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直觉让方玲猛得皱起了眉毛,眼睛立刻变得锐利起来。“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能说的具体一点吗?”
陆晓芝伸手捂住了脸,懊悔的声音从她的指fèng间轻轻的溢出:“我和史良兴是在北京的一次新闻写作培训班上认识的,那是史良兴刚刚调到宣传部工作不久的事。”
“后来由于工作关系,我俩便经常的接触。他很英俊,又有才华。我在内心里对他是非常的钦慕,于是便堂堂向他请教问题。他对我也很热qíng和有耐心,这一切都使我很感动。开始,我们仅仅只是谈工作和学习,后来,便开始谈家庭和生活……”
方铃厌恶的伸手打断了陆晓芝的陈词滥调,直问:“你就直说吧,你俩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陆晓芝端起杯子小心的喝了一口茶,低着头继续说:“有一次史良兴对我说,‘你一定以为我生活得很幸福吧?其实我jīng神上相当苦闷与空虚,30出头的人了,还没找到一位称心如意的伴侣,内心孤独的就像是一叶漂泊在海上的弧舟,事业上再有长进又有什么意思?’接着,他也暗示了对我的爱慕之qíng。”
方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力的握住拳头:“你就直接gān脆的告诉我,你俩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晓芝便没有直接回答方玲的问题,而是继续往下说着事qíng的经过。
“今天2月,我们一同出差去了南方。途中,我患了重感冒,史良兴像一个大哥哥一样对我百般照顾,让我对他产生了一种患难见真qíng的感觉,觉得他如果不是出自内心的爱,怎么可能会这么的细心呵护?人都是有感qíng的,女生的天真使我相信了他,并渐渐地爱上了他,无法自拔。我们的关系发展的很快,没有多久就变得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了。”
“一个星期天,我邀请他到我的家里坐坐,那一天正好我的爸妈哥哥他们都不在家,就我一人在家。我们玩得很愉快,也开心,也就在那天,在他三次跪地哀求下,我将自己的一切全部奉献给了他!”
说到这里,陆晓芝停了下来,眼泪从眼眶里直接滚了下来,滴入地面。
方玲当时的表qíng非常难看,她简直不敢相信,确切的说,是不愿相信。自己那个近乎完美的丈夫竟然背着她gān出这种事qíng来?她觉得这一切绝对是不可能的!史良兴不可能会是那种人!
但当她看到从陆晓芝眼眶里溢出的眼泪后,她心底的那份信任终是打了折扣。面对这么美丽的女孩,史良兴真的能做到心如止水。
方玲将牙关紧紧咬住,始终没有吱声,继续听陆晓芝说下去。
陆晓芝再次拿起了茶几上的杯子又喝了几口茶,然后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继续说:“从那以后,我和他的关系变得更密切,感qíng也更深厚了。他可以说对我是百般的温柔,千般的爱怜。可就在两个月前,我发现我怀孕了。”
“我将那个孩子的到来视为上天对我和他爱qíng的见证礼,我便开始催他办理凳记,我们结婚。可他却告诉我说,他家在农村,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亲人。我便跟他说家具房子什么都不要他cao心,一切都由我去办。只要他肯跟我去领证。可出乎我的意料的是,他却要我去做人流!”
“我当然是不会同意的,于是我们发生了第一次的争吵,可最后我还是在他的苦苦哀求下,让了让步,就上半个月前我去医院作了人流手术……做完手术后,我便请假在家休息,结果被我爸爸看出了异常。”
“在我爸爸的多次追问下,我承认了与史良兴之间的亲密关系,本以为我俩会得到我爸的祝福,却又不想我爸听后竟勃然大怒,禁止我再同史良兴来往。我不明白,便追着问为什么。最后我爸爸说,史良兴是有妇之夫,并说您就是他的妻子!”
“这个消息比流产更伤我的心,我当时气得快要发痪了,便顾不上还没有养好的身子去找他,结果他承认了!原来,他是个爱qíng骗子!可是事qíng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把一切都jiāo给了他,已经是他的人了,我还能怎么办?”
“于是我便向摊牌,要么他立即离婚,跟我结婚。要不我们两人从此断绝来往,互不打扰。方玲姐,你知道他是怎么回答我的吗?他当时脸色直接一沉,两眼一瞪,凶得像头发怒的狮子。他说他一条都不会同意的!他凶狠的对我说:‘你想独占我?没门!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要有两个女人,两个!一个公开的,一个秘密的!如果你敢给我乱来的话,我弄死你!”
“他这不是要我永远都做他的qíng妇吗?让我一直偷偷摸摸的过日子?这还让我怎么活啊,我才二十一啊!我想过反抗,可他就打我,往死里打的那种!他发火时的样子真的太可怕了!方玲姐,你帮帮我……”
陆晓芝边哭边挽高了袖子,露出上面的大面积青紫伤痕。
她一边哭诉一边向方玲求救,要方玲劝劝史良兴放了她!
看着陆晓芝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方玲最后心软了。甚至在心底生出一种女人难当的念头来,觉得女人不应该太为难女人。
但方玲的内心还是不太愿意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难道史良兴真的会有那么坏?像他那么英俊的人难道真的会有一颗那么烂的心?她始终都无法将一个爱qíng骗子的丑恶嘴脸和自己老公英俊温柔的面孔联想在一起。
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陆晓芝,她突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便问陆晓芝:“呃,你的爸爸是不是叫陆坚?原来在陆氏进出口总公司当老总?”
“是的!”陆晓芝抬起头,用水汪汪的眼睛疑惑的看方玲一眼。
听到对方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后,方玲整个人竟有点不安了。
“难道史良兴在进行报复?用一种卑鄙无耻的方式进行报复?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太可怕了!太没品了!”她在心里暗想着。
“你表姐和那个叫陆坚的公司老总之间有什么过节吗?”唐泽彥打断了兰沐星的复述。
兰沐星摸了摸鼻子,声音变得有点闷。
“那是我表姐今生的一个每当一回想就心尖发疼的往事。”
时光追溯到6年多前,那时正是史良兴从县城调往市里工作最为关键的一年。为了他的工作,方玲四处奔波。
那一天,她在求进出口公司老总陆坚帮忙时,被不胜其烦的他伸手推了一把,结果一个没站稳,滑倒了。
那一跤让她失去了肚子里三个月大的孩子。
陆坚见自己失手酿成大错。为了逃避责任,他答应了帮助史良兴工作调动安排一事。
“报复?你表姐觉得你表姐夫是在报复那个公司老总?为了报复对方让自己承受丧子之痛,你表姐夫煞费了一番苦心,故意结识对方的女儿陆晓芝,然后将仇恨转嫁到陆晓芝的身上。他利用陆晓芝天真幼稚的一面,一步步引诱她走进了自己设下的圈套,为得就是让那个老总痛苦?”唐泽彥顺着兰沐星的复述揣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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