,反倒给他添上了几分雍容的气度,可此时落在苏语的眼里却是妥妥的恶魔。
“你太久没有好好吃东西了,这样下去会垮的。”贺祺替她小心的舀了一碗汤,柔声说着:“再忍一个星期吧,一个星期后这一切都将结束,到时没有人可以再在我们面前张牙舞爪。等到这些事qíng都过了后我们生个宝宝,好吗?”
苏语的表qíng终于有了反应,一抹冷笑浮上:“你总是喜欢将事qíng想得很美好。”
贺祺抿唇轻轻一笑,像是想起什么事般,推了推眼镜,问:“你认识兰沐星有多久了?”
兰沐星三个字似乎比高艺更有震憾力,他竟然从苏语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惊慌,律师与侦探在某些方面是共通的,比如捕捉人的微表qíng。
苏语有些警惕的看向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贺祺纯良无害的笑着:“没什么,我虽然只见过她几次面,却始终觉得之前在见过她。呵呵,她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一个叫欧阳宇的人?”
苏语眨了眨眼睛,欧阳宇?谁?
从她的眼睛里,贺祺显然得到了答案,他微微的摇了摇头,难道认错了?
他叹了一声,轻柔地将苏语抱回轮椅,然后将她推回了卧室。
苏语瘦了很多,抱在怀里轻得就像是一片羽毛,他侧躺在她的身边,轻哄着她入睡。解毒剂的药效渐渐退去,苏语再一次陷入昏睡。
他起身再次取出注she器,将营养液输入她的体内,以此来维持她的生命。
看着她,他浅笑着。
随后,他转身走了出去,将房门轻轻的带上。
现在公司里正值多事之秋,有很多事儿需要他处理。虽然有了唐氏的支援,但他依旧不能掉以轻心。
另一边,唐泽彥与项昕等人在唐老爷子的亲自打压下,已然急得焦头烂额,寝食难安。
然而更让唐泽彥感到不安的是兰沐星的诡异,她似乎真的有什么事在瞒着他们。
她每天都会固定失踪一到两个小时,这期间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儿,却是gān什么去了。
今天,当她再一次走出大门时,他悄悄跟上了。
然而让他不敢相信的是,她居然往苏语所住的房子走去。
刹间,唐泽彥心乱如麻。
她每天来这里是找苏语,还是找……
突然,他看到苏语家的大门被人从里打开,贺祺走了出来。
让他觉得欣喜的是,他看到她猫到了一边的花丛里葳了起来,想来,她来这里找的是苏语。
于是他暗松一口气,他想她或许是来安慰开导苏语的。
躲在暗处的他看到贺祺驾车离开了,兰沐星动作麻利的套上一件不知从哪里整来保洁服,戴上口罩,然后走到大门,在监视器下淡定的输入着大门密码。
她进去了,可墙角的监视器阻止了他跟进的脚步。
所以他只能站在门外gān等着,gān着急着。
进入贺宅的兰沐星从口袋里拿出自己带来的解毒剂注she入苏语的体内。良久后,苏语醒来,看到是她,眼睛动了动。
兰沐星将她轻轻的扶坐起来。
“你来了……计划可以开始了吗?”苏语虚弱的问着。
“那笔钱解冻了。我也已经把它提取出来了。到时它或许会成为整垮贺祺的最后一根稻糙。但是计划还要再等五天。”兰沐星一边说着一边替她解开束缚衣。
解除束缚的苏语轻轻的活动了下筋骨,却不解的问:“既然那笔钱已经解冻了,为什么还要等五天,明后天就不行吗?”
“再过八天就是我身份证上的生日,同时也是……”兰沐星笑了一下,“放心吧,我不会让他活着。”
苏语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兰沐星,突然间觉得眼前的她有点陌生,她眉目的杀气是自己从未见过的。
默了好一会,苏语轻问:“你之前是不是已经认识了贺祺?欧阳宇又是谁?你对泽彥到底又隐瞒了多少事qíng?”
兰沐星表qíng随着苏语的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而guī裂,最后仅剩慌乱和láng狈。
她匆忙掏出一片药让苏语吃下,又将对方重新穿上束缚衣重新绑了回去,匆忙离开。
苏语在解毒剂药效快要过去之前,隐约的感觉到兰沐星在决定离开时脚步顿了一下,一种不该属于她的悲凉声音在她的嘴里溢出:“年少时所犯的错果然会伴随一生。”
年少时所犯的错?苏语在重新陷入昏迷时,不停的思考着一件事,兰沐星在年少时究竟犯过什么错?这个错会和贺祺有关吗?
最重要的是,那个欧阳宇到底是谁?
见兰沐星出来,唐泽彥很想问她到底都跟苏语说了什么,然而转念一想选择作罢。既然她不想说,那么问了也不得见就能问出个什么,反倒让她知道跟踪她从而闹不愉快,不划算。
五天后,存亡之站。
冷冰冰的证券大厅再一次因巨大电子屏幕上数额牵动着气氛。
唐氏联合苏氏对抗顾氏海硕的战争已然达到了白热化,为了这一战,唐泽彥已然将名下的所有产业抵押。
望着眼前不远处的唐老爷子,唐泽彥的一颗心已然沉入潭底。他太熟悉对方的冷残。
空气变得稀薄,寒意深涌夹杂着凛冽的杀气,割上肌肤。
所有人都紧紧的盯着眼前那跳动的屏幕,五彩缤纷的数字在眼前晃跳,却不能映成完整的图像。
电流声在不停的响动着,它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越来越大,扩张成无形的压力,不断的蔓延施压,唐泽彥与项昕等人脸上的神qíng随着它们一点一点的崩盘。
顾氏的股票在唐氏的无qíng打压下,从160元每股,跌到23元,还在跌,紧接着顾臻也跌到了地面上,完了,他要破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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